特殊时期的时间,尤其是边尔若标记后,总是感到有些羞耻。
听见边尔若这么问,他才回想起来似乎就是在最近几天,顿时吃惊边尔若的记忆力,他自己都没记住的时间,边尔若却记得那么清楚。
“你怎么会知道?”
边尔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毫无情绪起伏地说:“回去睡觉吧。”
说罢,他转身离开,步子迈得很快,尤葵不明白他这是突然间怎么了,只能小跑跟过去。
但不管怎么样,自己的焦虑总算是消除了。
回到房间后,尤葵爬上床,边尔若随手关掉灯,和他躺在一起。
在黑夜中,两人的呼吸起伏格外清晰,他的呼吸听上去要比边尔若急促一点。
可能是发.情期快到了,被边尔若碰过的腺体还是不太舒服,某个部位的感觉也很奇怪。
尤葵平躺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安静了半晌后,他翻过身,对边尔若说:“我想要一点信息素。”
边尔若侧过来,问:“不舒服?”
他有些无言以对:“……还不是怪你。”
边尔若沉默了少许,说:“嗯。”然后把尤葵拉进怀里,慢慢地释放信息素,不过多久,尤葵就被雪松味的信息素紧紧包裹住,他把脑袋埋进边尔若的颈窝处,像小狗一样汲取着他渴求的东西。
Alpha的信息素好像一种毒药。
身体相触,单薄的衣物起不到阻隔作用,只要零星出现一些变化,两人很容易就能感觉到。
好在是晚上,尤葵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他从边尔若怀里抬起头,想要脱出去,被边尔若长臂一伸,再次揽过去。
“最近不是挺黏人的吗。”
“怎么还害羞。”
尤葵不受控制地哼了一下,迅速咬住嘴唇,感受着边尔若的手越往越下……
真的疯了。
边尔若顾及他第二天要去学校,只做了一次,但他的体力实在不过关,哪哪都难受得厉害,趴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也没能在规定时间起床。
闹钟响了不到三秒,就被边尔若关了。
他转过头,尤葵睡得很熟,没有被吵醒,于是掀开被子,下床,把窗帘拉开。
尤葵被光闪得有些微蹙起眉头,闭着眼睛把头埋进了被子里,鼓鼓的一小团,像香甜柔软的包子。
他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一个眼神,便看到了被尤葵放在桌子旁边的书包,笑容淡了又淡。
边尔若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癖好,却无法控制去想。
直觉告诉他,那个笔记本里面的内容和诺德家族有关。
……
过了十分钟,尤葵被边尔若叫醒。
他缩在被窝中,一张小脸皱在一起,嫩白的手从被子伸出来,胡乱推开边尔若的手,最后整个手掌按在边尔若的脸上,被边尔若一把抓住手臂。
“还不起来。”
低沉偏哑的声音从被窝传出来,莫名带着强制和冰凉的意味。
尤葵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脑子清醒了一瞬,从床上坐起来。
明亮的光线让他一时间不能适应,紧闭着眼睛,头发乱蓬蓬,眼皮很肿,嘴唇也肿,还有些破皮和艳红,面颊倒是不红,粉扑扑的,像颗水润的桃。
边尔若无心关注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沉着脸去掐他的脸颊,硬生生给他痛得睁开眼。
“准备赖到什么时候。”
他刚想吐槽“那么凶干吗”,一睁开眼,就看到边尔若发红的双眼和白得不正常的面色和嘴唇,被他不正常的模样惊吓住,话到嘴边,即刻改成了,“你昨晚没有睡好吗?”
“还是发烧了?”
他满脸担心,在边尔若眼里,却像是为了蛊惑人心刻意展现出来的姿态,从未让边尔若感到如此陌生和反感。
边尔若深不见底的眼眸就像掩藏了很多他看不懂的心绪,令他有些恍惚。
是他没睡醒,还是边尔若被人交换了灵魂。
边尔若用他看不懂的表情注视他的眼睛,过了少时,移开。
“没有发烧。醒了去洗漱吧。”
“等下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尤葵点头,起身下床,不料脚一沾地,整个身体就要往前坠。
他下意识闭上眼,意料之中的摔跤没有迎来,边尔若及时扣住他的手臂,没有让他摔在地上。
“能走吗。”
尤葵觉得自己不太能走,但看到边尔若的眼睛,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心往下沉了沉,“能。”
为什么睡醒一觉,就仿佛变了天一般。
边尔若还握着他的手臂,缄默不语地看了他一会儿,渐渐松开。
“那就慢慢走。”
“我等下让管家帮你请第一节 课的假。”
尤葵点了点头,磕磕绊绊地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边尔若看着他一颠一跛地走,时不时弯下腰揉小腿肚的动作,心情越发烦躁,理智和身体本能来回抗衡,最终本能占取上风,边尔若隐忍地走过去毫不费力地单只手将抱起,平稳地走到浴室。
尤葵有些惊惶失措地抱着他的脖子,浴室的镜子不一会儿就出现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