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边尔若的声音终于再度从通信录那头传过来,毫无感情、理智地分析他说的话。
“发.情期快到了?”
前面三个字一冒头,他下意识往旁边看去,卡米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给他们腾出打电话的私人空间。
收回视线,他咬了咬唇,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神采黯淡的眼睛。
怎么可能,自从被标记之后,发.情期就发展到了一年一次,现在才过去半年,边尔若没有理由不清楚。
明明可以猜到答案的。
蓦地喘不过气,他手忙脚乱地捂住通讯录从耳边拿开,大口大口地张嘴呼吸呼吸。
过了少许,通讯录重新被放回耳边,听着边尔若规律的气息声,他忽而惨淡地笑了笑,纤长的睫毛蝶翼似的翕动着,泄气地说:“……没有。”
声音轻到几乎察觉不到。
话音一落,双方瞬间没了说话的声音,只剩下平静的,上下起伏的呼吸声。
边尔若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淡定,淡定地应付一个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人。
淡定得尤葵难堪得想要立刻钻进地缝里。
明明单纯只是想见一面,为什么要把自己说得像动物一样,为了纯粹的生理欲望才去找他。
到底要怎么样做,他才愿意相信呢。
就在这句话要呼之欲出时,就在过去了良久时,他的声音终于清晰地在耳边响起,只言片语,却像一盆冷水扣住尤葵头上,从内到外的寒和冷。
“没事就挂了。”
尤葵还没有消化完这句话,通讯录就断线了。
对方决绝得好像和他多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