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又沉又重,很想睡觉。
边尔若无声无息地走开了,两分钟后,一杯热牛奶和一个餐盘放到他跟前,餐盘上面是米饭、蔬菜和一些肉类。
营养均衡,和中国的食物很像。
“谢谢。”他说,然后看到边尔若又走开了。
他小声地吃起来,热牛奶是甜的,喝进胃里暖洋洋的,有了热量的补充头终于没有再犯晕,过了一会儿,边尔若端着比他多出几倍的食物坐到他对面。
他吃得快一些,吃完后看着边尔若吃。
除了最开始问他的那句“吃什么”,边尔若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没有看过他一眼,对他大胆看过去的目光也选择了视若无睹,两人之间只有轻到捕捉不出的咀嚼音。
听过伤人的话以后,他觉得自己快习惯了边尔若所有态度,甚至认为边尔若没有把他直接丢在路上已经是网开一面,但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
在边尔若吃完后,他们却不约而同地开了口。
“吃完饭就回去。”
“先生和夫人……”
边尔若沉默地凝视他,他愣了愣,接着往下说:
“他们都很想你,总是在问你什么时候能够回去一趟,我知道你是不想看见我才不想回家,但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最近普斯顿学院开启了新宿舍,我可以和学校申请搬过去住,先生夫人他们知道我学业繁重,会理解的,不要再因为这些事情让他们难过了,”
他不值得。
边尔若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知道我不想见你,为什么还要过来。”
“难道就是为了给别人添麻烦么。”
他再度高估了自己,哑口无言,脸上一时烫一时冷,半天蹦出一句:“我不是故意给你添麻烦的。”
一个避重就轻的回答,边尔若忽地笑了笑,这个笑容出现一瞬就消失了,唯独寒意来到了眼底:“差点忘了。”
“原来是我父母的意思。”
“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搬吧。”
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入耳,好似唯恐他听错了意和反悔。
*
他们在国家基地分别的最后一个地点不是基地的门口,是餐厅,令人始料未及。
边尔若丢下这句刺骨的话,不为所动地端起餐盘离去,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热牛奶已经冷掉了,尤葵端起杯子,把剩下的一口气饮尽。
边尔若不会再因为他犯低血糖,提醒他把放了很多糖的饮品喝完。
他得自己注意。
回到因蔓家族后,因蔓夫人如同花一般迎了上来,“这么快就回来啦。”目光触及他的表情后,敛去少许笑意,问:“这是怎么了?边尔若怎么说?”
他只觉身心疲惫,光是笑和摇头就用尽了身上的力气:“妈妈别担心,他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了。”
很快的,只要他搬走就好了。
因蔓夫人一脸喜色,“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他胡乱回应地点着头:“妈妈我先上房间休息了,今天没睡好有点累。”
因蔓夫人还沉浸在听到自己的儿子回来的喜悦之中,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笑着说:“累就上去休息吧,待会儿吃饭妈妈再让佣人上去叫你。”
回到房间,他把自己扔在床上,发出“扑通”的声音,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出神。
等住宿的手续办理完毕再告诉因蔓家族的人吧,因蔓夫人看起来好开心,他不想扫她的兴。
只是一个手续,应该也用不了多少天。
周一上午上完第一节 课,尤葵就去相关负责人那做了登记,填写表格和提交他的申请书,本以为用不了多久,没想到等了一天又一天,流程比他想象中要复杂不少,过了整整两周的时间,才等到上级的批准。
只要他收拾得够快,明天就能入住。
看着手里雪白的申请批准表,悬在心尖上的石头落到地上,终于批准了,还好这段时间边尔若没有回因蔓,不然看到他还留在城堡里不知会作何感想,他把雪白的申请批准表小心翼翼地夹在书本里,最后放进书包。
今天晚上就可以把住宿的事情告诉因蔓夫妇了。
先斩后奏,这次总不能再拒绝他了。
可惜的是,尤葵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边尔若会在这一天回因蔓。
傍晚时刻他回到城堡,因蔓家族的主厨破天荒没有准备好晚餐,因蔓夫人让他先上楼玩一会儿,晚点就会有人上去叫他下来用餐了。
在说这句话时,因蔓夫人的神情很有些古怪,一如既往地微笑,但这个笑容里又好像隐藏着别的含义,流露出一丝时隐时现的神秘感,但尤葵急着收行李,没有多想,不多时便听从她的建议回房间了。
他的个人物品不算多,最大的负担主要还是以书籍为主,摆在桌上乍一看颇为壮观,之前在整理这些书时,他购买了几个行李箱把它们从学校运回来,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些行李箱最后会以这样的方式派上用场。
一个行李箱装个人物品,剩下的用来装书,刚好足够。
别看不多,整理起来倒是很费劲,一个小时后尤葵就瘫坐在地上哼哧哼哧地喘气,把汗擦干净,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