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一起,出院后由于长期脱离社会,再加上生活毫无目标,我每天差不多得过且过,很多事情懒得去细想。比如为什么是韩其野不是李曜云,李曜云至少从以前就表示过喜欢我,他又是怎么眼睁睁看着我和韩其野在一起的。
我张了张口不知从何问起,于是就放弃了,反正我也不是真的在意。
“你看他在意吗?”李曜云问。
“什么意思?”
李曜云笑着说:“他看你和我睡在一起,看你被我弄得一身印子,你猜他以为你被我干了没?”
我顺着他的话想下去。
在意吗?好像看不出来。
非但没有,他还叫我乖点,温柔地给我系纽扣,他还给李曜云拿了自己的睡衣。
我也等同于那件睡衣吗?
“你觉得他在意吗?”李曜云继续在我耳边不怀好意地说道。
“干他屁事,我在意行不行?”我横眉冷对道。
李曜云闻言挑着眉上下打量我:“你以为我没睡过你?”
他的话如同一声惊天炸雷,轰得我脑中嗡嗡直响。
“阿期。”韩其野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他对我伸出手,“过来,饭好了。”
我只好走过去。
韩其野牵住我的手,对李曜云说:“哥,你快点,我们等着你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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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概要真让人头秃。
第46章
自从李曜云回来后,韩其野便没有再和我一起睡在主卧。
我很不习惯,晚上偷偷跑去找他,窝在他怀里睡觉,到了早晨却又总是在自己床上醒来。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于是晚上再去找韩其野的时候,对着他的睡颜,我自顾自地说话。说我一个人睡不着,房间太大床也太大。说外面刮风的时候,好像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说为什么李曜云回来,你就要躲着我。
说到这里,韩其野的睫毛抖了一下,我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原来他的睫毛没有李曜云那么翘。
“我和李曜云睡过,对吗?”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反正他是这么说的。”
良久,韩其野终于睁开眼睛,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你根本不在意,但其实我也不需要谁来在意,所以这句话我就不重复了。
“没有什么了。”我说。
韩其野问完那句话又闭上眼睛。
我不想一直半夜过来找他,问他是不是李曜云在,他就不会再回去我们的卧室睡觉。
韩其野根本没睡着,但他咬着牙就是不开口。
现在想来也不是不能理解他,虽然我不记得住院那三年间的事,但穿越那回听到过双胞胎两人的对话,我猜他面对李曜云时是什么感觉呢?
为自己的食言感到丢脸?为睡了哥哥睡过的人感到惭愧?
但在当时,我夜不能寐又心神震荡,连糊里糊涂苟活都过不清净,我头一回鼓起勇气问他我们算是在一起吗。说完又觉不好意思,慌忙拉人来垫背,道他们都这么说的。
我微微抬头,和韩其野的呼吸彼此交融,将尴尬的沉默拉扯得更加粘稠。夜晚总是让我神经衰弱,不然我也不会一动不动地等着。
终于韩其野睁开眼睛,与我对视片刻后,用手掌盖住我的眼睛,声音如梦般缥缈,以至于让我产生是在梦中的错觉。他说:“睡吧阿期,别想那么多。”
我在他的掌心下合上眼皮,直至他的呼吸变得缓慢规律,我轻轻起身回到自己的床上。
我拿出之前在医院攒着没吃的安眠药,就这么嚼吧嚼吧吞了下去。
三年对于普通人而言是一千多个日升月落,于我只是转瞬即逝的一片空白。我害怕一个人待着,害怕没有一丝光明的黑夜,害怕这个没有元沧的世界。
我蒙着被子流泪,又怕动静太大只敢咬着枕头低声抽泣。
不知过了多久,药效开始发挥作用。这时却有人揭开盖在我脸上的被子,拭去上面残留的泪痕。
“哭什么呀?”他的语气像是调侃爱哭鬼。
我不理他,也不问他是谁。
“别说一堵墙,就是隔着千重山万重水我都总能听到你在我耳边哭。”他这下叹了口气,“你哪来这么多眼泪。”
我闷闷地反驳:“我很少哭,今天是例外。”
“好吧。”他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我住院时经常哭吗?”我打断他。
他顿了下,可能是在思考,然后对我说:“每天不是发呆就是哭,比小孩子还难搞定。”
我冷笑了下:“所以搞不定我就搞我?是不是容易多了。”
“囡囡。”
“别叫我,精神病也搞,恶不恶心。”
他顿时偃旗息鼓,既而又发狠问我:“你也这样怪小野吗?对他这么依赖,到我这就是恶心。有这么恶心吗?”
他捏着我的下巴与我接吻,我像条死鱼任他舔咬。可渐渐他动作便轻柔起来,半晌过后,他“啧”了一声:“嘴巴这么苦,吃了什么药?”
我说:“安眠药。”
听了我的话他反而什么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