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男女女都吃了闭门羹。
直到一位金发碧眼的小姐找上门来。
李曜云还在宿醉中,压根当她是个笑话。
“怀孕?老子跟没跟人上过床自己不知道?”他当时是这么打发那女人的,但等孩子都呱呱落地交到他手上时,除了像被雷劈到,他还是没搞懂自己是怎么被人暗算的。
是被人撸出来的,还是自己坐到他身上搞出来的,李曜云完全没有记忆点,只是从此以后他再也没碰过大麻。
女人的目的既然要不到人那就要钱,回想起来,韩秋霁并没有花掉李曜云多少钱。
韩夫人差人叫来李寂月,快到8岁的李寂月并不比韩秋霁矮多少,但是他更加纤细,长发披在肩上,有种雌雄莫辨凌驾于性别的美。
李曜云记不起李寂月小时候的模样,他的脑部因为遭受过重击,认知力、记忆力、感官和运动能力等方方面面都会受到影响。但他不可能不认得眼前这张脸,简直可以和混沌的记忆里的那一张完全重合起来。
知道是他的儿子,没想到能长得这么像,原来小时候确实很像女孩子。
李曜云说不出话,他对着李寂月笑了一下。
韩夫人在一旁深深叹了口气,这几年她尽量不让这个小孩出现在自己眼前,尽管从她知道李寂月存在的这一天开始就有预感,但一点点印证的过程让她感到崩溃。
这张脸就是最佳证明,在这一天她终于敢仔仔细细看个清楚。
李曜云醒了,那么对于她的凌迟就结束了。不然这六年来,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又束手无策的无力和愤怒几乎每晚都在折磨她,而这镣铐是她的大儿子亲手给她戴上的。
她动不了那个杀人凶手,李曜云留给陈期的岂止是一道保命符。韩家的亲孙子让这个人抚养,他们李家的家产李曜云留给了这个人的亲儿子。且不说还有韩其野保驾护航,就算没有,谁敢动?谁能动?
将近2000个日子,萦绕心头的恨意让韩夫人寝食难安,现在她想自己终于能够睡个安稳觉了。
人醒了,后续的治疗却任重而道远。
直到韩秋霁暑假结束,李曜云还是无法完整地说完一句话,他的腿部肌肉萎缩,康复之日遥遥无期。
因为这一回在巴黎待满了整个暑假,韩秋霁觉得自己格外舍不得李寂月。他们认识了一年的时间,李寂月的个子又拔高了一些,但仍不愿剪掉一头长发。
李寂月的表现更加直接,他噘着嘴巴,睫毛忽扇一下,一串眼泪就落到了下巴上。韩秋霁抓心挠肝,恨不得将人藏在私人飞机上带回去,但那终归只能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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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明白的地方,一般下章或者下下章就能解惑,毕竟一章我也写不了那么多是不。
因为我码字慢,性子慢,还喜欢边做事边开小差,是重度拖延症患者。
3
快要入冬时,巴黎第七区一所豪宅内的花园里铺满了法国梧桐的落叶。
李寂月很喜欢躺在蓬松金黄的枯叶上享受日光浴,于是家里的工人便得到吩咐清理花园时谁也不准动地上的树叶。
这一天他放学后照常先去找李曜云,却在客厅被睛雅拦住。
睛雅原本是新生儿科的一名护士,李寂月出生后她被李曜云选中来到李家,专职照顾李寂月。
她告诉李寂月书房里有客人,不要去打扰他们。李寂月点头答应,转头就跑去扒门缝。
显然房中两人的谈话并不愉快,看不见的客人虽然压低了音量,但完全克制不了怒火,这点连个八岁的小孩都能听出来。
“你从他那里偷走的是一个孩子。”客人说道。
李寂月觉得这个声音跟李曜云很像,要不是看到李曜云的嘴巴没有动,他甚至会以为就是李曜云在说话。只不过李曜云现在虽然可以完整地表述,但语速还是没有正常人那么快。
他坐在轮椅上缓慢开口:“那只是一泡对他无用的精液。”
客人倒吸了口气,似是咬牙切齿地说:“现在是个活生生的孩子。”
“哦?”李曜云笑了笑,“那可费了我好大一番心力呢。”
“是,你确实处心积虑。”李寂月看到对面手臂一挥,一个文件袋“啪”一声被甩在李曜云的腿上。
李寂月有点生气,什么人这么凶啊,李曜云的腿本来就没好还拿东西往上面砸。
李曜云没有打开那袋东西,拨在一边心知肚明道:“我知道你存心想查就肯定能查到,我没想要瞒着你,谁叫你从来没问过我呢,我的好弟弟。”
弟弟?李寂月听了更加好奇,无奈从门缝里看过去的角度实在有限。他竖起耳朵听,这次隔了好一会儿客人才重新开口。
“好,小团是你无意之过,我们暂且不提。那这个孩子呢,你不仅偷得蓄意,你还,你还……”
“我还找了同一个女人是吧?”李曜云接着说,“她有经验又需要钱,既然她能从我这里偷走一个孩子,不妨再送我一个。”
“疯子。”客人骂道。
李寂月隐隐约约觉得他们说的事与自己有关,其实他一直以来都有预感,如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