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反抗,像是睡熟了,乖乖由着韩其野帮他把衣服穿上。
轮到裤子时,韩其野问李曜云:“你没拿内裤吗?”
李曜云说:“你一直住在我这里,你去找条合适的来。”
他们两人都比陈期高,身形也不像他那么消瘦,他们俩的内裤确实都不适合陈期。
“行了,就这么穿吧。”李曜云说。
韩其野握住陈期的脚踝,这是他第一次碰到男孩子的这个部位,怎么会这么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一只手就可以圈过来。
打工很辛苦吗,为什么一点肉都不肯长呢。他这么想着,但很快心猿意马起来。
提着裤腰的手从陈期的小腿一路滑到大腿,这一过程又让韩其野有了新的认知,他碰到的腿修长且笔直,虽然男孩子应该不兴说美腿,但毋庸置疑眼前这双腿好看的有点过分。
纵贯了韩其野整个青春期的那团雾,在这个晚上被他的哥哥亲手拨开,陈期毫无遮盖的身体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横陈在眼前,在水晶灯下连一根汗毛都无法遁形。
是凭头脑无法想象出的诱人。
韩其野听到自己的心在猛烈地敲着胸腔,这不合常规吧他想,心脏如果触碰到胸腔,那他离死也不远了。
终于提到腿根处,那根粉嫩的性器就在韩其野的眼皮下,他却连看都不敢看,索性一鼓作气提上去,半点都没有停留。由于放手太快,松紧带甚至在陈期腰上打出“啪”的一声。
韩其野挺直背重新站好,为了免于露出窘态他连大气都不敢出,感觉刚才做的那件事比他前20年做过的所有的事都难。
他还没定神,脸上蓦地多出一股热量,原来是李曜云的手。
“脸红了。”李曜云说,眼神里多了晦涩不明的东西。
韩其野几乎是从这间房里逃走的,不然他就再也掩盖不住呼之欲出的情欲。他可以掩饰他的情绪,也可以控制自己的头脑,但唯独生理反应他没法控制。就像不可以命令伤口不再流血,不可以吩咐脑垂体分泌多巴胺,人的身体是多么诚实,它永远不会对自己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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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一段正文里的话:
“以上皆为我的猜测,说实话双胞胎与旁人有壁。
比如在我的描述中,你们肯定认为韩其野很酷,李曜云爱笑。但慢慢我发现,或许真的如此,又或许他们仅仅想借此让我能够把他们区别开来。
再比如在我和他们的单独相处中,很少能听他们提到到另一个人,时常给我一种他们不是很熟的错觉。但李曜云替韩其野考试,连笔迹和分数都不会引起老师的怀疑。那种默契不知是双胞胎天生的,还是日复一日相处中磨合的。”
陈期其实很早就意识到,他们或许看上去很不同,但也可能仅仅是他们想让别人把他们区分开来,本质上他们很像。
6
那一年夏天,因为李曜云不打一声招呼回国,闹得整个家鸡飞狗跳。
韩夫人放话说,不是对方是男人的问题,是李曜云为了这个人不知死活的疯劲要不得。
“什么是祸国殃民,‘烽火戏诸侯’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也是,他们都落得个什么好下场。李曜云你不是个普通人,抱得个美人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就够了。你看看你身后有多少人,你背上的负担又有多重,所有的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一个人吗?”
李曜云毫无羞愧之色,当时的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甚至被激起逆反心理,只是回一趟国而已,就要被这么苛责。
而老于世故的韩夫人却早早地窥得人生的真理,即便如此,面对儿子极为激烈的反抗,她到底没敢下狠心,怕他真的和家中断绝关系。也正因为这样,后来的十年,她比任何人都痛苦后悔,明明有的是机会阻止的。
到了九月,李曜云还在国内待着,连爷爷都看不下去,说中断学业就从家里滚出去,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
李曜云不知怎么一改之前的叛逆作风,表示过几天就回去。韩其野当时在一旁,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敷衍,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果真没过两天就出事了。
事情韩其野还是从薛如意那里得知的,这时李曜云已经办完手续准备去英国了。
其实薛如意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因为陈期整个人都崩溃了,学校不去,整天往墓园跑。
韩其野的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那天他急冲冲地回到家,却在李曜云的房门前停住脚步。
不用问了,就是他做的。可能是双胞胎之间特有的心灵感应,韩其野在这一刻笃定地想。
门内的人却像听见呼唤般,面前的门骤然被拉开,李曜云一言不发地与韩其野对视。然后他歪了下头,嘴角噙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笑的含义似乎是在问你是让我走还是不让我走。
韩其野看到门边一排立着的行李箱,于是问:“你去看过陈期吗?”
李曜云立刻收起笑容,道:“不想看。”
“我听说他的状况很糟糕。”
“那就跟着去好了。”李曜云看了眼韩其野,下了个非常不合逻辑的结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