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看高三的毕业典礼。
一周以后,他们都要坐在高考的考场上。
而她们,就要搬进高三的教学楼了。
朱倩茹觉得稀奇:“天哪,我们做了什么,居然带着茉茉翘课了。”
程北茉说:“自习课而已,翘了就翘了,反正老闫不在。”
陈韵吉拍了拍她:“我们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但你有这种想法很危险。”
程北茉无所谓地笑了下。
朱倩茹很理解:“寿星最大寿星最大,你今天想做什么我们都陪你。”
这一届高三的学生代表上台演讲,陈韵吉突然说:“感觉大帅比开学典礼演讲好像还在昨天,居然已经快一年了。”
“是啊,时间过得好快。我们也要高三了。”朱倩茹附和她。
陈韵吉前一秒还拄着下巴伤感,下一秒就开始招呼她们打赌:“你们猜猜看,今年八中能有几个能上一本线的。谁猜的数字最接近,就请吃饭怎么样?我先来,我猜二百个。”
“我们学校好可怜。听说一中的一本率在95%以上。他们一个年级有一千七百多人呢,你们算算这个人数。”朱倩茹却还是低落,“我现在的成绩,肯定连三本都考不上。”
程北茉安慰她:“还有一年时间努力呢。”
“我妈说,要是实在考不上,就留学去。”
陈韵吉抬眉:“张弛不是也出国?这样你们俩就能一起了。”
“算了吧。”朱倩茹撇了撇嘴,苦笑道,“他出国上的学校跟我上的能一样吗?我家没他家那么有钱,如果留学也是去便宜的国家。”
陈韵吉天真地问:“他不能跟你去一个国家吗?”
“他又不是我男朋友,凭什么跟我去一个国家。再说了,人家有条件去好国家上好学校,不去才是傻子呢。”
不知怎么的,程北茉突然想到了裴颂。
裴颂在表白那天,曾经问过她,如果他有机会出国,她会不会希望他去。
他是在试探她吗?
陈韵吉看朱倩茹情绪不太对,赶紧引开话题:“也不知道他们今天比赛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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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一日,还是全市高中篮球联赛季军赛的日子。
一中在四分之一决赛上赢了交大附中,却在半决赛上爆冷输给了二中。
八中在半决赛上中断了一路狂飙的战绩,最终和一中竞争季军的奖杯。
季军赛和冠军赛都有市里的电视台在现场报道,为了控制现场,都提前安排好了一中和八中高一的学生当观众,其他人一律不能到现场观看。
最后一场比赛,昔日队友变对手,氛围挺轻松的。大家见了裴颂,都开玩笑说他是不是穿错队服了。
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兄弟,裴颂也不跟他们客气,调侃了句:“看来没我就是不行。”
张弛和老姜等一中校队的本来都特别熟悉裴颂的打法,谁知道裴颂今年变了路子,打法特别野。
最终,八中赢下了这场比赛,捧走了季军奖杯。
比赛后,张弛浑身都被汗浸湿了,筋疲力尽地躺在场边。
裴颂过去踢了他一脚:“起来。”
张弛没说话,也没动,像块烂泥一样瘫着。
裴颂问了句:“我跟你说的卷子,带了么。”
“书包里,自己拿。”
裴颂从他包里拿了卷子,装进自己书包,转过身来催他:“走不走。”
“狗,你怎么回事,进化成野狗了?打得这么凶?”
裴颂修长的腿随意地晃了两下:“对付你们,不得出点新招?”
“看来你平时跟我打球还是有所保留了,太狗了你。”
“这都是我们队员教我的,我们队员也不是吃素的。”裴颂松散地靠在篮板下,灌了口水,语气特别欠揍,“你就说服不服吧。”
“不服!”张弛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有本事再来一场。”
“都输了还嘴硬呢,认栽吧,承认没有八中强没什么丢人的。”裴颂又伸出脚搡了张弛一下,“快起来,时间来不及了。”
张弛贼不满,比赛输了,还得被这条狗支配着。
“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能连我躺在这儿都管吧,你急着干嘛去,过儿童节?你已经发育成熟了兄弟。”
裴颂把空矿泉水瓶扔过去,正打算上去揍他,老闫突然过来,急吼吼地把奖杯塞他怀里,叫他去接受采访。
“赶紧的,球衣先别换,头上的汗擦一擦。”
这是八中历史上第一次捧起篮球联赛的奖杯,尽管不是冠军,学校领导还是觉得是件特别光荣的事。
裴颂空出一只手叉腰站着,懒洋洋的:“您接受采访就行了,干嘛要我啊。”
“你是校队队长,还代表学校形象,你不去谁去。”老闫和教导主任都催促着他,“一会儿把你这股吊儿郎当的劲儿收一收!”
“您找别人吧,或者全程您自己上,我有事。”裴颂把奖杯塞回去,边往后倒着走边说,“您这头发不能白植,总得在镜头面前多晃一会吧。”
“你!”老闫被他气得下意识摸了下头顶,“你能有什么事?”
裴颂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