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站了起来,盯着秦知聿的背影发怔,面上又透露出坚决,几乎是用尽她全部的力气,咬牙切齿的开口,“阿聿,我不要他死,我要他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一辈子,生死不如。让他一辈子对所有他们蒋家害过的人忏悔,让他跪在我爸和窈窈面前,磕头谢罪!”
“好。”
秦知聿仿佛拿捏住他的命门,慢吞吞的往他身边走,侧身在他耳边轻轻开口,“就在刚刚,我们找到了蒋宜可。”
蒋方逸满脸不可置信,金属镣铐被他砸在同样材质的桌面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声,他逐渐开始歇斯底里,眼神暴戾,用力吼着,“你们这是非法囚禁!”
“哦?”秦家二少张狂一笑,转了转中指上的戒指,似乎觉得可笑,再开口脸色和声音都像淬了冰一样,“你当年把窈窈迷晕偷偷抽了她半年的血怎么不算囚禁?我们只是好好关照你妹妹的身体一下,毕竟蒋宜可平白无故的受了我们家窈窈半年的血,照顾一下也说得过去吧?没有窈窈她那把风一吹就散了的身子骨还能活到现在?”
似乎是不太解气,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嘴角笑容越来越深邃,狭长的丹凤眼勾起漂亮的弧度,“啊——好像有个词叫一报还一报是吗?你说,我要是每天抽蒋宜可一管血,她能撑几天?”
俗话说得好,打蛇打七寸。
蒋方逸的二十七年人生里,有十年是在运筹帷幄,最恨别人掣肘,可现如今他的命门被秦家二少捏的连一点趁虚而入的机会都没有,他身后不光是秦家,还有江家、阮家、大半个京港圈里位高权重又两袖清风查不出过错的世家,而他和蒋宜可只是区区被蒋家抛弃的两枚弃子而已,如蝼蚁一般。
思虑良久,他一瞬不瞬的直视着秦知聿,缓缓开口,“让我说,可以,放她走。”
“好,我答应。”他不假思索的回。
“我拿什么信你?”
“君子一言。”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秦知聿打开了录音笔,负责案件的主要警员也过来做笔录,等到浓郁的夜幕降临,笔录才刚刚完成。
秦知聿饶有兴致的看着犹如丧家之犬的蒋方逸,“都吐干净了?”
“嗯。”
走出门的那一瞬间,他脚步停顿,嘴角淡淡地扬起,掩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嘲讽,“蒋总,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谁知他竟笑出了声,“你又怎么知道,我刚才说的是不是真话呢?”
“是不是真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掌握了蒋宜可走私d品、拐卖妇女的罪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保不住她。”
“你们蒋家,可真是——蛇鼠一窝。”
——
没等到年底,秦知聿就已经被破例升了级别,负责这起案子的人员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嘉奖。
另一边,阮雾也已经拿到新的续约合同,还有办理军籍等一系列的资料,只等着她签字,便一锤定音。
可是难题又来了,只要她往上呈交申请,她所有的信息势必会被军区工作人员看到,说不定阮明嘉会亲自跟进,到那时候,她的婚姻状况,就全瞒不住了。
深思熟虑过后,她拨通了陈教授的电话。
“教授,合同我已经签好了,续约没问题的,条款我也都可以接受。——嗯,您说。”
“——还有个事,就是军籍,我想暂时先不入,等缓缓再说,我刚回来,各方面还不是很稳定,如果现在就入,我觉得不太好。”
“找个律师?协议上说的挺清楚的,关于赔偿我觉得挺合理,咱们医院的律师我觉得就挺好,等我准备好签字,一式两份周一上班一起交过去,信息更改的应该挺及时吧?”
跟陈教授聊完之后,阮雾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约摸着时间,秦知聿快回家了,她打算跟他说一声今晚回趟家,就不在家吃饭了。
书房的门没关严实,秦知聿刚下班,正打算回二楼洗个澡换身衣服下楼做饭,路过书房时,虚掩的门根本挡不住侵袭出来的声音,他只是站在卧室门口,距离他几米远的书房声音清晰可闻。
他就这么站在门口,听她冷静计划着再次离开。
二楼的走廊充斥着花香,是前些日子阮雾从花店里搬回来的鲜花,小壁灯也全都亮着,发出炫目刺眼的光芒。
阮雾从书房走出来,一晃眼就看见站在主卧门口的男人,剑眉微皱,好像...带了些愠怒。
“你回来了?”她问,不等秦知聿回答,她拧开主卧的门,留下清瘦的背影给他,“我今晚不在家吃了,我回我爸家拿点东西。”
阮雾从衣柜里捡了套贴身衣物放进包里,正要错开身子,往楼下走的时候,秦知聿径直走到她面前,一把攥住她的胳膊,骨节用力收紧,仿佛下一秒就要生生捏碎她的腕骨一般。
他努力平复着情绪,如斯平静的开口,“你要走?”
阮雾微微愣怔,刚刚不是说了吗,怎么还问,是她没说清楚吗,她又重重点了点头,确定了下。
“嗯,走的。”
“连协议都准备好了是吗?就等着我签好字,然后周一去民政局离婚对吗?”
秦知聿语气带了些微讽刺,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