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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转弯,甚至才刚迈出楼梯,抬头就看见站在正中央的秦知聿。
不是平常的白衬衣和黑色西装裤,而是黑色冲锋衣,工装裤,头发懒懒的搭在额前,是初见时的模样。
横跨八年的光阴,与记忆里的少年几乎重叠,他好像还和过去没有什么分别,脱下西装依然少年感十足。
“你怎么才来。”秦知聿捧着花微笑的看着她。
阮雾没回,视线也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落到了身后的墙上,记忆里挂满乐器的墙上,已经被数百张照片替代,是从她的暗恋到他的暗恋再到他们相恋又到现在的所有照片。
摆在第一张的是她偷偷见到的铭牌,被人细心的装裱起来,紧接着是她抖着手在京港一中篮球场上拍的照片,还有路灯上她的影子。她一幕幕的看过去,属于他们的过往被完整的记录下来。
阮雾看的出神,等看到她离开时手写的那封信时,眼眶依然红透,在那句言不由衷的功不唐捐背后,多了四个几乎力透纸背的苍劲字体,玉汝于成。
字迹已经不新了,一看就写了很久,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会一直等下去。
泠泠的风鼓动着窗户,一窗之隔的室内站着所有见证他们过去的朋友,面带笑意的等她走近。
她收回目光,一点点迈步走进秦知聿,直到站在他面前,她才开口。
“阿聿。”她喊。
“我在。”
从她的视线里,他颤抖不停的睫毛,和微微用力内收的下颌,刚好全部能看到。好像比表白还紧张。
手里捧着的依然是洋桔梗,更大,更白。
秦知聿垂眸看她,并没有急着单膝下跪,而是先道了歉,声线虽然懒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