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阮雾的位置是靠近走廊的那一侧,他故意从她在的那一列开始发作业。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等到了阮雾身边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装作不经意的把作业册放到两个人挨的极近的手上。
“啊,不好意思班长,不小心打到你了。”
“没事。”宋明远随手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冲他微微一笑,五官秀气,皮肤白皙。
他在心里暗自发酸,不就是个小白脸吗,至于这么多天不理他。
阮雾连个眼神都没给他,托腮把手上的练习册抖到一边,听他刚才那个又拽又欠的语气就知道他是故意的,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敌意。
“秦知聿!”张南坐在靠门的位子,冲他喊,“隔壁班班花找。”
他连头都懒得回,继续发着作业,等到把手里的作业全部发完之后,他走到门边拧着眉不耐烦的说,“你不用每天给我送情书,我妈从我没出生的时候就给我订娃娃亲了。”
顾不得楚涵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白,他侧过身子抬起手虚虚指了指阮雾的方向,语气还带了点骄傲,“就那个穿花裙子的姑娘,我们班第一,明年考完试我俩就订婚,然后就去美国领个证,等国内法定年龄一到就领证结婚。”
张南在门口听的门清,听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娃娃亲是两家订的没错,但是就是口头那么一说,就这么些年秦知聿带着阮雾上树下河翻墙逃课的事,阮明嘉就烦死他了,还能把闺女交给他?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等楚涵走后,张南扬了扬下巴,“一会去吃个打球然后去吃个小烧烤?你去问问你老婆去不去。”
“我不问,你去,她又不理我。”
两个男生到最后谁也没问,勾肩搭背的抱着球就去球场了,结果下午打球的时候,秦知聿隔着学校操场的铁栅栏好像看见阮雾和宋明远了,走神了几秒,结果被足球场上的足球不小心砸到了腿。
踢球过来的是学校田径队的运动员,常年在绿茵跑道上挥洒汗水,那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结果没想到一下子偏离了,好巧不巧的打到了秦知聿的脚踝。
钻心刺骨的疼,篮球场和足球场挨得很近,加上那名运动员神情傲慢,一看就是故意而为,张南和付清允也不惯着他,把秦知聿扶到一边冲上去就把人打了。
放假前一天,都是学校田径队人最齐的时候,见队友被打,一窝蜂的从休息室冲过来帮忙,也不知道谁递出去的消息,正当混战的时候,陈易东他们几个高三生也过来了。
田径队的运动员身体素质没得挑,但是这几个从小在部队大院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张南的爸爸又是特种兵,从小就带着他们几个男生练防身术,大院里其他在军队上的哥哥叔叔伯伯也乐意给他们调整姿势,四个男生打七八个田径队的运动员还真不是难事。
十七八岁正是男孩子血气旺的时候,谁也不肯服输,田径队老师怎么拉都拉不开,最后顶着挨批的风险冒死给校长打了电话,校长来了一看,旁边在绿茵草坪上坐了一个受伤的,其余四个板板正正穿校服的还都是布告栏上常驻红榜的好苗子,家世更是红的没边,另外田径队的几个小子家里的背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整个京港一中竞争大,优势大,送进来的学生除了因为成绩优异被保送进来的其余的大部分都是花了大价钱挤破头送进来的。
十来个小男生得罪哪边都能让人喝一壶,急的校长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大手一挥直接把双方家长都叫来了。
校长办公室里,乌泱泱的站满了人,穿军装的,拎着公文包的,西装革履的,各自站到自己儿子跟前。
俗话说的话,小贩子不如小师爷,大师爷压死小师爷和小贩子。
常年出现在各种网络媒体上的秦锋,跟一身正装,肩膀上沉甸甸的陈易东亲爸往门口一站,更别提后头还有何明轩和张南平时怕的要死的亲爹。
还没开口,对面那七八个小子就被自己爹妈按头道了歉,校长又仔仔细细当着家长的面盘问了一遍,有几个嘴不严的当场供了出来,踢伤秦知聿的那个运动员喜欢楚涵,但是楚涵成日里拿着一瓶水在篮球场看秦知聿,秦知聿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气不过想给女神报仇来着。
虽然说事情解决了,但是五个男生除了秦知聿脚受伤没参与进去,另外四个全都挂了彩,回家的路上还都振振有词的说要是江凛和秦知珩在打他们个落花流水,让他们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秦锋和秦知聿从医院检查回来天早已经黑透了,好在医生说没伤到骨头,就是软组织挫伤外加扭筋,修养个十天半个多月的就好了。父子两个刚进家门,秦家一楼的客厅上满满当当的坐着一大帮子人,托刘老师老婆的福气,秦知聿受伤的原因风靡整个大院,各家各户随便拎了点吃的喝的就来看望了。
最后一波来的是黎雅月和阮雾,阮雾这次考了年级第一但是整天闷在房间里,她怕给姑娘闷坏了,索性带出来玩玩。
“阿聿在楼上,你赶紧去看看阿聿去。”黎雅月催促她。
阮雾看着满客厅认识的,不认识的叔叔伯伯阿姨,纵然心里再不乐意上楼看那个小心眼,也不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