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做得没错,之前犯事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读书人,也不是所有的读书人都是好的,当初行猎之时,也没见那些读书人上阵杀敌,反而有些人吓得快要尿裤子了甚至还想着害自己的兄弟!”
朱允文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唯唯诺诺的朱允熥竟然会反抗自己,而且直接揭了自己的伤疤。
气不过的朱允文直接朝着朱允熥打了过去。
朱允熥这一次并没有退缩,两个人之间扭打在了一起。
大本堂里面的皇子大多数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一個个的竟然加油鼓劲起来,甚至还有一些早就看朱允文不满的人也加入了战团。
当了解这件事情的经过之后,朱雄英面色阴沉。
“皇爷爷请几位先生来,是希望几位先生好好地教导皇室子弟学问,而不是让你们在这儿颠倒黑白,误人子弟的!”
黄子澄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不服了。
“太孙殿下这么说,此言差矣,上有尧舜之君,下有尧舜之名,自古以来,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当选取天下有能力之读书人,遵循古礼,教化众生,这样便可以使得我大明回归上古时代民风淳朴,天下大治的时代!”
“如今太孙殿下刚愎自用,废丞相,建内阁,更是屠戮无数,江南士族中多饱学之士,却被太孙无情杀戮,自古以来刑不上士大夫,如今太孙所作之事方为倒行逆施之举!”
“若是殿下还有一点自知之明,当罪己以谢天下!”
一众皇子皇孙听到黄子澄的话,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先生竟然如此勇,当着朱雄英的面说出这样一番话。
黄子澄看着这些人惊讶的样子,心中有些得意。
自己好歹也是饱学之士,难道还治不了这些小家伙吗?
别看太孙朱雄英在外人眼里传得有多厉害,但归根到底不还是一个孩子?
说不定自己的这一番话直接让朱雄英痛改前非,到时候自己的名声竟然会大大增加,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朱雄英叹了一口气。
“本以为这大本堂的先生还是有点本事的,如今看来不甚了了!”
“宋朝以士大夫治天下,神州陆沉便是前车之鉴!”
“既然黄先生如此有本事,那可否告诉本太孙,如今我大明之民几何,有多少土地?产粮多少?有多少衣?”
黄子澄冷笑一声。
“我学的乃是圣人之道,治世之学,又何必在意这些小事,太孙殿下,如今身负监国之职,却只注重于这些细枝末节小的东西!”
“若是陛下和太子殿下知道后竟然会大失所望!”
一旁的朱允文见朱雄英吃瘪,心里极为高兴,总算是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一旁的练子宁皱了皱眉头。
不管怎样,朱雄英毕竟是监国太孙,虽然做法与他们相悖,可是毕竟代表着皇室。
若是黄子澄这样一番话传到陛下的耳朵里面,可是万分不妙。
朱雄英无奈地摇了摇头。
“若是天底下的读书人都像是你这般,我大明才是真的没救了,圣人就是让你吃得太饱,在这里妄谈圣人之道,一群人在这里说破了大天又能让天下百姓多穿一件衣,多吃一顿饭吗?”
“你们穿的每一件衣服,吃的每一顿饭都是天下万民的供养,却不思为天下万民谋福,只想着自己的一点私利,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所谓的天下百姓不过是你们予求予取的工具,将自己凌驾于万民之上,实在是可笑!”
“田间老农尚知耕种稼穑,尔等认识几个字,便觉得高一等,殊不知尔等才是真正的禄蠹国贼,即便死后也当有万民唾骂!”
“以尔等之德行实在不适合在这大本堂中教授皇子,平西侯沐英将要去镇守云南,你便跟着去吧!”
此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砸向黄子澄。
黄子澄满脸不可思议,自己学的乃是圣人之道,寒窗苦读十数年,所希望的便是能够出人头地衣锦还乡。
虽然他不满,现在依然给这些皇子皇孙教书,但是更不愿意去那些边远偏僻之地。
那里皆是一些顽固不化的蛮夷,和江南水乡这繁荣富庶的生活相比,差距极大。
黄子澄心中气急。
“我是陛下钦点来大本堂教授学业,尔等怎能如此折辱儒门之人!”
“若是让天下读书人听到,居然会唾骂你这独夫!”
朱雄英哪里管黄子澄想的是什么。
“来人,传孤诏命,翰林编修黄子澄深谙圣人之道,但自觉德行不足,愿效仿先贤,前往西南之地行教化之事!”
黄子澄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朱雄英竟然会如此,三两言便把自己扔到了偏僻的地方。
练子宁心中大为着急,这黄子澄毕竟是自己的挚友,若真的到了西南偏远地区,那这辈子可就完了。
“殿下,此事万万不可,虽然黄子澄言语当中有所过失,但只需让他多加改正,以黄子澄的才学到了西南地区,实在是有些屈才!”
朱雄英冷笑一声。
“原来是练子宁练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