湉装作不经意。
边星澜停止咀嚼,有些警觉,“怎么了?”
“没什么,你要来的话,我就请导演把我的戏排早一些,争取早点下戏。”陶芓湉撒谎道。
闻言,边星澜点头,嘱咐道:“我晚一点再来,你别因为我去催导演,不然他会觉得你工作不认真。”
这人总是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
陶芓湉撇撇嘴,大声说:“知道啦!”
在陶芓湉的请求下,周五的戏如愿往前排,周五上午,陶芓湉就从剧组出发,赶回B市。
根据助理的情报,边星澜正在S市出差,晚上才能到家。
下午时,陶芓湉急匆
匆拆开包裹,将网购的装饰品全部取出。()
家里挂满星星型的暖光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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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芓湉不知该送什么礼物。
比起边星澜,他更缺乏艺术细胞,边星澜至少会画画,奏几首简单的小提琴曲,虽然都学得不精,但基本审美还是在线的。
而他唱商几乎为零,晚会表演都是提前录音,还把录音师气得头大,想学几首情歌献唱都不行。
思来想去,陶芓湉决心定几幅油画,取了边星澜的好些照片作参考,请人画几副边星澜的肖像画,顺便临摹一张他们的合照。
当然,除了这些物质上的礼物,陶芓湉还穿上边星澜心心念念的蜜桃色双丁裤,那双丁裤因为过于夸张,一直被收在抽屉里。
为了配上双丁裤露在腰间的细带,陶芓湉又穿了低腰阔腿裤和紧身的露腰T恤,将里里外外都收拾好时,夜幕已经降临。
【陶芓湉:他下飞机了吗?还有多久到呀?】
【小星助理:航班延误,预计两小时后到家。】
制造惊喜总是需要耐心。
捯饬一下午,陶芓湉也乏了,只打开昏暗的星星灯照亮,趴在沙发上休息。
陶芓湉本准备小憩半小时,哪知一闭上眼就睁不开,在睡梦里昏昏沉沉关掉闹铃,呼呼大睡到半夜才清醒。
再睁开眼时,周围一片黑暗,星星灯已经暗了。
陶芓湉坐起身,就着月色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已不在沙发上,而是在卧室里。
他梦游?
还是说边星澜已经回家,还把他抱进卧室里?
可床上只有他一人,边星澜又去了哪?
陶芓湉跳下床,听周围的动静。
静谧中,楼下传来细小的小提琴声,音准很精确,不像是边星澜在演奏。
陶芓湉轻手轻脚踏出卧室。
空气里花香飘散,越是往下走,花香就越浓,小提琴声也愈发清晰。
客厅中一片光亮,堆满淡粉色玫瑰,玫瑰很多,几乎占满整个地板,只留了一条小道供人行走。
边星澜坐在窗边,正拿着画笔蘸取颜料,往画板上作画,左手指尖夹着好几只笔。
尽管陶芓湉已经放轻脚步,边星澜仍感知到他的到来,很快扬起头,往他所在的方向看去。
边星澜侧脸上沾了红色颜料,并不滑稽,反而有种战损的盛气,眼眸里的情绪是沉静的,柔软而深沉。
陶芓湉一时忘记生日惊喜,愣愣地往前走,被吸引着靠近,“在画什么?”
“你。”边星澜收回视线,最后添了几笔收尾,用面巾纸擦干净笔上的颜料。
画布上确实是陶芓湉,他正仰着头,双臂放在胸前,目光懵懂而好奇,身后全是盛放的淡粉玫瑰。
比起他定制的那些油画,边星澜的画爱意更浓,这是陶芓湉第一次看懂油画,感受到画里的情绪。
“这是什么时候的我?”陶芓湉俯下身,细细观察。
() “新年时候的你。1月22日,那天你说我不是脏东西。”边星澜攥住陶芓湉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原来,边星澜的手机密码代表这一天。
原来,在边星澜眼里,那天的他是那样闪耀。
陶芓湉清楚记得那日的场景,却记不清那天的日期。
“你是从那天开始喜欢我吗?”陶芓湉看着画里的自己问。
“不知道,”边星澜握住陶芓湉的手,低声说,“你把我大衣上的皮毛揪下来时,我就觉得你好可爱,如果你不主动提要跟我,我也会把你带回家。”
指尖相缠,十指相扣。
陶芓湉看够了画,头往后仰,靠在边星澜身上说:“生日快乐。”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边星澜摇摇头,语气淡然,“我不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也没有人清楚。”
边星澜在某个倒闭的私人产院诞生,纸质资料已被销毁,知道生日的人早就逝去,他没有耗费精力去查,因为浪费时间且没有必要。
心口蓦然发疼。
边星澜越是用这种淡然的语气陈述,陶芓湉就越觉得难受。
陶芓湉抿紧唇,倏地转个身,和边星澜面对面相贴。
“那你选一天日子当作生日,我会记得,每年到那天,我们就一起庆祝。”陶芓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