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果真要打进去吗?”
刘长恭虽然身为虎贲郎将,身后又有数千虎贲随行,但想到眼前的净念禅院所代表的意义,还是忍不住转头向一旁的叶青确认道。
“先礼后兵,陛下非嗜杀之人,贫道也非残暴之辈。如佛门子弟能够感天下疾苦,主动奉献,在查明并无作奸犯科,图谋不轨之事后,保留教籍,允其参经颂佛也未尝不可。”
并未骑马,叶青打量着眼前这座传说起于汉代的寺庙,只见其各处殿宇、居室数百间,整座寺庙的面积几乎相当于一座小型城池,仅一处广场便宽阔百丈之多。哪怕大唐双龙传的世界存有各种不科学的如数十丈的城墙,但净念禅院这种占地面积还是让人心惊。
不一会,派去通传的军士一脸茫然的回归。一问之下,却是连不字辈的僧人也没见到便被挡了回来,想据理力争,却被僧人拉着一通说教,此时已经陷入认知混乱。
“刘将军,我们入寺吧。”
说着,叶青举步带烟,如贴地飞行般来到净念禅院正门之前。看着鎏金牌匾,叶青嘿然一笑,脚步一踏便是地动山摇。顷刻间,便开辟出一道可供十数人并肩而行的缺口。
跟在叶青后面,刘长恭心中暗自叫苦,只能硬着头皮指挥手下军士跟了上去。
“什么人,胆敢擅闯净念禅院!”
叶青的动作早就引起了净念禅院的注意,此刻数百僧兵各持兵器堵在广场的通道上,为首的僧兵朝着叶青喝问道。
见叶青并不搭理对方,刘长恭只能掏出锦帛,照着上面所载念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有域外胡僧非法在此盘踞,修建宗教场所,竖立虚假偶像,强占土地,蛊惑民心,骗取信众钱财。数额特别巨大,影响极其恶劣。故宗教司命尔等限期返还侵占土地、财产,一应建筑交由民政部管理,寺内武者自缚双手,三日内前往靖武司报备。不遵此令者,视为叛逆,人人皆可扭送至当地衙署,视在寺内职位高低换取不等赏钱。”
“荒谬!”,不嗔怒道,“净念禅院乃方外清修之地。我寺已经立庙百余年,地契、画押、见证,无一不齐,土地完全合法。建筑也是热心信众捐赠,我等并未主动要求,再者也无人通知我等此政策。不教而诛是为虐,尔等怎敢败坏大隋天子名声!”
其余无字辈高僧也纷纷站在无痴左右,以示支持。
刘长恭头上汗水直下,顾不得擦拭,掏出第二块锦帛,涩声念道,“刚刚那是对普通寺院的要求。今查净念禅院擅养武装,私藏国家特级文物和氏璧,阴谋分裂大隋,破坏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罪行确凿无误,寺内僧众皆收押入狱,待查证清白后再行释放。”
本来还大汗淋漓的刘长恭,在看到和氏璧三个字的时候,腰也不弓了,头也不低了,声音也不颤抖了。哪怕他是武官,但并不妨碍他知晓和氏璧三个字在中原代表着什么。如果能由自己将和氏璧带回朝去,那前途可谓是一步登天。想到这里,刘长恭不禁要感激叶青选择了他来带队。
这下可真是撕破了面皮,只不过碍于不知深浅与真假的叶青当面,净念禅院并未动手将人打出门去,不嗔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朝廷要怪罪我等,还请容敝寺住持前往大兴分辨一二。”
“说得好。”,叶青早就确定在无字辈僧人之后,又有一人悄然到了殿中,在叶青的感应之中,却是整个净念禅院的最强者,显然便是了空了,“既然出家人从不说谎,那就来回答贫道几个问题。和氏璧可是在净念禅院之中?”
“阿弥陀佛。”
不嗔、不嗔等齐齐宣称佛号,却避而不答。
不打诳语,但可以不说啊,这也不算骗人啊。
不喜不怒,叶青继续问道,“净念禅院可曾与慈航静斋合谋,欲以和氏璧为天下选择明主?”
这次,净念禅院的僧人却是一片沉默,无字辈的几位僧人皆是暗自提起真气。
不嗔忽然开口道:“禅主速速离开!这里由我们拦住,决不能让和氏璧落入暴君之手。”
原本面对数千大隋军士,以净念禅院的底蕴自是不惧,只是有传说中得道真龙在前,却容不得无嗔小心谨慎。
“嘿嘿,佛门果然有上必有下,今日便由贫道代佛土诸多菩萨、佛陀教育教育你们。”,时刻不忘维持仙人本分,叶青挥手让刘长恭退下结阵自保,独自上前面对千余僧众。
听到叶青承认佛土的存在,许多不明所以的武僧皆是以朝闻道夕死可的样子冲了上来,只是尚在半途,就脚下不稳,跌坐半途。却是叶青暗运土昆仑真气,一脚踏出,便是大地也难承其重。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彻整座禅院,却是修炼闭口禅的了空亲自开了口。
“禅主!”
“不嗔,修闭口禅是为静心,如今心已不静,再不言不过自欺欺人。施主既然自称神仙,贫僧却要代天下苍生一试真假。”,擦身路过不嗔,了空手持禅杖平静地面对叶青说道,同时口中念诵经文,“一切境上不染,名为无念。于白念上离境,不于法上生念。若百物不思,念尽除却,一念断即死,别处受生。若无有念,无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