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雷霆犹如暴雨,疯狂倾泄而下。
十数里外的天地白炽一片,强烈的雷光让文相,乃至文公,亦感到双目刺痛,一时之间难以睁开眼睛。那充满暴虐气息的毁灭雷威,犹如洪水般铺天盖地而来,瞬间便摧毁天地一切。
这突如其来的异变,立时震住所有人。
“这是怎么回事?”
有文相转身惊骇道,连灵魂亦颤抖起来。
“后面的绝雷之径崩塌了,诸位快走,赶紧到对面的绝雷之径。”有文公震撼道,亦被眼前的异变惊到,头皮发麻不已。
这等恐怖的雷威,即使是大贤亦扛不住。
但亦有人发现情况不对劲,对闻风横眉瞪目,无法压制怒气喝道:“闻风,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身后的绝雷之径,会突然崩塌?你要给诸位一个解释!”
“解释?”
闻风瞥了一眼,便淡淡道:“是闻某让它崩塌的。”
此时闻风身上早没有了,那种谨小慎微的温顺感,变得让人有些陌生了。当他看到身后的绝雷之径崩塌时,脸上反而露出些淡淡的笑意,似乎终于松了口气。
“什么?!”
“你为何要如此做?”
众人闻言勃然大怒,皆有些不敢相信。
“吾等还未到前面的绝雷之径,你便断了后面的绝雷之径,你如此做有何目的?”有文公怒目呵斥,喝道:“难道你想把吾等,皆葬身于雷海之中?你可知,身后的绝雷之径崩塌,会给吾等带来何等灾难?”
闻风却是摇摇头。
“那你是何意?”有文人怒喝。
“倘若尔等不追随闻某而来,又岂会葬身雷海?”闻风扫了一眼众人,道:“这不过是尔等自寻死路而已,与闻某何关?”
“闻风!”
“你这是找死!”
众人皆是怒火冲天,身上迸发出浓烈的杀气。
“闻某的确是在寻死……”
闻风看着头顶将要崩塌的雷劈,叹息一声。
轰——
因为身后绝雷之径的崩塌,铺天盖地而来恐怖威雷,正在摧毁形成的雷壁。但是雷壁并没有真正形成,根本难以抵挡恐怖雷威,怕是不到数息后,便被雷霆摧毁……
众人脸色再次大变。
“诸位快越过去,到对面的绝雷之径。”
此时容不得众人与闻风计较,便有文公焦急万分道。
“没有避雷石,如何能够越过雷霆?”亦有文人心生绝望道,头顶上的滚滚雷霆,即将破开不稳固的雷壁。
一直没有出言的大贤,从身后取出一幅画,从画中取出一块块避雷石。
一块块避雷石扔去,开辟出一条安全之路。
这时众人看到激动不已,心中生出强烈的希望,快速朝避雷石走去。但是,在那名大贤借着避雷石,还没有走出多远后,便猛然咆哮起来。
“闻风!”
“你在找死!”
那名大贤怒发冲冠,身上迸发出可怕的气息。
倘若在平时,他的气息可以破开天地,但在雷霆之内,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雷霆照样劈落。
“夫子为何不走?赶紧到对面的绝雷之径啊,时间快要赶不及了。”紧跟在后面的文人焦急道,头顶的雷壁已经布满裂缝,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哪有什么绝雷之径?那不过是一块数丈大的焦石!”
那名大贤目眦欲裂,愤怒的目光落在闻风身上,怒道:“闻风!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可是要与天下为敌?可是要与圣道为敌?”
众人闻言前方根本就没有什么绝雷之径,皆是震怒无比起来。
此时心中最后的一丝机会,亦被摧毁了,让众人瞬间绝望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少人惶恐得浑身颤抖起来,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但亦有不少人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闻风,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闻风,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
另一名一直没有动的大贤,冷冷盯着闻风,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杀气,怒道:“你设这个局,便是为了刺杀白衣君,以夺青铜棺压制天下?”
众人闻言,皆是惊骇看着闻风。
这时,他们终于反应过来,无一不是怒火冲天,恨不得生撕了闻风。可惜闻风身前有雷霆阻挡,让众人根本近不了身,只能怒目而视。而他们亦没有想到,在白衣君灭掉四大文王后,依然有人如此丧心病狂,还敢再刺杀白衣君……
“你到底是何人?”
“为何要刺杀白衣君?”
“刺杀白衣君,于你,于天下,有何好处?”
“你以为夺得青铜棺,便可镇压禁忌?你这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那大贤怒斥起来。
“你莫要忘记了,三日前四大文王联手,亦奈何不了白衣君。你可知道,为何四大文王奈何不了白衣君?那是因为,白衣君与吾等不在同一时空……”
“神威雷泽对白衣君,根本就没有影响。”
大贤呵斥道。
“夫子错了。”
那大贤还没有说完,便被闻风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