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亮剑》剧组。
冬天,夜戏,战争戏,这几个元素加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吕布年轻,身体又壮,哪怕是大雪天去冬个泳,也丝毫没有问题。
苦的是李又斌、何正军这些年近半百的演员,虽不没到“冬拍夏戏,夏拍冬戏”那個难度,拍摄时是有棉服穿的,可为了表现我军的艰苦,加上又是省成本的戏服,其实一点不暖和,但不得不说,他们这一辈的演员,除了极少数外,都是能吃苦的,也很敬业,根本不会抱怨这,抱怨那。
“哈啊……”李又斌打了个哈欠。
“困了?”吕布问道。
俩人在一个战壕里,身前放有一个小火笼,上面还放了几个大土豆。
“不困才怪,这几天加起来都没睡几个小时,还是你小子好啊,拍几天就有一天不用开工。”说着,李又斌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我男三啊,没那么多戏份。”吕布用手里的木棍给火笼里的土豆翻了个面。
“问你个问题。”
“你问。”
“以你现在的人气和知名度,想来是不缺男一号演的,你为何会选我们这部戏,给我们几个老家伙当绿叶?”
李又斌是挺好奇的,他在演艺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过不少有了点名气之后不是主角就不演的演员。
以吕布目前所展现出来的扛收视能力,基本都是抢着让他演男一号。
所以,根本没必要去给任何人当绿叶。
“不瞒你说。”吕布面带淡淡的微笑,很坦白的道:“当时摆在我面前的除了《亮剑》之外,还有两部戏,而且都是男一号,我没选它们,主要是因为我就是这个性格,率性而为,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李又斌稍稍点头,笑道:“我就说咱俩怎么这么投缘,原来是性格相近。”
这个率性又不是任性,而是世事洞明后的大智若愚,保持和坚守自我性情的不作伪。
正聊着,场务跑了过来,对李又斌道:“李老师,导演让您过去,有几个镜头需要重新拍一下。”
李又斌站起身,拍拍屁股的尘土就跟场务去了,没走几步,回身道:“你小子别把土豆吃完了,给我留俩。”
吕布笑眯眯的道:“放心,给你把皮留着。”
李又斌从兜里掏出半截比石头还硬的道具窝窝头,朝他扔了过去。
吕布没躲,因为就没想着扔到他。
此时,天早已大亮,来到九点了。
刘亮跳下战壕来,道:“哥,刚刚张哥打了电话过来,说票已经搞定了,然后问你,是要票的人到时去香江跟他拿,还是他让人送来给你。”
吕布分了他一个土豆,边剥皮边说道:“是个麻烦事啊。”沉吟片刻,道:“这样,你替我跑一趟香江,去把票拿回来。”
刘亮问道:“那我现在就启程?”
吕布点了点头,道:“去吧,反正我这里也没什么要你做的,对了,记得啊,这事别跟任何人说。”
刘亮没问原因,只道:“好的哥。”
这边,又拍了一个多小时才收工。
吕布回到住处已经十点半了,吃了几个大肉包子,喝了一碗稀饭,准备洗漱睡觉。
何正军左手拎了个保温瓶,右手拿了个保温杯过来,道:“给你拿了一瓶开水和姜汤,睡前烫烫脚,喝杯姜汤去去寒,别弄感冒了。”
吕布赶忙过去接:“谢了哈,何哥。”
何正军笑道:“小事,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吕布送他到门口,道:“何哥慢走。”
他每到一个剧组,情况都大同小异。
前半个月一个月,大家会因为他那种高冷生人勿近的气场而不敢靠近,而随着慢慢接触下来,知道他其实是外冷内热,就不再怕他了。
他从未摆什么大明星、投资人的架子,也不搞以前将军威严那一套,姿态摆得相对谦虚,当然了,这是在“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原则下。
反正,李又斌、何正军那几个老戏骨颇为受用,对他的印象很好。
总之,熟悉了以后,吕布常给他们带早餐啊、带饮料啊这些,而他们也时常会关心一下吕布的衣食住行。
相处得非常融洽,亦师亦友。
吕布泡了脚,喝了姜汤,上床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手机响了。
接通。
“喂。”
“小吕,你是在燕京吧?”
“谁啊?”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周易。”
“周总啊,我这拍了一晚上的戏,刚收工睡下,脑袋不清醒,不好意思啊。”
“没事,那你先休息,等睡醒了你给我回个电话。”
……
挂了电话,吕布继续睡。
今天晚上下半夜才有他的戏份,能多睡一会儿。
但他不习惯睡懒觉,下午六点过就醒了。
起床洗漱好,才想起周易来过电话。
打过去一问,是周易来了燕京,约他吃饭。
于是乎。
吕布换了衣服,开车到了蜀地原生态火锅店。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