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百年、千万倍字样,周远面色铁青,捂住胸口,有些站立不稳。
“白嫖?我信你个鬼!”
讲真....若有人向自己借一百美金,借条写上百年以后归还一亿美金,周远首先考虑的是,要不要把对方送进精神病院;绝不会慷慨把钱借出,再将借条传给后代等待来日兑现。
但是,看便宜父亲深信不疑的样子...周远用力撕扯起羊皮纸。
便宜父亲见状,一把将羊皮纸收回,大声呵斥说道:“这可是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当年留下的唯一家产,你疯了不成!”
“额....”
突闻自己有这么多爷爷,周远一时有些懵圈,待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此借条不是近期写的,而是很久很久以前,随即弱弱问了一句。
“话说回来现在是什么年代?”
便宜父亲不言,二叔却在旁小声提醒:“承平历11217年。”
“11217...嗯...啊——”
周远听罢,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一万年,这张羊皮纸距今已有一万年!
俗话说,人老一文不值,物老价值连城,继承亿万家产的事情虽然泡汤,可只要把羊皮纸卖了,起码能换套像样点的宅子。
“冲动了....冲动了!”
周远懊悔的敲起自己脑门,并向便宜父亲投向充满歉意的目光。
“老爹教训的对,是孩儿唐突了。”
发福中年斜眼看了看周远愈合不算良好的伤疤,不禁有些心疼:“算了算了,进屋让你母亲包扎包扎,免得伤口恶化感染。”
“嗯”了一声,周远举步进入茅草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奠”字。
“奠”字两旁,摆放着数个花圈,一位中年妇女披麻戴孝,一边抽泣一边往火盆里添纸。
周远瞟了一眼便宜父亲,耸了耸肩,语气多了几分揶揄:“老爹,我感觉活着回来,好像有点儿对不住你们的辛苦张罗。”
便宜父亲讪讪笑了两声,没有接茬。
不过,中年妇女听到熟悉的声音,浑身剧震,转身看到周远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心情一激动,晕了过去。
“......”
“老爹,还是让老妈先睡上一会儿,我自己包扎得了。”
前世,周远与歹徒搏斗,没少受伤,简单的医务护理,自是轻车熟路,不多时,便将伤口清理干净,包扎完毕。
换上一身新衣,周远简单吃了两个豆包,加入到便宜父亲与三位大叔的唠嗑大部队。
夕阳西下,三位大叔嗓子都哑了,才依依不舍的告辞离开。
而周远也通过漫长的聊天,了解到自家什么状况——比乞丐稍微好些。
最早,便宜父亲是一名镖头,而三位大叔则是父亲下属跟其一块走镖。
三年前,一次走镖途中,便宜父亲几人遭遇劫匪,不慎将货物丢失。
雇主知晓后,大发雷霆,得了赔偿不说,还向镖局施压,逼得便宜父亲丢了工作。
自此此后,家庭经济条件一落千丈,若不是三位大叔念及旧情情好心救济,一家三口恐怕要沦落街头,连茅草房都住不上。
眼看三位大叔的身影在街角消失,周远45度的忧伤望向天空,内心如本山大爷般哇凉哇凉!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说着说着,周远鼻子一酸,有些想哭。
不过,还没等周远哭出,后面传来便宜老妈的哭泣声:“儿啊,这次侥幸不死,以后千万别意气用事,再去招惹王家。”
“嗯?”
周远听出母亲话中有话,不禁好奇问道:“老妈,哪个王家?我大伤初愈,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穿越却没得到原宿主记忆,周远也很无奈,只能用肥皂剧惯用戴套假装失忆。
不过,人家失忆或是走路摔了一跤,磕到脑门;或是被车撞到,摔成脑震荡,好得有点理论基础。
可到周远这里,仅是胸口受伤,脑袋完好无损,甚至于刘海都没打乱。
但凡有点常识者,都会心生怀疑!
然而,深信借条一事的夫妻二人却没有丝毫反应,殊不知自己儿子已经不是原来的儿子。
只听,便宜母亲咬牙切齿说道:“还能有谁,自然是逼迫你父亲下台的那个王家,都过去这么久,还不肯放过我们。
现在,更是将矛头对向你,简直欺人太甚!”
找茬?
从小到大,周远最不怕的就是别人找茬,何况是挨了一刀,差点毙命...不...已经毙命...这个场子若不找回,周远就不是周远了!
“王家在哪条街,我去会会他们?”
除了太极、咏春、截拳道,周远还懂得不少格斗技巧,哪怕有伤在身,如叶问那般一打十,还是轻轻松松。
便宜母亲看到周远架势不像开玩笑,急忙出言制止。
“算了,他们当家那位会使妖法,咱家斗不过他。”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看我大威天龙!”
以前在重案组,周远捣毁过一个邪教窝点,教众个个号称法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