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当日小儿当着上万同门放出豪言壮语,按照宗门规矩确实应该履行承诺,可是...哎——,刘某家底不足,这六万灵石还是东拼西借凑出来的,您看.....”
清晨,刘学早早出来,敲响好友秦执事家的大门,唠了会儿家长里短,便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储物袋,说明来意。
秦执事,是当日帮刘莽助威最厉害,出价最高的那家伙的父亲,也是刘学登门拜访的最后一家。
搞定秦家,便只剩周远这一家债务。
不过秦家那小子也够心狠,直接喊出1万灵石作为赌注。
按照翻倍返还的承诺,除了帮其垫付1万灵石给周远,还要自讨腰包赔赔付秦家1万灵石。
垫付给周远的那些灵石暂且不谈,再赔给秦家1万灵石,着实让刘学感到牙疼。
所以,刘学学着先前对付其他几家那般,厚着脸皮登门拜访,希望秦执事看在多年共事的份上,只收取三分之一的灵石,了结债务。
秦执事长得圆圆滚滚,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拿起储物袋神识视察,发现灵石数量不多不少正好为六万灵石。
“光是靠嘴助威喊数,就能赚这么多灵石,臭小子可以啊!”
心里高兴,但秦执事老脸一撇,面上做出推辞姿态:“老刘,你我交情匪浅,谈灵石有些生分了,都是孩子们瞎胡闹的事情,当不得真,快快收回!”
“他么的,相处几百年,你那见钱眼开的性格我还不知?怎么吃成这样,心里没点逼数,还要老子陪你演戏,啊——呸!”
内心郁闷吐槽了两句,刘学很是心累,却又不得不表现出“你不收下,我就死在这里的决心。”
一番你来我往,秦执事被刘学的执着感动到,十分不情愿的将储物袋揣入怀里。
至此,刘学紧绷神经总算获得片刻放松:“小债务都已搞定,现在只差周师侄那边的二百多万灵石。他么的,老子有些后悔没要个二胎,生出这么个滚蛋玩意,还不够生气的。”
走出秦家洞府不多远,刘学身形一怔,神识探入传音符不禁神色大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算来了!”
不到半炷香,刘学赶到家门口看到大门墙壁倒塌,周围还围满看热闹的群众,一股怒气瞬间涌上心头。
“欠债归欠债,毁我洞府是几个意思,真当我刘家好欺负?”
刘学阴沉着脸推开身边之人,看到浑身散发着“狗大户”气质的周远和一副便秘着急模样的洛长风,以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亲儿子,强忍暴走情绪,身音低沉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刘家也没想过赖账,周师侄、洛执事,毁我洞府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刘师叔,实在不好意思,我师兄来时没控制好速度,一个不小心把墙壁撞烂,周师侄在此替师兄惹过个不是,还请见谅!”
自己这边理亏,周远也没装哔硬杠,恭敬的向刘学鞠躬道歉,随后看向洛长风,露出一个“你太冲动,下不为例”的警告表情。
洛长风见状,浑身气抖冷:“明明是你说试试身手,结果没控制住力道,连门带墙都给推到,赖我身上干嘛?”
有一说一,若不是心里惦记着周远所说的什么甩锅良策,洛长风才不会忍受这等鸟气。
刘学神情愤慨的看向洛长风,也不畏惧其除了执事之外,还有个掌门亲传弟子的身份。烈阳宗到底是讲规矩的修仙大宗,如此明目仗胆强拆自家洞府,怎么看都是自己占理。
“洛执事,我家欠周远赌注,与你何干,信不信我到执法堂那里告你一状!”
怂了将近四个月,刘学也憋了一肚子火气,正愁没地方发泄,这倒好缺觉就有人给送枕头,那还不往死了怼?
“你....”
提及执法堂,洛长风不能不当回事,可惜话到嘴边,除了一个你字也不知说啥,只能继续翻白眼。
好在,周远也不愿意看到师兄因为帮自己出头,真的受到牵连,上前一步,和气说道:“刘师叔,这点小事没必要闹到执法堂哪里。
不如这样,刘莽师兄还欠我265万灵石,那5万零头直接抹掉就当是赔偿贵府损失如何?”
一堵墙,一个大门,哪怕用最好的材料,开销也超不过3000灵石。
以如此微不足道的代价抵消5万灵石债务,刘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洛长风的眼神,充满期待:“洛执事,我家还有三面围墙,要不...你也给推了如何。”
“......”洛长风。
吃瓜群众看到周远为洛长风两肋插刀的举动,顿时被其大意无私的行为感动到。
“好一位掌门弟子,温文尔雅不说,还这般讲义气,我老钱服气了!”
“可不咋的,5万灵石说张口就不要了,这份气魄,世间能有几人?”
“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好师弟护着,做梦都能笑醒,洛执事有福了!”
“我要为周师弟吟诗一首:师兄推人墙,理亏翻白眼,主家不服气,师弟把祸扛!”
“真是吟的一首好诗,听得我心情澎湃,久久不能平静。”
“是啊,我要回家抄写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