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段江言并不太喜欢气场太强、拒人千里的冷漠类型,更不喜欢万恶的资本家,但第一次见到秦朔川,就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熟悉?
电光石火之间,他突然意识到相似的低沉声音、同样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漂亮双手——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其实是来自于北山!
“狗都嫌”的脾气和毒舌到气死人的嘴,都完全不配和他亲爱的北山相提并论,但不可否认,他惊为天人的俊美长相其实满足了段江言身为颜控的所有幻想。
假如能毒哑了他,从外表上看,他简直就是近乎完美的想象中的代餐。
不对,随便拿人当“替身”的行为也太对不起北山了。
段江言甩甩脑袋,还是咱无产阶级打工人好,秦朔川那样万恶的有钱人只会把自己撵到走廊上罚站。
甩头的瞬间,一抹红色的裙子突兀出现在视线当中。
深夜空旷无人的走廊,一个小女孩低着头,纯黑色长发披散着,光着双脚一袭红裙安静站在段江言不远处。
——啊啊啊啊鬼啊!
段江言差点一蹦三尺,医生的唯物主义都无法消除他对灵异鬼怪的恐惧,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阿飘。
快开门回房间,门卡呢……我靠,梅开二度,我也把门卡锁在房间里了。
他不敢在大佬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疯狂敲门,咬牙不让自己惨叫,后退两步贴在门上瞪大眼睛盯着小女孩。
“小朋友,”段江言尽量让声音保持冷静,“这么晚了,你妈妈呢?”
真怕她一抬头,露出一张灰蓝色充满尸斑的脸,或者瞪着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
女孩缓缓抬头。
年纪很小,长相精致漂亮,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很可爱。
段江言松了一口气。真是自己吓自己,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居然被一个小朋友给吓了一跳。
等等,是不是不太对。
恐惧如潮水褪去,段江言又去仔细打量这孩子的穿着打扮。
红裙并不是童装的可爱公主裙,裸露的肩膀和锁骨、低胸装的火辣设计运用在孩子身上几乎不堪入目的衣服,她光着的白皙的脚踩在地毯上,还没发育好的胸部若隐若现。
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孩子,十多岁那种。
段江言连忙下意识移开目光不敢再看,这无疑是另一种来自道德冲击的震撼。
他脱下睡衣外袍蹲下给她披上,太恶心太过分了,把小孩打扮成这副模样,甚至头顶还绑着一个意味不明的、如礼物包装一样的红色蝴蝶结。
“小朋友,你来这里干什么呀?你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抬头看着段江言:“你是秦朔川秦董吗?”
段江言没说话。
大事面前他一点也不傻,这孩子出现的不正常,这句话更目标明确。
小孩依旧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两人四目相对,段江言试着点头直接认下:“对,我是秦朔川,你找我有事么?”
女孩挣脱了披着的浴袍,猝不及防上前抱住段江言!
吓得他登时一蹦三尺,头皮都麻了,抓起衣服上的带子直接把小女孩轻轻五花大绑。
疯了,这是干什么?
幸亏开门的是自己,幕后的人怕他反抗、秦朔川硬上弓失败,居然还有更加恶心阴险的planB。
“你家长呢?”段江言板着脸尽量让自己凶一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女孩看着他,既没有害怕,也没有波澜,只是试着挣扎出被浴袍捆住的手,想拽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肩膀和胸部。
她甚至wink了一下做出飞吻的表情,一系列操作平静到不像这年龄的孩子,
段江言几乎要生理性不适了,只觉得更一阵恶寒。错不在这个不懂事的孩子,而是在背后那个教她这样做的人。教无知幼女这样的行为,到底是怎么歹毒的居心。
前台只有一个年轻男生在值夜班,看到段江言把女孩带下楼,站起来问:“请问您——”
段江言指了指被医用捆扎法轻柔却结实绑住的女孩:“认识这孩子吗?”
不是他想绑成这样,而是一松手,她就会做一些□□动作,但始终一句话都不说,只管脱衣服、用脸去蹭不该蹭的位置。
服务生迟疑片刻,和女孩对视几秒后说:“啊,不认识——”
段江言严厉一拍桌子:“你再说一遍!”
服务生吓了一跳。
他本就忐忑,知道秦家家主不能惹,但他月薪微薄,面对小半辈子都赚不来的钱财诱惑,心想自己只不过是假装没看到孩子上楼去了而已,也没做什么嘛。
“我,我只是放小傻子上楼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你认识这孩子的父母吗?”段江言忍着怒火问。
“她妈就是这个。”服务生说着,从前台拿出一沓粉红色的小名片。
“这孩子生下来就有点傻,她爸可能是客人。她去年就跟着她妈一起卖了,她妈还起了个名叫‘买大赠小服务’。她都是老手了,据说活儿好,客人们可喜欢了……”
“操!”段江言登时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