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方法?有些冒险吧!”齐方听完心里惊讶,却也觉得这办法不是那么稳妥,说不准,不会有人相信呢?
顾灵汐坐在凳子上,反问道:“那你可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那倒没有。”齐方坐正,他可是见识了那些百姓闹起事来的胡搅蛮缠。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是这么一些流言而已,却像是激起了民愤?”
顾灵汐的话让齐方细长的眼睛微微睁大,是啊!他怎么没有想到。
说破天,也不过是一女子未嫁先孕,顶不过一个不守妇道的帽子扣下来,怎么会让这么多百姓连活计都不做了,守在这里闹事?
“想想,这背后定还有人!”齐方说道。
顾灵汐一个白眼翻过去,终于想到这个她早就想到的问题了?
“所以啊,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帮我准备好就成。”顾灵汐伸了伸懒腰。
这次,她就当过一把演戏的瘾了。
打探不到什么消息,齐方传信让大壮他们先行回来,守住这迎春阁的后院。
处理好后面的阿猫阿狗,前方,那戏才能好好上演啊。
今日竟微微有些暖意了,许是正午日头照着。
那些百姓还在那各处围坐,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忽然,迎春阁关了好几日的门开了。
百姓们闻声而动,都站了起来,慢慢走着围了过去,也不吵闹,只那么站着,看着。
顾灵汐满脸泪水,一脸沉痛哀伤,手捧着一个不知什么物件,还盖着白色的布,缓缓走了出来。
顾灵汐在迎春阁的门口站定,齐方在一旁快速地放下一个蒲团,又搬来一张香案,摆上了供奉用的香蜡。
“哎——”顾灵汐沉重地叹了好长的一口气,接着将手里捧着的物件摆在桌上,将那白布掀去。
百姓们也好奇地凑上前探着头看。
顾灵汐扑通一下跪下,哭叫的声音便起——
“夫君!你这个没良心的走的那么早啊……留下我们,受人白眼啊!”
声音猛然而起吓了那些人一大跳。
紧接着百姓们便看到,那桌案上摆的,是一个灵牌!
那这是谁的牌位?
众人面面相觑,听着顾灵汐一声接一声的哭喊,心里有了猜测。
难道她不是未嫁有孕,而是夫君早亡?
顾灵汐哭了好一阵子,才慢慢收了声音。
哽咽着开始自顾自说话,“也怨我,若我并非顾家大小姐,你何至于此?你放心,我会把我们的孩子,好好抚养长大。”
说完,顾灵汐俯身下去叩拜。
一旁,齐方张大了嘴。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顾家大小姐?
“她刚说她若不是谁?”
“我听着是,顾家大小姐!”
“顾家那大小姐不是早就死了吗?”
“对!”顾灵汐忽然大声接话,“当年若不是我故意去投湖假死,我就真的死了!”
“我娘早亡,父亲再娶,后母的跟前,讨生活岂能如意?”
“我的夫君,是我逃走后遇到的人,我们已经成亲。不知最近流言是何人所传,难道,夫妻有一方早亡,另一个人带着孩子就要被非议吗?”
一番话说完,百姓们窃窃私语,人多,声音很杂乱。
忽然有一个青年高声说道:“你说是就是?莫不是编来诓骗我们的?”
顾灵汐闻言再次伤心痛哭,哭到无法说话。
“人家孤儿寡母已经够可怜了,还这么说人家?”
人群里不知道谁先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古人都说,流言止于智者,我不在这了,我走了。”
“我也走。”
“哎,我也走了走了,我家的猪都要饿死了!”
没多久,人已经四散走了不少。
顾灵汐柔弱起身,将灵牌抱起,啜泣着回去了。
齐方看了眼还站着未走得人,默默关上了门。
“大壮飞羽,该你们上了。”顾灵汐将灵牌放在一边说道。
脸上除了泪痕未干,哪里还有半分难过得的样子?
大壮飞羽闻言急忙从后院出去,将门前那几位呆在原地未走的人快速捉进了后院。
顾灵汐坐在院里石桌旁边,慢悠悠喝着茶水。
刚才那一场,真是哭得她嘴都干了!
“你们要干什么!”
几人被大壮和飞羽两人三两下捆好,扔在一边。
“救命!救命啊!”
其中有两人叫喊起来,直接被大壮打昏过去。
剩下的三人看到,纷纷闭紧了嘴巴,不敢喊叫。
顾灵汐看时候差不多了,将茶杯放下,拿出了随身带的小匕首。
接着,她又缓缓拿起放在一边的苹果,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醒着的三人,“说吧,何人
指使?收了多少钱?”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其中一男子头歪向一边,说道。
顾灵汐皱起眉头,“听不懂啊?”说完她起身蹲在那人身边,“那,先吃个苹果。”
她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苹果做势要削皮,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