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得到过昭明太子认可的。”
“得他认可又如何,昭明太子最后还不是死于病中。”
云隐公主横了她一眼,姜妪便不说话了。
那昭明太子死得着实蹊跷,原不过是在自己府中游塘时不幸落水撞到岩石,伤了腿,可未想一点小小的伤最后也能要了他的命。
“我原以为这回来的人不过是个贱种余孽,不想竟还扯出这些有的没的来。”将白瓷茶盏丢至案几上后,她又问,“你说,这两人会不会是那贱种派过来先试探我的?”
“不过一封信而已,公主也莫要太当真,这写信之人是不是那个女人之子还是两说,再说了齐国的那位郡君夫人,也不是吃素的。”说到这里,她又小声道,“而且,当年那件事情又不是夫人您决定的,是那个女人自己不知廉耻,犯了错,被萧家赶出门,与公主您又有何干?”
云隐公主目光闪了闪,连忙拿了之前所收到的那封信来看,并未看出什么相似之处,转瞬脸上的愤怒与忧愁消失不现,又换了一幅慵懒妩媚之态。
“不管怎么说,还是需小心防备一些,若是像当年的梁帝引狼入室,我萧家也就要毁了。”
“这是自然,奴一定会派人将那两位郎君给看紧了。”
说到此,姜妪似想到什么,又低声问:“不过,那位小郎君,公主是打算……”
想到之前云隐公主竟突然提到韩子高,还拿那小郎君与之相比,姜妪的心可是狠狠的抽了一把,这韩子高刚死于狱中,在当今天子看来,无疑也是如那谢氏才女一般禁忌的存在。
而且这韩子高当年……
“姜妪,你可知,我皇兄为何一定要让韩子高死?”
“天子之心岂敢揣摩,老奴自然是不知的。”
“这个韩子高说是男颜祸水也不为过,他能令当年的玉华公主因相思而玉殒,令王家被灭满门,自然也就能令一国覆灭。”
“文帝为了他不惜得罪满朝文臣,执意要立他为男皇后,这样的君王又如何能得臣子之心,又如何能长久?”
“一个蛊惑君王的祸国殃民之人,我皇兄又岂能让他活着。”
“是,公主所言甚是。”姜妪忙谄媚的说了一句。
云隐公主又话锋一转:“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比较隐秘的原因,没有人可以猜测到……”
说罢,见姜妪一脸好奇的望着她,她又不说了。
“罢了,你去看看那边情况吧,还有这方子……照着这上面的将药送去,看看这萧十娘到底还能活多久,原本还想将她……”说到此处又是一叹,“也罢,这条命能续着就续着,也不枉我们祖孙一场。”
“是。”
姜妪笑着,拿了方子出门,便递交给了魏妪,再低声交待了一些事情。
……
此时,
萧十娘的灵清阁中却是隐入一种诡秘的静寂。
年幼的少女与萧锦玉隔帘相望。
“你并非医者,你也不是来给我看病的,你来我萧家,意欲何为?”待那魏妪走了片刻之后,少女忽然支起身子,微有些讥诮的看着萧锦玉,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