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歪着头,手指撑着脸颊,语调带着明显到不能明显的戏谑。
正在说话的琴酒话音一顿,抬眸扫过去。
西伯利亚的白狼身上似乎连皮毛都带着冽冽寒风般的冷厉,波摩却视若无睹,完全不惧那双幽绿的眸子中含着的冷光,视线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
“好像也不是不行。”
打量半晌,他这么说道,甚至摆出了一副想看好戏的模样。
认真说起来,这个在组织内部令人闻风丧胆的顶尖杀手外在皮相并不差,甚至称得上出色。
在不清楚内情的情况下,忽悠一些比较看脸的小女孩儿,应该没什么难度。
波摩轻轻摩挲着下巴,甚至思考起了自己要不要找机会拍几张。
毕竟机会难得,不留点什么纪念好像有点浪费。
琴酒盯着他看了几秒,几乎不用猜测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鬼东西,他若无其事的垂下眸,继续看着手里的情报资料,一边平静的说:“不是我,是你。”
波摩摩挲着下巴的手慢慢顿住。
“论皮相我比不上你。”这么说着,琴酒的声音甚至带出了几分笑意。
“你做掩护,我来动手。”
波摩眯起眼睛,看着那边低着头看不见表情的男人,扯起嘴角,毫不犹豫的说:“我拒绝。”
琴酒再次抬起头,神情冷淡,看不出刚才的一点笑意:“这是任务。”
波摩同款冷淡,甚至很平静的说:“你之前不是说了吗,我喜欢男人。”
琴酒手一顿,视线多了几分微妙。
“你承认了?”
“嗯。”
“就因为让你去牺牲色相?”他把色相两个字咬的比较重,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对方。
波摩呵呵两声。
“我只是来帮忙的。”
他咬死了任务失败跟自己没关系,并对此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凭什么我要因为那些废物的关系去讨好别人,琴酒,你认真的吗?”
讨好别人,认真的吗?
琴酒扯了扯嘴角,忽然想起来这人进入组织前的身份。
嚣张跋扈的美国黑二代,被宠坏的小少爷。
组织的洗脑最多是让人忘记一些东西,人的性格也不会因为一部分记忆消失发生什么太大改变,更何况组织里还有乐意宠着对方任性的贝尔摩德和先生。
虽然他有时候忍不住疑惑这人到底是怎么从那个地方爬回来的,但安排到对方身上的工作都完成的很好,虽然除了任务以外的时间都叫人一言难尽。
琴酒看着靠在沙发上一脸冷淡又理所当然的人,再次垂下眸,懒得和被宠坏的大少爷啰嗦。
“混进去的身份和邀请函已经叫人准备了,一会儿就会送过来,到了宴会上等官员到了以后你找好地方掩护,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波摩眉梢轻挑。
上次做了一个多月的准备,搜集情报制定计划确认行动细节,最后还失败了,这次这么草率?
虽然他就是负责搜集情报。
既然是政府官员,又是在宴会上,身边的保镖和安全措施肯定不容小觑,这么简单粗暴的刺杀行动,真的行吗?
这就是组织TOP1杀手的自信?
波摩轻轻抵了下自己的牙根。
“有什么意见?”
像是感觉到他的不信任一样,那边头也不抬的问了句。
“没有。”波摩懒懒应声,“就是希望你这次失败了不要把原因又丢在我头上。”
琴酒闻言一顿,微微眯起眼,慢慢抬起头看过去,幽绿的瞳带着警告。
“注意你的言辞。”
呵呵。
波摩暗自翻了个白眼。
……
两天后的晚上,社交晚宴开始,晚宴举行的地点是在郊外的一座别墅里面。
那位官员家里是贵族,虽然在政治上的官位并不凸显,在英国贵族的社交圈内却小有人气,和东方相比,西方人更注重血统,也因此,赴宴的人并不少。
琴酒不知道从哪里又弄来一辆有些年头的名车,两人借着送来的邀请函和伪造的身份,成功混了进去。
在一众金发碧眼五官立体深邃的外国人中,波摩感觉自己的脸盲症好像突然加重了。
这些来宾完全都长一个样.jpg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国外的任务大多以搜集情报为主,要他去击杀某个目标,还不如直接放满炸药把一屋子的人全炸了。
他这个毛病组织里知道的人不多,琴酒勉强算一个。
会知道还是因为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上面放着一个能从那个地方爬出来的疯子不用,还让他去搞什么接应掩护和收集情报这些后勤工作,放在那里浪费人才。
然后就知道了。
知道之后更多的就是无语。
什么破毛病。
脸盲这事儿说严重其实也并不是很严重,组织内还有个把易容术练得炉火纯青,几乎一天一个样的贝尔摩德,就算不脸盲也根本认不出来对方。
像他们这种人辨认其他人也完全不靠脸,所以算不上什么麻烦事。
不过为了避免发生刺杀任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