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宝衣护体,涂婳穿着保暖的轻薄羽绒服,虽然也不会太冷,但终究不如此前一身玲珑宝衣时来的轻便自在又舒适。
打开商城,满屏都是晃眼的数字。
想赚钱,想赚大钱!
系统很高兴宿主的主观能动性,终于上来了!
暗戳戳给她背包中所有的可以拿来兑换的东西,都标上心动的“回收兑价格”,尤其是谢家女眷第一次供奉的东西和京城徐家徐老爷子送来的东西。
涂婳只扫了一眼,就把界面关了。
有人惦记谢家的药,在谢豫川意料之中,倒也不意外。
让他有些意外的,反倒是看起来对医术最为看重的卢弘文,见过家神给的灵药后,反而心思如常,与旁人不同。
谢老夫人道:“此药他们既见过,兴许也能偷得一两颗,既然你想好了拿出来救人,倒也不怕他们惦记。”
谢豫川点头,“祖母说的是,卢大夫与他人有些不同,不如孙儿送他几颗。”
“你自己做主就好。”
说完,谢老夫人忽然想起,问道:“此事可问过家神心意?”
涂婳正好在一旁,随口说道:“给你了,你自己随意。”
谢豫川刚要回答,听见家神声音,眸光微变,须臾恢复后点头道:“家神允豫川自行安排。”
“那便好。”谢老夫人道。
既然张达义与对方有所接触,此事谢豫川便托付给张达义,后者待卢弘文奔忙到尾声,这才上前将谢家托付一事同他私下讲了。
卢弘文惊讶不已,连连道谢。
无功不受禄,谢家送来的意外之喜,卢弘文心觉受之有愧,便问道:“不知你们路上还有何缺用,卢某不才,在萸城之中有一医馆,行走方便,倒是可以帮你们采买一些东西,还希望你们不要客气。”
听见这话,张达义不由在心里赞赏谢豫川的机灵,连对方有可能会说的话,都提前猜到了。
于是乎,张达义故作沉思片刻,然后似是为难又不太好意道:“卢大夫如此说,那在下确实有个不情之请,可能要烦劳卢大夫辛苦一趟了。”
“哎,张大人客气。”对方如今虽是阶下之囚,卢弘文却依然称其原职,也是体面之人。
张达义便将谢豫川托他请人代买之物,一一同卢弘文说了一遍。
卢弘文听完,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起初还真怕他们谢家提的要求超出他能力所为,不想谢家需要的东西,也只是一些寻常之物,尤其多为女子之用,卢弘文当即满口应下,只道立刻遣人去办,不会耽误他们路上之用。
张达义连连感谢,回去复命。
而卢弘文意外得了谢家赠送的神药,小心翼翼收好。
又忙了一通,见流犯这边已无大碍,便去寻押解官熊九山,留下几副调理的方子,带人回了萸城,临走时还特意问了问那两位四方行脚的郎中,愿不愿意回他卢家医馆来学医坐堂,从头开始。
其中一人欣然跟随,另一人自由惯了,便婉言拜谢,暂时留在五里堡熊九山这边继续盯着,等这边忙完就就继续行走四方了。
卢弘文也没多说,或许是受到谢家赠药的善行影响,也或许是为人医者有的一念善心,临别时,他也给对方留了几张寻常行走乡里,能用得上的时疫之方,希望对方行医之时,善行四方。
那郎中千恩万谢,险些跪地磕头,被卢弘文拦了。
此事虽不大,但后来也传到了谢家人的耳中。
张达义不由同谢豫川感慨道:“天下行医之人,若都同卢郎中这般,真是病人之福。”
临近晌午,还有三分之一病着的流犯还在熬着。
其他人已经好转许多,没有那么虚弱,其他人看见他们痊愈的速度,心里也不会像之前一样惴惴不安,反而信心满满,只等着病情退下去。
流犯中低迷压抑的气氛一反之前,就连官差们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有的官差心情好,哪怕平日里有的与谢家有些矛盾,此时放松,看见谢家的人走动,脸上也会笑呵呵地打个招呼。
真是……让谢家上下男女老少“受宠若惊”。
人一病,什么都吃不下,病一好点,看什么都馋,但是郎中们不让再随便吃生冷之物,免得病情反复发作。
没办法,下面的差役去问熊九山的意思。
自从谢豫川离开后,熊九山就坐在椅子上,盯着地上谢家神明突然凭空给他变出的两袋粮食,沉思良久。
尽管他已经见识过谢家神明隔空取物的神迹。
但凭空给他变出粮食!
他熊九山还没见过!
如果谢家的家神,能就这样凭空给他变出粮食,那岂不是也能给谢豫川他们变出来?!
熊九山好像突然意识到一件,他似乎忽略已久的事。
那就是为什么行走这么些天,其他流犯走的无精打采,反而谢家人,不管男女老少,看着好像步履蹒跚的,跟别人差别不大,但眼神、神色,浑身上下的精气神,总是让他觉得与其他流犯不同。
队伍里,也有一些身强力壮的流犯,两相比较,瞧着差别不大。
但近来谢家男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