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路上,邪天御武邀战苦境,一肩担下火宅佛狱于西武林中诸般杀戮血仇。
首度启战,或为血仇,或为宏道,或为诛邪,或为扬名,数十江湖好手联手出阵,却是难撼邪神威能,尽作不归路上,无名骨骸。
恐怖战绩,惊人实力,观战诸人,无不惊愕。
而就在此刻,静谧到只有风声和邪天御武呼吸声的不归路上,一声琴音回荡天地,回荡不归路,回荡邪天御武心海之内。
“嗯?”
不归路不远处的高峰之上,旁观战局的无数双眼,皆觉察异状。
“问道之人。”一页书双眼之间灵光闪过,“已察来人身份。”
而在两男子并肩而立的高峰山,手执羽扇的紫衫男子温言道:“想不到,邪天御武之事,竟能让他们出手。”
“久远之前的西武林传说么。”一旁的着粉白儒衫的俊俏男子点了点头,“这下倒是不虚此行了。”
能为超凡者,自能看出此刻不归路上的微妙变化;能为稍逊一筹者,知其然,却难洞明其中更深一层的变局;而普通江湖客,只感到一阵莫名吹拂,随后邪天御武便好似雕塑一般,停滞在了原地。
而此时,不归路上,风寂静,人寂声,石碑之上,不知何时,悄然留名三字,随后又莫名变得模糊难辨。
“想不到,苦境竟然还有你们这等修为之人,甚好,甚好!”
“西武林之血孽,你罪不容赦;但为子民,一肩担下所有,亦不乏王者气度。”
不归路上,一道模糊虚影浮现邪天御武眼前,似在天边,似在眼前,然在寻常江湖客眼中,却是空无一物。
“一招,警汝之累累罪业,敬汝之王骨不屈!”
“哈哈哈哈哈,来吧,让邪天御武见识,这个世界,真正的底蕴!”
一击奋力,洪涛暗流无尽澎湃,尘浪翻腾数百丈,惊天动地。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高峰之上,一人,一琴,一弦轻动,弹指山河惊!
一者声势滔天,一者大音希声,隔空一交会,只余静谧一刻!
“啊!”
不归路上,一声闷哼,邪天御武首度见红,包裹全身的漆黑甲胄,面对一众联招仍是牢不可破的护甲,此刻也浮现道道裂纹,邪天御武连退三步,目光投向远处。
而同一时间,万里之外的高峰,山峰震荡,抚琴之人抬手,只见掌中亦见猩红。
“好友,汝又任性了。”此时,高峰之上,另一个声音响起。
“嗯?汝无意出手吗?”琴者看向身后来人。
“汝都这么说了,若吾不出手,岂非堕了好友之名。”
话语落,只见来人腰间锦囊微张,一黑一白,两色流光腾空而起,盘旋交织,汇作流光一着,直越万里之距。
“邪天御武,这一着,是吾,敬汝!”
“哈哈哈哈!来吧!”
第二招,转瞬而至,邪天御武无畏无惧,翻掌强撼来找,只闻轰然一声惊爆,邪天御武在这两招之后,硬生生退去人形,复归兽首人躯蛇尾的异兽之形,而护身黑甲,此刻尽数崩毁,散落大敌四周。
“邪天御武,当真恐怖如斯。”高峰之上,挥掌挡下掌劲,棋者仍感体内气血一阵翻涌,开口赞叹道,“只是,其命数,今日,注定将近了。”
不归路上,旁观战局之人,只见到邪天御武先是莫名其妙的受伤,甲胄受损,随后天外一道黑白交错的流光袭来,将邪天御武打出兽型,甲胄崩坏。
而见识高深者,则看出,始终不曾显露身形的两人,堪称恐怖的根基。
槐生皇矣关注着石碑上,悄无声息出现的两個名字……在出现的瞬间又被抹去的名字,只留下两道清晰痕迹。
如此,却也极为符合,留名的其中一人之作风。
“发生了什么?”
“是哪位高人出手,竟能将邪天御武重伤至此。”
“好,好,大快人心啊。”
……
眼见邪天御武负创见红,观战之人中,一时高声,仿佛与有荣焉。
但这份喧闹,并未持续多久,人群中又有十余人先后出手,欲诛邪天御武,为武林除害,殊料恢复凶兽形状的邪天御武,更见强撼,有如砍瓜切菜一般,十余人,转瞬俱亡。
而就在此刻,再见一阵寒风吹拂战场,却吹不散战场之上的浓郁血腥味。
熟悉的气息,使得邪天御武心头一阵振奋。
“哈哈哈哈,某就知道,你会来的!很好!很好!”
巨大的蛇尾不断拍打着地面,不归路随之震动。
远处,一道身影,身着金甲,步踏战火,拖刀而行,身后,是擂鼓阵阵,震天动地。
“吾之双足踏灭烽火,吾之双手奏响凯歌,吾名——罗喉!”
计都刀,黄金甲,正是武君罗喉,睥睨风采,傲视群伦,为踏灭烽火而来!
邪天御武看着武君罗喉,狰狞面目上,露出一抹嘲讽。
“对吾恨之入骨者,何以万计,何以你之身后,今日空无一人。”
罗喉执刀,昂首傲然以应:“你既一身担下前般罪孽,罗喉同以此刀承载众人愿景,今日,必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