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搂着楚楚,谁都不冷,两个人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楚楚不哭了,却笑出了眼泪。
她当过网管,什么下流胚子都见过,却从没见过有人这么正经的不正经。
看她脸蛋红红却仍然欲罢不能的娇俏模样,方圆乐在其中,有一种古时候家丁偷小姐的刺激感。
想上下其手,上还好,楚楚不拦着,但下不行,楚楚不让。
臊着小脸,楚楚声若蚊蝇,告诉方圆:“第三天。”
方圆起初没反应过来,然后笑着说:“俺不信。”
楚楚放松下来,让方圆隔着裤子碰了一下,还真是。
柴房无春色。
方圆说:“这几天又累又折腾,难受坏了吧?”
楚楚不回答,只说:“不然明天我们去镇子上吧。”
方圆捏捏她的脸,好笑道:“你当我那么没品?明天赶大集带我也去,来的时候麻药进了脑子,啥也没带。”
楚楚眼睛水汪汪的,轻轻“嗯”了一声。
……
醒了酒,见儿子已经睡着,楚父溜达到楼下的卧室。
门内,靠墙摆着杉木抹漆的大立柜,窗下一式四件包着铜角带着铜扣儿、铜锁的衣箱。
挨着床的地方,一头儿是带抽屉的床头柜,一头儿是床头灯。
全屋家具都是老东西。
打开灯,楚母也根本没睡,半倚在床头,望着天棚发呆。
见他进来,只翻眼瞅了瞅。
楚父默默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低着头愣了一阵,点燃老旱烟。
“我觉着那男娃不错,模样俊,也能让小囡吃饱饭,你别管。”
“我管什么?”楚母说,“你们都埋怨我不管她,这次我也没说管啊。”
“再说,我怎么管?要彩礼还是配嫁妆?你配的起?总之,能叫弟弟考上大……”她咽下后面的话。
楚父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这叹息似乎包含着许许多多在心中憋了好久的言语,考上大学……
囡囡早就应该去读大学的。
无论妻子做的对不对,亏欠女儿的,都是他这个所谓的一家之主,是他没本事,供不起囡囡念书。
楚母沉默了片刻,盯了他片刻,心中软了下来,脸上却仍然阴沉沉的。
“都别多想了。一个姑娘家,能上完高中,就行了。姐姐大了,聘个人家,我们都能踏实了。
“弟弟成绩好,学费我都攒着呢,别的我什么都不奢望,我也没想着管谁要彩礼。
“你去睡吧。”
楚父吧嗒一口烟,四五口下来,一根白纸卷的旱烟就燃尽了。
在鞋底子上蹭了蹭烟头,楚父想说:那些学费不还是囡囡邮回来的钱。
但他没说,起身刚要走,楚楚推门进来,见父母都在,原本就羞红的脸,更红了。
楚母上下打量女儿一番,没讲话。
楚父弯着腰说了声:“囡囡累坏了,早点歇息。”
说完就走了。
夜里,屋内鸦黑一片,娘俩俱都辗转反侧。
楚楚心里如蜜般甜,侧躺着,蜷缩在被子里,蒙着自己半张脸,只觉浑身上下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痒痒麻麻在发烫。
胸口烫、脸儿烫、股间双腿都烫,似乎没差哪里了。
“囡,你恨妈没让你读大学不呢?”
楚楚没动弹,猫儿似的发出声音:“还好没读。”
小苹果困了,她没再和妈妈说话,她答应了那人,要去梦里做坏事。
这夜,楚母听了女儿一夜的梦话。
“不得行。”
“这里不得行。”
“呀,那里也不得行。”
“不得行不得行。”
——
“不得行!
“你养不起姐姐就别想把她带走,你凭什么让她到处跑,还要边读书边上班!
“我不让她跟你走!你不是好人!”
整座大山被初升的阳光映得五彩斑斓,山腰的梯田半边金黄半边翠绿。
再往山坳坳下面看,笼着一层蛋白色的浓雾。
村里除了柿子树,更多是珍惜的红豆杉。
一枚枚红色的果子垂在树梢,小巧玲珑,分外好看。
清晨的山木溪,精致可爱如楚楚,古朴静美如李理。
湘西一带,山岭连绵,小桥流水,在沈从文的笔下是片神秘的世外桃源。
这里的人既崇文又尚武,因为少数民族比较多,女性能歌善舞,男子勇猛刚烈。
方圆就被这个直性子的小舅子搞得头大。
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一大早起床,抻着懒腰就看到了独自在院中郁郁寡欢踢泥球的楚巡。
本想打个招呼,维持一下昨日的友谊,结果小伙子看见他,霎时就炸了毛。
“等你半天了,跟我出来。”楚巡上前扯着方圆往外走,一副要单挑的架势。
方圆无奈,左右看看,边被拉扯着边问:“你爸妈呢?”
楚巡忿忿回答:“上山打兔子,说给你吃。”
“大可不必啊。”方圆打趣道:“兔兔那么可爱,不吃兔兔。”
楚巡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