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也笑了笑:“张总不必客气,您深仁厚泽,在这条路上是我的前辈。
“如果您对“雏鹰”、“蓝图”或者山区老旧教学楼翻新的项目感兴趣,今天就可以跟基金会递交申请,我相信二十多个会员都不会反对,大概三天就可以签订合约。”
“那太好了,”张双贵抚掌大笑,“公开透明,一切按规章制度走,未来名不虚传。
“入会的资料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是不是交给这位女士就可以?”
见他指着胡思思问了一句,陈婉朝她点点头。
两位秘书交接文件。
张双贵说:“很荣幸,很荣幸加入这个大家庭。”
他站起身,笑呵呵地问陈婉:“陈总,中午留下吃个便饭?”
紧跟着又指了指楼上,补了一句:“也不用折腾,三楼就是食堂,有小包间,偶尔招待来宾或者宴请一些领导用的,都是些湘南家常菜,你看?”
陈婉觉得这人特意没伸手握手,是个挺识趣儿的。
再加上十几年上千万的义举,不是个坏人,所以点头笑着说了句“叨扰了”,便跟随而去。
窗外风雪交加,室内温暖如春。
二楼会客室外,有好大一片办公区,随着陈婉一行人走过,许多正在办公的员工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陈婉诶,陈婉来了。
跟明星到场似的,员工们窃窃私语,有的甚至还惊叫出声。
走着步梯上三楼,进入厚重的软包木门,胡思思不自禁地惊叹出声。
连陈婉都面露惊诧。
雕花木栏、丝绸屏风,整个三层一派古香古色的精致装潢。
没有大厅,只有被隔出的一个个严实包厢。
每个包厢门口都站着一名旗袍、高跟,露长腿的服务员。
路过时,她们纷纷微笑点头示意,看长相,皆是天然大美女。
进入最里面的一个大包,张双贵把陈婉等人迎入主位。
十二人的大桌子是梨花木的,浅黄淡褐,空气里还飘着幽幽檀香。
张双贵笑道:“见笑了,没办法,家门小,但有时候迎来送往,势必需要些门面。”
拍拍桌子,他说:“这木头,还是从山里拉回来自己改的呢。
“陈总,客随主便,如果没有忌口,我就让后厨上菜了?”
陈婉笑笑点头,她不是第一次接受私人款待,比这规格高的有很多,心里只想着赶快吃完,赶快回去休息。
张双贵拍拍手,从门外进来一个大红旗袍的年轻服务员。
“去告诉厨房,可以上菜了。”
服务员恭敬点点头,直到出门,眼神一直偷偷在看陈婉,想说话,却又不敢,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等菜时,不得不寒暄几句。
不到十分钟,门被推开,服务员端着菜盘鱼贯而入。
六冷六热,如张双贵所说,的确都是湘南的家常菜,但摆盘十分精致。
外面卖十八块钱的小炒肉,活生生被摆出了六十八的样子。
吃了几口,陈婉觉得口味十分不错,但没臭小子做的好吃。
想到臭小子,陈婉习惯性走神。
张双贵一边吃,一边帮大家转桌子。不只是陈婉,连蓝雨三个安保都照顾得面面俱到。
每道菜他都细细介绍。
饭过半程,他适时地提到了飞鸿地产的事情。
这场面陈婉仍然见过无数,商人逐利,做慈善固然有善心在,但极少有纯粹撒钱的。
一路走来,她基本每天都会遇见借由慈善想和FLY挂钩业务的老板。
她对眼前这个粗中带细的张老板并无反感,闻言直说:“地产方面的业务我是不懂的,有专业的负责人在做。
“但据我了解,集团目前并没有把地产向西南拓展的打算,不过…如果张总有这方面的事情想了解,我可以帮忙去跟飞鸿地产的负责人对接一下,你们私下详谈,如何?”
这就够了,张双贵感恩地笑笑。
他明白正儿八经去盖大楼要比自己这小来小去的修路修桥需要的资源更高,有了FLY的平台,他跟风捡漏都比自己去攻要强的多。
再说,谁说做房地产非得在湘南本地?
FLY在哪的关系都比他强不是?
自己干了杯热茶,当做敬陈婉,张双贵连忙道谢,说久仰秦总大名,有她引荐再好不过。
叨了几口菜,张双贵又把话题引向“一县一品”。
倒不是他冒进,而是心知这样跟陈婉单独谈事的机会太难得,由不得他不抓紧。
“张总有这个渠道?”
陈婉很惊讶,但想想便明白了,张双贵长久跟村镇打交道,湘南民间又多的是特色匠人,这不稀奇。
张双贵干吃了一口辣子,“不多,有一些。”
说着又黯然一叹:“都是些苦哈哈山里人,我看着也揪心,他们没什么本事,但有手艺,能帮助他们变现,我也算多积德了。
“当然,这都是得益于陈总你们FLY集团提供的大平台,和你们相比,我做的只是些微末小事,实在不值一提。”
这人长得粗糙,但说话总掉书袋子,文绉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