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提前一个多月开始蓄胡子,沈宁飞干干净净的身子在某一个特殊的角度变成了胡子怪。
羞、痒、气、扎…
“为什么要留胡子?二十多岁,清清爽爽的不好么?”
沈宁飞埋怨了好长时间,很多天不许方圆白日里碰她。
不止沈宁飞不懂,邹安何颜甚至大刘都搞不懂。
好端端的一个奶油小生,一下子就变成了猥琐的油腻胡子男。
方圆两世里从没留过胡子,前世沈凝飞也不许,所以他这才发现自己只有山羊胡,不咋MAN,像个奸诈的智者。
一天夜里,山羊胡子被水淋透,方圆嘻嘻笑着捋了捋,扒开使劲捂眼睛羞到不行的大明星,放荡大笑。
他说自己过阵子要去参加一个高端宴会,这样显得成熟。
沈宁飞信了,但隔天又见方圆把枕巾缠在了脑袋,她又懵了。
完了,在山里躲了两个多月,方圆疯了,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沈宁飞忧心忡忡地把方圆拖到后山,小心翼翼地问他:“要不…出去吧,我怕。”
方圆不解,“怕啥?”
咬着嘴唇,小丫头蹙眉眨眼,委屈地看他。
“怕你疯掉。”
方圆这才懂。
前后左右看了看周围。
前面是几座小院,是没几个人的小村子。
后面是荒山,左侧是草场,右边是枣园。
重生回来,这里是他的第一个桃花源。
七十多天的休假,他更加觉得自己的确不适合世俗的商战,找个这种地方躲起来当地主才是真的美。
他搂住沈宁飞,在怀里蹂躏了几下,笑着说:“走吧,过几天就走,之前两次你下山彩排,外面的世界变了么?”
沈宁飞无奈斜睨他几眼。
下山?还真的把自己当避世的隐士了?
明明每天都在网看世界来着。
她在方圆怀里晃晃头,“奥组委都彩排六次了,下月初就是开幕式,你能去看么?”
方圆撇撇嘴,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去,按照计划,去拍卖会之前他是打算先处理陈华的事情的,可从目前的进度,两件事似乎要反过来做,那真未必赶得奥运开幕式。
奥组委格外给FLY集团面子,虽然开幕式的歌还是油和米,但沈宁飞的《如愿》因为特殊情怀被安排到第三个节目,这是华人的盛典,除了刘欢,沈宁飞第二个台,牛极了。
“不一定,要看节奏。”
闻言,沈宁飞歪歪小嘴叹了口气,却没再多说什么。
这些日子,她亲眼看到方圆每天都在忙什么,虽然日常笑呵呵,但手机的信息基本没断过。
有条不紊地处理好,还能分心陪自己玩,她觉得方圆太厉害了,换个人,换个同龄人,怕是要累傻掉。
更何况,他还受着伤…
烦死了,受伤还天天那样…
想着想着就跑偏,沈宁飞不想了。
又过了三天,沈宁飞一点点亲自收拾方圆和自己的行李,方圆则天天宴请大刘,自己也陪着喝酒。
科幻作家的脑洞让他自愧不如,以及酒量。
又一个周五的下午,大刘戴着草帽打了几斤枣子回来,给方圆送来两兜。
坐在小院里分而食之,夏天的大枣酸中带甜,格外好吃。
欢声笑语中,大门被宫阁从外面推开。
方圆招呼他过来吃枣,宫阁没咋搭理他,却亲切地跟刘慈欣聊起了家常。
全IP开发《三体》的事情,方圆很久前就在电话里跟宫阁闲唠嗑时说过了,并且推荐对方也看看。
空闲极少的宫阁竟也真的看了,于是变成了世俗一名小书粉。
最后一晚,方圆没折腾沈宁飞,两个人说了不少体己话,无父无母的小丫头感动的什么似的,抱着方圆一晚没撒开手。
离开小村子前,方圆让邹安将房屋产权送给了大刘,表示这两个小院就是伟大《三体》的诞生地,并且扒了中间的红砖墙,两个小院变成了一个大院。
车队奔向石家庄,简单休整后,直达燕京。
沈宁飞在酒店和方圆分开,方圆则在宫阁带来的装束下被李木子领来的内部化妆团队打扮了一番。
胡子、黑两度的粉底,浓浓的眉毛,以及…长长的白袍。
一个小时后,崭新的一枚阿拉伯小伙诞生了。
宫阁抽着雪茄呛了一大口,他一直不明白方圆为啥非要乔装打扮,现在但凡叫个人都能分析出方圆没死。
“娱人才能娱己,都像你们一板一眼的活着,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方圆兴奋地对着镜子摆弄自己的新装扮,一边对沙发的宫阁说:“再说,我现在处于活着和死掉的量子态,只要我不正式亮相,所有的猜测就只是猜测,陈华他们几个都能玩闹,我为啥不能?而且…你那什么拍卖会搞的神神秘秘的,我觉得还是伪装一下的好,啊,对了,giegie,我没钱了。”
之前卖微博的钱如数投进了PAI,基金池倒是有老鼻子的钱,但那都是债,他不想动。
如他所说,他的确没钱了。
宫阁瞥他一眼,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