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年成了吧?这颜色真漂亮。”有个胖嘟嘟的中年妇人一边说话一边往陈初阳背篓里伸手,陈初阳见状赶忙给人递了一把过去。“婶子,这确实是老树,您尝尝味儿。”
拐枣果子上面还有许多黑色的籽,陈初阳都给人摘干净了才递了过去,那妇人也不客气干脆接过,尝了之后便点了下头,然后往陈初阳背篓里看了一眼。
她大概是看出来那背篓里也没有多少了,便说了便宜点她都要了。
陈初阳背篓里应该还有十来把,他细细数了一下正好十把,十把便是三十文,一把少一文有点亏,于是开口冲人说道:“婶子,就收你二十五文吧。”
“二十吧,我买这么多呢。”妇人觉得她买的多,一把少一文才行。
陈初阳其实不差一点时间的,而且他的拐枣卖的很快,便是这回卖不掉,顶多再一会儿的功夫,应该也差不多了。“婶子,我才刚来呢。”
陈初阳话落只是笑,那妇人竟然也笑了。“你这小夫郎脑子还怪好的呢,挺会做生意啊,行吧!二十五就二十文吧,来你数数吧。”
二十五文钱数起来就是一会儿的功夫,陈初阳赶紧把钱收了。他给人捡拐枣的时候,却发现他方才数错了,背篓里还有十一把不是十把,但人家说好了全要,是他自己没有数清楚也怪不得人。
“婶子,你赚了一把呀运气真好。”十一把拐枣有不少呢,陈初阳帮着给人往菜篮里装,那妇人原本有些微微变了的脸色,在陈初阳笑着祝贺她的话语里重新变了变,笑眯了一双眼睛,高高兴兴的挎着菜篮子走了。
东西卖完了,陈初阳也没急着回去,他今日卖了好多钱,足有一百六十个铜板呢,他要去给柳母打点青梅酒回去。
阿奶在的时候,他老是看见阿奶喝青梅酒,他闻着味儿都觉得好喝,他也想尝尝。
陈初阳在忙着捡拐枣卖钱的这几日里,家里事情也忙得差不多了,家里的水沟终于挖好了,明年一年的柴禾,沈家兄弟也砍好了,已经搬进柴房里放好。
甚至,连阿奶的衣服也做好了,就等着柳群峰回来,两人一起给送过去。
除却这些,陈初阳种在后面荒坡上的扁竹叶也种活了,如今都不需要怎么看顾,只让它自由生长就好。
家里的事儿都顺顺利利的,陈初阳自己又碰上了一件好事。
他同林哥儿一起上山有几日了,两人熟悉之后,白日里没事儿的时候,林哥儿就会上柳家找他一起做针线,看林哥儿每日都在做香囊荷包,陈初阳才知道,林哥儿做的东西是要拿去卖钱的。
陈初阳一开始的时候,就想做针线活儿赚钱,只是家里一直有事,他也没有找到门路,如今有了现成的门路,他便是硬挤,也要挤一点时间出来做针线活儿。
一眨眼的时间,柳群峰也快出门十日了,陈初阳算着上次柳群峰出门的时间,想着他应该也要回来了。
今日,陈初阳说好了要和林哥儿一起去村子里的苟家,苟家有个姑奶奶在县里的锦绣坊做绣娘,村里大多人的绣活儿都是苟家媳妇儿帮着带去县里卖的。
早饭之后,陈初阳见和林哥儿约好的时间还早,便提了一桶水往后院去了。
到了后院,他仍旧是先去看了看自己种的扁竹叶,才开始练字。
陈初阳现在能将三字经背下来了,但也仅仅只是会背罢了,上面的字还认不全,若是从头到尾挨着顺序来还好,若是打乱了顺序,他就认不得了。
好在,功夫不负苦心人,只要愿意学,便是在笨的法子也能有很好的成效。
他将全书背下之后,陈初阳按照柳春风说的法子,对应着背下来的内容一个个去记去写,一个字练上十来次总能记下来了。如今,他已识得前面二十来个字了,这会儿,他正默写前面十来句的内容。
柳群峰回来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他知道他娘应该是去二叔家里了,他原想直接去找人的,可他带了些花草回来,直接往后院去了。
看着跪蹲在地上的人,柳群峰还不知道那人在干嘛,他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待看清陈初阳在干什么时,心里瞬间便有些恼怒。
“你在干嘛?”
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陈初阳还没来得及将手里的字写完,就立马笑着回头了,见来人果然是柳群峰,赶紧站了起来。“相公,你回来啦。”
柳群峰先前已经走近了,两人之间只几个错身的距离罢了。
几步上前,陈初阳一边去接柳群峰手里的东西,一边也察觉出了柳群峰有些不对劲儿,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脸上的笑都消失了,陈初阳面上变得小心,柳群峰没有说话,只是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柳群峰手里拎着几颗红苕花的种子,还有一盆兰草,兰草是他从府城买的,红苕花的种子是在杨家挖的。
陈初阳接了人手里的东西,自然要问怎么处置,柳群峰指着旁边的空地喊人种下,之后也没帮人干活儿直接就走了。
柳群峰这个样子,只要是有眼睛的都能看的出来,他心情不好。陈初阳以为,他是没把要办的事儿办好才会这样,他自己也跟着心情低落。
出门十来天,可事情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