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大学时就能自己作曲写安妮了啊??最好还是别觉得沈暮洵和他的差距很大,我觉得江声这组说不定真的会有很亮眼的表现】
【那他也不是自己独自作曲,不还是有沈暮洵的功劳。对他的能力感到存疑。江声要是真的有这个能力,不早就发歌赚钱捞金了,怎么会破产沦落到这个地步】
【点了,感觉是沈暮洵给他的滤镜太大现在扩散到了大家的眼睛里】
“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是双刃剑。这难道不是戏弄听众的完美把戏?”
江声拿起他大学时候定制的吉他,在沈暮洵手里保管的那些年显然被他照顾得很好。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吉他弦上,想了想,试探着按了几个东拼西凑的音符。这调子乱得叫人心急又烦躁,像是小孩无理取闹乱搞一通,搞花了洁白的墙面——
然而沈暮洵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需要往这些音符中注入一点想象力,那些无法被形容的妙不可言的东西,就瞬间充盈了耳朵。甚至无端让人产生臆想,仿佛连视觉嗅觉……一切感官都为之牵动。
一切就像是乍暖还寒,像是一口气吹散了满天的羽毛。
一些很突然的,很震撼的,很漂亮的东西,忽然被揭开了幕布。
江声很久没弹过吉他了,硬挺的琴弦硌得有些手疼。他很快就停了下来,歪着脑袋问,“这段调子怎么样。”
半天,沈暮洵才回过神。他听着震耳欲聋的心跳,舔了下干涸的嘴唇,“好。”
大棚之中所有人一切声音都是敞开的。意味着只要你想听,你甚至可以窃取一切灵感。
江声无所畏惧,因为对他而言这样的调子本就是随手演奏,甚至没有确切的想法准备把他编进曲子里。
赛娜转着笔满脸无奈,“我说呢,沈暮洵那小子急吼吼非要把他带来……原来是真藏了好东西。”
曲明的头发被他抓得一团乱,看着江声的侧脸眼睛一阵发空。
卜绘抽回思绪回过头,扫了一眼还在发呆的林回。
他一张脸上带着明显的倦色,更显得他丧气满满马上要死了一样,“别看了,再看也是别人的队友。”
江声和沈暮洵,他们之间的状态与其评价为争吵,不如说是相互吸引的表现。
那种密不可分的沟通像是把他们彼此死死地绑在了一起,一种远比同盟亲密的距离……足够比肩爱侣。
要把他们分开,只有令他们输掉。
林回的手指紧紧抓着桌面,深叩的力道让修剪整齐的指尖感到疼痛。他平静地低头,有些不服气,深吸一口气,“这个地方再慢一些,用活板我觉得更合适……”
沈暮洵大脑处于过热的状态,神经紧绷。
就像是长跑过程中不宜停下脚步那样,沈暮洵也感受到那种必须得坚持下去的崩溃,和隐约预知到胜利的兴奋。
江声的才华和空虚绮丽的思潮如同潮水一样奔赴而来将他淹没在海里,无论是思想还是人格抑或精神,在那一瞬间只有空白。
理念被倾倒,思想被颠覆,然后以无法比拟的速度重塑。沈暮洵感受到多年前那种落差与挫败,然后紧跟着来到他心里的是一种强力的重击和轻快的解脱,那样的力道几乎要把他的灵魂从躯壳中震撼出来,引动情绪的又变成另一种激情与狂热。
沈暮洵的呼吸急促,他紧紧看着江声的脸,看他的眼睛,还有他按在琴弦上的手指。
心脏砰砰直跳,血液涌动输送到心脏,供给他那种灵感爆发过于兴奋的躯体更多动力。多巴胺无法从言语表达,沈暮洵无端感受到渴望热吻与撕咬的冲动。
像是回到无忧无虑的大学时期。
不需要痛苦,不需要情绪,和江声待在一起,足够让他体会什么是思如泉涌。
大棚内有电脑和配备好的各种全面的编曲分轨软件,沈暮洵忽然有了满腔想要表达的东西,他坐上椅子,灵感从指尖喷涌。
很久没喝过水了,喉咙干得起火。似乎也觉得很久没眨过眼似的,眼眶酸涩发烫。
沈暮洵脸上红得像是发了烧,一双眼睛明亮异常。他眼睛敏感,他闷声不吭把鼠标和键盘按得噼里啪啦的同时,眼泪也在噼里啪啦地一直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片冰凉的东西贴上他的额头。
沈暮洵的手忽然顿住。
江声说:“掉的眼泪都快变成太平洋了,让你的眼睛歇歇吧哥。”
沈暮洵仰倒,手按在额头上冰凉的纸巾上。他忽然闷声开口,“抱一下。”
“……啊?”
沈暮洵没再说话,他用力拉过江声的手腕把他拽进怀里。
江声站得不稳差点摔倒,被他用脚一勾,完完整整地抱住。以几乎要把他杀死、或者与他嵌合的力气用力拥抱了一下。
满足、喟叹,细微的雀跃铸造了丰盈的心情。
沈暮洵根本无从抵抗这样的感觉。他无法再否认那种被吸引,被掌控,被征服的情绪,他无法和自己的灵魂做任何辩论。
江声感觉到他的心跳过于剧烈,几乎隔着衣服成为自己的另一颗心脏。还有深呼吸的声音,像是要从他的身体里汲取一种力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