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很会代入。他显然觉得,如果是他自己和江声同处一室的话,只是接吻并不会严重到需要删掉监控的地步。
他觉得江声和他做了别的。
还是在那种场合。
是给他的教训,警告他对江声放尊重点;也是嫉妒的怒火,告诉沈暮洵他少因此得意。
萧意身边为他撑伞的人一言不发,而他也只是在雨丝下低垂眸子看他,“沈先生的伤看起来真吓人,还是尽快去医院处理一下,免得吓到阿声。”
他黑色湿润的眼眸充满担忧,轻声询问,“需要帮你叫个救护车吗?”
沈暮洵扯着嘴角冷笑,他无所畏惧,他心中野火纷乱燃烧。这荒诞又极端的一切没能让他恐惧。
“杂种……有本事你下次撞死我。”
“我已经解释过了,这一切的发生都是意外。沈先生还如此固执,让我真的很苦恼。”萧意对他颔首,与温柔眼眸不同,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有些冰冷的冷漠,“不过,意外如果多来几次,烦恼的也许就该是沈先生了。”
萧意说他“一时没能控制好”。
沈暮洵却觉得他控制得很好。
让他在危险边缘徘徊一圈,收到那种致命的警告,但又不至于留下严重的伤痕落下话柄,且没有给沈暮洵机会博人同情。
呼啸的寒风拍打在窗户上。
沈暮洵的眼睛明灭闪烁,额角的伤贴着纱布包好,他盯着手背的擦伤看了两秒,“给我打个石膏。”
*
窗外时不时飘着小雨。
江声靠在窗前,萧意已经上楼换下了那套过于正式的西装。他走下楼,众目睽睽之下,把手里提着的纸袋子放在江声面前。
江声提起来,疑惑地问:“嗯?这是什么。”
纸袋子里的东西很轻,似乎是一个小盒子。江声拿起来晃了晃,然后直接倒了出来。
在看到红丝绒的戒指盒的一瞬间,江声立刻后背一麻。
他立刻把萧意的用意在脑子里转了个来回,渐渐感到烫手,假装没看到赶紧塞回去。
萧意的手赶在江声把戒指盒塞进纸袋之前握住他的手。
萧意的体质不好,手在冬天有些刺骨的冷,只有指腹残留些暖意。
江声一激灵,迅速抽手,干巴巴地紧张起来:“干什么!”
周围的视线聚焦在江声的身上,空气中的热气干燥,静默无声。
楚漆最先动,他按着一旁的台沿站在江声的背后,体型高大,肩膀宽阔。绿眸垂下,具备压迫感的身体无声给江声莫大的支持。
【啊哈哈哈哈忍不住了,大楚你是什么召唤兽!】
【等下???我没反应过来,萧意送戒指给江声什么意思??】
【很震撼就是说,是和沈暮洵竞争上岗吗,上一期沈暮洵求复合,这期萧意就直接求婚?下一期是不是就有人要度蜜月了!】
萧意对环境和氛围的改变视若无睹,他温声说,“看看吧。”
如果现在沈暮洵在场,一定感到无比割裂和可笑。
半小时前,萧意能坐在车里简单轻松地吩咐司机撞向沈暮洵的车,在冰冷大雨中把丧葬的白花砸到沈暮洵的脸上。对他极尽潮湿冷酷的恶意,怎么好意思在江声面前摆出这幅温良恭俭让好好先生的样子。
江声茫然地看着他,不懂萧意现在是要干什么。
萧意低头把戒指盒打开,注视江声的眼眸反着窗外的光而微微发亮,“喜欢吗?”
在沈暮洵在医院中消毒包扎的时候,萧意在温暖的房间向一无所知的江声献上这枚戒指。
江声低下头去看,戒指很漂亮,流光溢彩。
看着看着,江声忽然觉得很有些眼熟,再抬起头看萧意,萧意黑眸和煦,看着他的表情很认真。
“救赎、胜利,花园、月亮,与永恒的冲动。”萧意轻轻说,“这枚戒指的名字,是[永恒]。”
有时候要想回忆起一些东西,需要一种记忆中的船锚。
他认识这枚戒指,似乎其实最早是在高中的历史课本上、它被关在玻璃展台的照片。
江声那时候就指着这枚戒指,说很好看。
那时候萧意无权无势,只是江声身边的小跟班,给江声捶捶肩捏捏背跑跑腿,挨挨江声欺负什么的。对于江声随口一提的夸奖,他只是静静扫过一眼。
“[永恒]?”他那时候只是复述了戒指的名字。
江声说:“比起戒指,我更喜欢这个名字。我喜欢永恒,虽然永恒并不存在。”
江声不是什么记性很好的人,这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片段,不值得让他记到现在。他随口的称赞,不代表真的有惊艳到刻骨铭心的程度。
他记得这枚戒指,是因为前几年萧意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有次出国应酬喝得酩酊大醉,萧意醉醺醺地推开江声的房间,西装都没有脱,跪在他的床边,火热嘴唇亲吻他的手指。他湿润的眉眼类似沈暮洵的泪痣,靠在他的手背上,声音沙哑地说,“我找到了。”
江声不知道他找到了什么。
还是旁边的助理急急忙忙把萧意扯开,顺便和江声解释,萧意一直在找一枚戒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