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十足的骄傲与自豪。
“也就我炎黄族群源远流长了,否则哪儿有这么多的卧虎藏龙呢?”
谢远又是连连摇头,止不住面上的笑意。
“那倒是。”
但他也还是道:“不过我这次也是真的怕了。”
幸好商老爷子以及他背后的“商”对孟彰不存在什么恶意,甚至还是善意居多,否则似他这样莽莽撞撞地将人带到别人家的地盘去,若是撞上哪个心怀不轨的,孟彰怕是就有危险了。
“往后还是别将你带出去的好……”
不等孟彰多说什么,谢远自己就觉出了几分不妥,连忙给否定道:“这怕是不行。”
倘若又碰到类似今日这样的事情呢?
要是因为他自己的畏怯,而导致孟彰错失了他本来可能得到的助力……
那不行,那是因咽废食。
谢远左思右想,总算是想到了个合适的主意。
“往后再要见什么人,还是直接由你给下帖子请人吧。”谢远看着孟彰,认真提建议道,“在你确定安全、布置妥当的地方里见客,能消减不少隐患。”
“再有,愿意按规矩上门的,总也还是对你存了几分好意,想要与你结交的人,对阿彰你来说,也安全了许多。”谢远这样说着,也想起了他们接下来的行程。
他连忙摇头:“就像接下来的小燕巷。阿彰,你还是先回孟府吧,别往小燕巷去了,待回头你确定时间和地点,我下个帖子邀请柳惠郎君也就是了。”
谢远很有些谨慎,甚至都已经到过度的地步了。
孟彰摇头:“往后或许是该这样,但这一回却是不必。”
谢远愕然看着孟彰。
孟彰道:“柳惠郎君是阿远你的好友不是?”
谢远周身的气机平缓了许多。
孟彰仍是笑,面上笑意很是柔和。
“柳惠郎君能与你交好,性情必定是很有几分纯粹的,我不担心他会做些什么。”孟彰道,“何况,我也不是全无准备就走过来的。”
谢远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
“柳惠确实是我的好友,也确实很有几分痴性,但商老爷子不也是我的好友吗?他身上不也有几分痴性吗?可他仍然是‘商’的行走,我……”
但绕是如此,他再开口跟孟彰说话时候,言语之间还是带出了几分犹疑与不安。
“我怕柳惠郎君也是和他一样的例子。我甚至怀疑早先时候的云蓝也……”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了。
孟彰看着这样的友人,心下很有几分柔软。
谢远是在担心他自己么?不,他是在担心他。
担心云蓝、商老爷子和柳惠背后的力量谋算、迫害他,他怕孟彰因为对他的信任而落入险境里。
至于谢远自己……
谢远同他们交好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真要有什么谋算他们早就得手了,也不至于让他安安生生存活到今日。
“阿远。”孟彰唤了谢远一声。
谢远停住心头纷乱的思绪,定了目光来对上孟彰的视线。
孟彰看着他:“在你看来,我是会让自己轻易陷入险境的人么?”
谢远认真地想了想,无比笃定地摇头。
孟彰笑了一下,说道:“这不就是了?”
还没等谢远再说些什么,孟彰就近乎轻快地告诉谢远道:“或许你不信,但事实却是……这帝都洛阳,我比你还要了解一些。”
尤其是在整个帝都洛阳都曾在他的梦境世界复现出来以后。
诚然,他到底那些童子学同窗们在帮助他将帝都洛阳复现出来时候,时间是被特意挑选过了的,并不是当前时候,帝都中央所在的那帝宫也含糊不清,但那些刻印在各处建筑上的印记与徽文,却已经足够让孟彰确定这些人背后真正的身份了。
像云蓝女郎那店铺里的云纹、商老爷子青衣棋社里的徽记,其实都在隐晦地表明他们的身份。
云蓝、商老爷子他们纵然选择隐匿在闹市之中,在这不远不近的地方观望大晋阴世皇庭以及帝宫各处的动静,自然是有他们的目的,但这不代表他们就是在做贼。
他们毕竟出身豪横,自有自己的一番傲气。
那些印文、徽记便是他们的骄傲。
印文、徽记代表着他们的身份,他们也大大方方地将这些印文、徽记显露在他们日常起居的地方,有见识、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而那些看不出来的……
那不该怪他们自己么?
至于这些印文、徽记背后所代表着的各家身份与来历,那当然不是安阳孟氏的底蕴。
安阳孟氏虽也是世家,但也不至于能耐到这个地步。
同是出身世族,还是压了安阳孟氏不止一头的陈留谢氏,谢远不也没有认出云蓝和商老爷子背后的力量?
这些印文和徽记真正透露的内容、所代表的含义,是神荼、郁垒这两位阴神告知于他的。
就在两位阴神教导他的那些阴世天地常识里。
郁垒、神荼以及陆判这些阴世阴神们大抵是在人族族群手里吃的亏太大了,心里总惦记着、也总盯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