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无奈,“要早知道此间还有你们两个的事情,方才时候我就该留你们的。”
黑无常范无咎摇头:“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都走吧,继续站在这里做什么。”
“无咎你说得在理。”郁垒反手一拍自己的脑袋,引着四位阴神往里走,“那我们就先进去吧。进去了再说。”
郁垒直接将四位阴神引到了烂桃树树荫下,在那里找了干净地方坐下。
“这里应该是没有问题了。”郁垒说道,随即一一看过马面、牛头、白无常谢必安和黑无常范无咎,“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面和白无常谢必安对视了一眼。
牛头和黑无常范无咎直接就被祂们两个给排除在外头了。
也对,祂们两个一个性情憨实,一个无比信服白无常谢必安,都是乐得将这些琐事丢出去的主儿。
“我来说?”白无常谢必安问道。
马面低低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反驳。
郁垒的目光便落到了白无常谢必安身上。
“早先我们兄弟就曾有过定论,阿彰那曾经掌握的神职,可能跟我们一众兄弟手足都有所牵扯……”白无常谢必安斟酌了一下,先开口将旧事引出。
郁垒点头:“定论是有这样的定论,但到底是怎么样的牵扯和关联,早先时候我们谁都没能真正确定。怎么,现在你们是已经看出来了?”
白无常谢必安不急着点头或是摇头,祂又提起一件旧事。
“你还记得早前时候阿彰曾在一次交战之中,牵引过‘河’的烙印吗?”
郁垒扯了扯唇角。
祂怎么可能会忘记?
“难道是‘河’的烙印又出现了?”郁垒问,面上满是狐疑。
祂倒不是怀疑白无常诓骗祂,但孟彰突破时候,祂和神荼就守在孟彰身侧,可祂们俩却是谁都没有感应到“河”的出现。
……到底是祂和神荼两个出了问题,还是白无常谢必安这四个弄错了?
白无常谢必安叹了一口气,劝祂道:“你没留意到是正常的,因为这一次‘河’的气机真的太晦涩了,而且它似乎也在着意隐匿,不愿叫寻常人等察觉到它的踪迹,而阿彰突破时候周身气机暴动跃迁……”
“如此两厢修饰,能叫你们两个发现痕迹就叫奇怪呢。”
明白了个中的因由,郁垒稍稍松了口气。但一个问题才刚得到解决,下一个问题就又出现了。
“那你们又到底是为什么能够察觉的呢?”
白无常谢必安对着郁垒伸出手,向上的手掌稳稳拿住一道锁魂链。
锁魂链的神光暗沉,道蕴深敛,看着就是寻常普通的一道铁链罢了,可郁垒却不敢小瞧了它去。
开玩笑,这玩意儿看着寻常,但本质上却是白无常谢必安的伴生神器,跟祂和神荼手上的鬼门是等同的。祂怎么敢轻视?
郁垒眉头仍是紧蹙,不见舒展。
白无常谢必安索性就抬起另一只手来,屈起手指用指骨骨节轻叩锁魂链表面。
一声闷响中,锁魂链表面道蕴激荡,神光辉耀,隐隐透出些气息映照在郁垒的心神中。
“囚锁道蕴?!”郁垒低声惊呼。
阿彰跟“河”有着莫大的牵扯,甚至“河”的烙印很可能就在他身上,这不叫郁垒吃惊,可郁垒是真没想到,“河”居然也可能跟囚锁道则有关。
“怎么会?‘河’不是应该跟滋养、滋长相关的吗?怎么是……”这样的?
郁垒怔怔看着白无常谢必安,满眼不敢置信。
天空上的星河以星光为水,互相供养着星河中的星辰;人间处的长河更是在供养着沿河生活的生灵族群和文明。这两处大河尽管相有不同,源也不同,可本质都是一致的。怎地到了他们阴世天地里的“河”……
就平白生出了变故呢?
非但“河”一直不见踪影,现在还要告诉祂“河”可能不似祂们曾经所幻想过的样子?
就知道会是这样。
白无常谢必安同黑无常范无咎、马面、牛头三位对视了一眼,幽幽叹了一声。
“但这就是事实。”
或者说……
“还有什么?”不知是不是郁垒察觉到了白无常谢必安还有话没有说完,祂自己径自追问道。
白无常谢必安沉默着转了目光来看定这位门神。
“你真的想要知道?”
郁垒又一次紧皱了眉头:“我不能知道?”
“没什么不能的,”白无常谢必安摇了摇头,“既然你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略停一停,白无常谢必安缓过心绪,跟郁垒说道:“‘河’,它可能比我们所知道的,还要……”
迎着郁垒下意识带上紧张的目光,白无常谢必安吐出最后两个字:“凶戾。”
“河”,它可能会比祂们所知道的,还要凶戾?
“那阿彰他!”郁垒坐不住,直接站起身出现在白无常谢必安身前,按住祂的肩膀就要讨一个确切的答案,“他会受到影响吗?”
“河”,它既然会比祂们所知道的还凶戾,那么也就是说“河”是有很大可能会暴动的。
或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