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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彰察觉,便望了过去。
他也不催,就等着。
少顷,那些女郎君中有一人站起身来,福身拜了一礼,问孟彰道:“其实是有一件事,我们想听一听阿彰你的意思。”
孟彰点头,说道:“敏姑母请说。”
原来这会儿站出来的孟氏女郎君不是旁人,正是曾经孟彰答应小伙伴孟安所托要照看一二的孟敏。
孟敏无视前头某些孟氏族人异样的目光,只跟孟彰道:“我们这些女郎除了日常修行、打理家业,在这帝都洛阳里也勉强算是有些许份量,不知有没有什么事是我们可以做的?”
只听孟敏这话,孟彰就知晓内中必定有些什么事情。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仔细问询的时候。
他在面上摆出几分狐疑,反问孟敏道:“敏姑母这话是什么意思?女郎君也是我们安阳孟氏一族的人,你们不正该跟着按照各自所长跟着族里的其他人一同行事的么?”
听得孟彰的话,孟敏及座中的那些孟氏女郎君们面上笑意渐浓。
“还是说,敏姑母你不愿意跟随他们行事,另有别的想法?”
孟敏闲适摇头:“倒也没有。我就是想着,或许族里会对我们这些女郎有旁的什么安排,所以来问一问阿彰你。”
“别的什么安排……”孟彰看向了孟庙、孟继和孟畅等孟氏郎君,问他们,“族里有这样的打算吗?”
孟庙、孟继和孟畅等人面色如常,只有转眼时候带出来的眼风在某些位置停了停。
“没有的吧。”孟庙先道,目光也看向了孟继、孟畅这些人。
孟继、孟畅等被他看着的人尽皆摇头。
“没有。”
“确实没有。”
“应该是没有的吧。”
孟彰微微颌首,表示明白,目光随后就重新看向孟敏。
孟敏便笑道:“没有便没有吧,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罗甄两位先生也将这一场小小的风浪看在眼里,只是什么都没说罢了。
孟彰再点头,看着孟敏重新坐回去,才继续问:“还有事吗?”
座中半饷没有人说话。
孟庙团团看了厅堂中的人一眼,跟孟彰道:“该是没有了。”
“既如此……”孟彰从座中站起,拱手作揖跟其他也站起来的人一礼,“那我便先回去了,诸位若有什么事情不甚分明的,尽可寻庙伯父。”
“有什么为难之处,庙伯父都会尽力帮诸位协调的。”
孟庙也是一脸郑重地站在孟彰侧旁看着这厅堂里的所有人。
其他孟氏族人齐都露出了笑容来,连连附和。
“庙郎君的能耐,这些时日我们也都是见识过的。阿彰放心,若有什么事情,我们定会去寻庙郎君帮忙,只望到时候,庙郎君不要嫌弃我等烦扰才好……”
“就是这话。”
孟庙连连摇头,只为自己辩白开解。
“……我能力也是有限,不过是勉力为族中做些事情罢了,每常做事也还有许多纰漏之处,仍得跟各位多学一学呢。”
孟彰含笑在旁边看这些人你谦我让的相互吹捧,只不说话。
待他们的这些场面话说得差不多时候,孟彰便遣散了厅堂里的这些人。
孟敏被一众安阳孟氏的女郎君簇拥着,也跟在众多族人之中一路往大门去。
孟庙代表孟彰出门相送。
“庙伯父,”也就是这会儿,孟彰的传音落在他耳中,“敏姑母那边,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这事情孟庙早就知道了,此时他也不必再去问人,当即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跟孟彰说道了一遍。
孟彰这会儿也正往书房那边去。听得孟庙的话,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便重又舒展开来。
“所以只是族里的某些人看上了敏姑母这些女郎君所掌握的孟氏家业,想着往来串联,好将那些孟氏家业拢到他们手里,让他们掌理?”
是了……
孟彰恍然。
所以会出现男女对立,是因为这种对立有某些人所想要的利益。利益才是对立所以出现乃至一直持续下去的根本原因。
“族里的各个位置,”孟彰叮嘱孟庙道,“一定要是能者居之,郎君和女郎都是我安阳孟氏的族人,本质上并无分别,庙伯父须得谨记。”
孟庙回答道:“阿彰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处理的。”
在这些事情上,孟彰自然是相信孟庙的,所以他也没有跟他多说,很快就停止了传音。
孟彰只问了这么一回,孟庙可不敢当真随意。
待将各位孟氏族人问候过,看着他们上马车的时候,孟庙没有在原地干站着目送,而是急走几步,追上孟敏,一路将她送到孟敏的马车处。
“敏族妹。”孟庙先是唤了孟敏一声,随后却是停了停,才继续问她道,“你那边的事情,可需要我们这边插手?”
孟敏看他一眼。
下一瞬她的目光又越过他,在一众或是放慢脚步往这边看来、或是加快脚步看也不看这边一眼孟氏族人身上停了停。
“我性子硬,又有阿彰先前表现出来的观照,情况倒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