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按在原地。
陈确铮的眼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甚至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生生将陈瑞麟逼得垂下了眼,轻声说道: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陈确铮冷笑一声:
“你是真的想知道我过得好不好,还是想看我的笑话?”
贺础安和胡承荫认识陈确铮这么久,他一直对自己的家庭讳莫如深。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既然他不想说,两人便也从未追问过。如今竟凭空冒出来一个弟弟,他们也是十分惊讶,本来他们都暗暗替陈确铮高兴,以为会看到兄弟二人他乡重逢的感人画面,没想到陈确铮第一句话就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而这盆冷水也淋在了陈瑞麟的身上。
陈确铮的这句话平板冷淡,毫无感情,陈瑞麟的眼中瞬间泛起水光,他狠狠咬住嘴唇,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说话时嗓音仍控制不住地颤抖:
“对不起,打扰了!”
一句话说完,陈瑞麟转身就跑,一会儿功夫便跑没影儿了,钱胜权在一旁看得也是一头雾水:
“哎,哎,陈瑞麟!你跑什么呀?我说你们哥俩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不像是兄弟,倒像是仇人一样?!”
陈确铮像是没听见似的,逃一般地拔脚就走,贺础安和胡承荫赶紧跟在他身后。刚走出几步,贺础安出于礼节,回头跟杵在原地的钱胜权微微颔首,接着便转回身紧跑两步,追上前面两人,一会儿工夫便走远了。
钱胜权的脑袋瓜儿绕了几绕,脸上的表情从一脸懵变得饶有兴趣、兴味盎然,他双手抱臂,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自言自语道:
“陈确铮……陈瑞麟……有点意思……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