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珣啊,你们可是兄弟,一家人,不分彼此,你可要好好教一教阿琰,将来你们兄弟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傅氏笑眯眯的,一个劲儿将邵琰往那边推。
她心里可寻思着了,自己的儿子顶替了邵珣去当差,没准越做越好,比邵珣还好,到时候取而代之呢?
林语岚:“......”
邵琰显然很快就跟上了他母亲的思路,也想到了这条曲线救国的道路,心里大喜,也顾不得往日里对邵珣的不屑和妒恨了,冲他做了个大大的揖,笑嘻嘻道:“大哥放心,大哥有什么差事只管交给我去办,我一定会为大哥把差事办的妥妥当当的!我可不能丢大哥的脸、丢咱们侯府的脸。”
傅氏笑得见牙不见眼,一个劲儿点头:“好好好,我们家阿琰最懂事了,如今长大也出息了。阿珣,你可不能藏私啊。”
林语岚:“......”
邵珣:“......”
邵珣等她说够了自说自话,方不紧不慢道:“二婶,五军都督府不是咱们侯府的产业,那是朝廷的机构,我受伤了不去,上峰自然有别的安排,岂能容我说了算?”
“可你让自家兄弟去帮忙有什么不行?旁人不行,你如今那么得皇上看重、这回又是因为办差受伤,五军都督府难道不应当给你几分补偿吗?他们那些人料想一个个都自私自利,不会主动提及似乎也正常。可人家不提,你便不会自己说吗?我看你分明就是不乐意!”
邵珣心说我当然不乐意。
“朝廷之事,没那么简单,不是如二婶这般想当然。二婶何必让我为难呢?”
既不乐意,也不合乎规矩。
“阿珣,你这是光顾自个吃肉,连汤也不肯给我们分一口?”
“二婶说的这话,我可不敢认。”
“我看你分明就是!”
“二婶,”林语岚听不下去了,“二婶,侯爷刚刚受伤,需要休息,有什么还请二婶过后再说吧。无论如何,总让侯爷回了、回了春晖园再说旁的。”
“你们——”
“侯爷看起来精神似乎不是太好,我瞧着有些担心,邵初,你再去一趟太医院,请太医前来诊治诊治。”
邵初一愣,忙恭声行礼:“是,侯夫人。”
他说着转身就要去。
傅氏下了一跳,慌忙阻拦:“瞒着,邵初回来!罢了,既然你们不肯帮忙,哼,那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真正是让人心寒罢了!我就不该开这个口,早该看穿了你们,哼。”
傅氏立马翻脸,怒气冲冲带着邵琰等离开了。
她自然不敢让邵初这会儿又去请太医,若是太医问起来为什么?这两口子的性子才不会遮掩撒谎,肯定将自己卖的干干净净,该死的......
林语岚、邵珣相视而笑。
众人赶忙将邵珣带回了春晖园。
张嬷嬷也被搀扶着进了屋子,林语岚屏退一众下人们,小曲亲自守在外头。
张嬷嬷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紧紧握着邵珣的手,忍着哽咽几不能言。
“侯爷,您、您怎么、怎么没照顾好自己呢......”
林语岚和邵珣安抚了张嬷嬷半响,确定邵珣的腿伤并不要紧,好好休息一阵子、养一养就能痊愈,跟之前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后遗症。张嬷嬷才终于破涕为笑,放宽了心。
张嬷嬷看了两人一眼,又道:“侯爷、夫人,老奴还有句话,如今侯爷得了皇上青眼看重,与从前不一样了,二房再想谋夺侯爷的爵位或是如何,几乎不可能了。不是老奴说的,就二老爷那样的,还想谋夺爵位呢,若是肯老老实实的,还能享一世富贵,若是再贼心不死、一而再的作死,还指不定带着他那一家子走上什么末路呢。”
张嬷嬷说着叹息:“这有的时候啊,有的人非要自个找死,旁人无论如何都拦不住的。侯爷您已经仁至义尽,若真有那么一天,不必心软顾忌,先侯爷和先侯夫人必定是支持你的。”
“瞧着侯爷和侯夫人一天比一天更好,只怕他们更瞧不顺眼了,指不定哪天发狂、或者受了什么人挑唆做出什么事儿来呢。侯爷啊,老奴觉得,这侯府的中馈,该请侯夫人接过来了。”
林语岚万万没想到话题会绕到自己身上,讶然睁大了眼:“啊?”
张嬷嬷笑道:“侯夫人完全当得起!况且,只有侯夫人掌了中馈,与侯爷一里一外牢牢将这侯府掌握在手中,如此,才真正的安然、万无一失啊。”
“侯爷如今为皇上办差,容不得半点儿闪失。后宅之中事小也事大,万一被人利用钻空子,谁也不敢说会酿成何等后果。总要早做打算,未雨绸缪才好。”
邵珣看向林语岚。
林语岚下意识回避了他的目光,她手指无意识搅着帕子,心里一阵纷乱。
主持中馈?
她从没想过要主持这侯府的中馈,毕竟、毕竟她与侯爷是一对表面夫妻,两个人默契的没怎么提及此事,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迟早有一天会分开的。
林语岚自然不管这什么中馈不中馈。
只要没人能害到她、苛刻她便好。就跟眼下这样。
虽然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