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断挣扎扭动的蜥蜴。
蓬舔了舔嘴唇,兴致勃勃地说:“大人,其实烤石蜥也挺好吃的。”
石蜥和咕咕兽相伴相生,红鸟部落周围就有不少这种四脚蛇,族人们偷懒不想出去狩猎的时候,就会抓石蜥来吃。
丛容:……
丛大人表示这条石蜥还有用处,蓬如果想吃的话,可以另外再抓一条。
一条死掉的石蜥能有什么用处?
蓬虽然奇怪,但她和其他奴隶一样,从不会质疑大人的决定,于是十分痛快地把石蜥递给对方。
丛容拎着石蜥的尾巴,别说,还挺沉,这一条石蜥起码有三四斤。
“仓,你的草网呢?”丛容问身边十五岁的少年奴隶。
“在这儿。”仓从背上解下叠成豆腐干状的草网。
丛容环视一圈四周,找了块较大的空地:“把网平铺在那个地方。”
仓有些不明所以,但大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几乎已经成了奴隶们的本能。
仓编的草网很大,大概有三十来个平方,丛容试了试,发现挺结实的,他将还在滴血的石蜥放到草网中间。
如此,一个简单的诱捕陷阱便做好了,万事俱备,现在只剩下怎么把咕咕兽引过来。
丛容对三人说了自己的计划,黑牙自告奋勇:“大人,我去!”
“还有我!”仓也不甘示弱。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已经率先冲了出去。
是炎朔。
黑牙见状紧随其后,小孩虽然年纪不大,手脚却很修长,跑得快极了,比他大五岁的黑牙一时半会儿居然追不上,丛容忍不住挑了挑眉。
炎朔手臂上的伤已经痊愈了,只留下一道微微突起的疤,他没有理会身后追赶的黑牙,先一步将手中的长矛掷向远处的咕咕兽。
“嘎!”咕咕兽发出愤怒的鸣叫,因为距离远,长矛虽然击中了对方,却没能穿透咕咕兽丰满的羽毛,反而将它激怒了。
咕咕兽葡萄般的眼睛死死盯住炎朔和黑牙,旋即掉头朝两人冲来。
黑牙:???
炎朔拔腿就跑,黑牙短暂的怔愣后,也反应过来开始狂奔。
这是一头成年的雄性咕咕兽,除了灰毛外,尾巴上还有三根漂亮的火红色尾羽,在追赶过程中,好似三面高高竖起的旗帜。
丛容,蓬和仓一人拉着草网的一角,找了块巨石隐蔽。
炎朔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略显邪气的笑,黑牙比他落后一步,屁股很快挨上咕咕兽尖锐的喙。
“嗷!”
黑牙捂着自己的臀部一下子窜出去老远。
凭什么?
明明用长矛戳咕咕兽的是炎朔,为什么被叨屁股的是他?
黑牙想不明白,两人带着咕咕兽在石林里兜了一圈,最后来到陷阱附近。
炎朔闪身和丛容藏在了同一块巨石后面,黑牙捏住草网剩下的那个角打了个滚,躲进咕咕兽的视觉盲区。
发现骚扰自己的小虫子没了踪影,咕咕兽焦躁地用爪子刨了刨地面,激起一阵尘土,忽然它似是被空气中的血腥味吸引,葡萄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不远处的石蜥。
这个时代,没有经历过后世花样百出的套路,不仅大部分人类的思维比较单纯,动物也一样。
咕咕兽欢快地鸣叫一声,拍着翅膀,撒开丫子跑到草网中间,叨起新死的石蜥,正准备吞进肚里,被一张巨网兜头罩住。
咕咕兽明显愣了一下,饶是如此仍不忘把石蜥吃了,让丛容不由想到一句俗语,鸟为食亡。
咕咕兽在网中剧烈挣扎,力气大得惊人,仿佛一头发了疯的斗牛,四人根本拉不住它。
丛容飞快思索着对策,这时就见炎朔一把撑住咕咕兽庞大的躯体,无比利落地翻身骑在了它的背上,然后瞅准对方最脆弱的脖子,石刀毫不犹豫地砍下。
这一刀血花四溅,咕咕兽却并没有死,反而变得更加疯狂,拼命甩动身体,想把背上的小虫子甩下来。
黑牙和仓已经完全看呆了,蓬一脸不敢置信:“他多大了?”
丛容在心里默默说,十五,想不到吧?
滚烫的鲜血溅到炎朔的脸颊上,他没管,手中锋利的石刀仿佛来自地狱死神的镰刀,再次高高举起,这一次咕咕兽布满细绒羽毛的脖子直接被砍断了一半,剩下一半还连在身体上。
手下挣扎的力道渐渐变得微弱,炎朔拔出被骨茬卡住的石刀,扭头对黑牙和仓道:“过来收拾猎物。”
“哦哦。”
他半张脸上都是血,眼神凌厉,命令的语气无比自然,两人下意识就照做了。
等把咕咕兽连兽带网拖回去后黑牙和仓才想到,同样都是奴隶?他们为什么要听这小子的?
而此时炎朔已经走到丛容身边,眼睛亮亮地看着青年:“丛哥。”
小崽子一脸求表扬的模样,无形的尾巴摇成了风火轮,但他又不愿意明说,于是丛容也就假装没看懂,略显嫌弃道:“把血擦一擦。”
然后视线略过他,对另外三人说:“天快黑了,先去跟大部队汇合。”
黑牙和仓手里拖着猎物笑得见牙不见眼,天知道他们有多久没吃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