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不是该借着这样的氛围,今日就把礼仪给成了。您看,我都已经准备了束脩之礼,您难道愿意拒绝我吗?”
扶苏双手并拢,放在小腹前,看着是个十分乖巧懂事的少年。
熊启望着眼前这个戏精,心里恼恨。
“我已然为君侯,如何能为太傅?在秦国过去的历史上,也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那叔公可以做这第一人。”
熊启察觉到扶苏意图不善,当即耸动身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日陪同熊启前来的家臣,还是第一次见到昌平君如此颜面尽失的样子。
而他的对手,居然是十六岁的少年。
今日主公输得好惨。
昌平君座位旁侧后侧,站着的,坐着的,都默默地低下了头,忍气吞声。
太子气焰正盛,他们如今又是在王宫里,只能由着太子胡作非为。
“叔公作为君侯做我的太傅,实在是屈尊降贵了些,可如果太子是作为王室宗亲,那做扶苏的太傅,岂不是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熊启攥着酒爵的手捏得更紧,容色变得严肃,让人看着根本不敢靠近。
殿内又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酒器里传来滴答的酒水滴落声。
旁侧奉酒的婢女看到昌平君额头鬓角处隐隐露出短小的青筋,连忙将目光放在地面上。
“如果叔公愿意成全扶苏,愿意成全自己,就请叔公主动放弃君侯之爵位。”
熊启这下明白了,之前两次扶苏来自己的府上,其实一直都是试探自己。
包括前几天那次专程跑到郊野来看自己,也是为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