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婴熟练地跳上车厢,握住缰绳,拉起套干,这马就飞快地拉着车跑了起来,这马车越跑越猛,很快就在草场里绕圈跑了起来,让几个原本准备在夏侯婴练车时搞破坏的秦卒吃了一嘴的灰尘。
草场里灰尘漫天飞,可是夏侯婴却觉得自己好像一只鸟,翱翔在宇宙之间,这种感觉实在是过于美好。
灌夫则被激发胜负心,“放眼咸阳,我的骑术那都是数一数二的,怎么能输给你个新手。”
灌夫立刻放弃铜车,改换精良的战车,两人开始比赛起来。
虎贲卫们听说灌夫教夏侯婴不成,反而被人教导起来,和他比起了赛车。
很多虎贲卫连好不容易得到的休息机会都不要了,都来观看比赛。
结果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傻眼了,这个夏侯婴上了战车,整个人威风凛凛,就好像天神下凡一样,气概浑然天成。那马在他的指挥下,根本就是和他融为一体,他根本什么都不做,马儿就已经按照他的心意跑起来。
至于灌夫,他固然善于骑射,但是驾车的功夫,明显很逊。毕竟他已经赶马赶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上下都是汗。
而夏侯婴则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一开始,现场有很多人大呼灌夫的名字,他们希望灌夫能够取得胜利,给新来的一点颜色看。
结果灌夫根本跑不起,反而是夏侯婴凭借精湛的驾车技术,让所有的虎贲卫刮目相看。
“夏侯婴!”
“夏侯婴!”
很快,草场上响起了新的欢呼。
夏侯婴走下车来,灌夫却怒气冲冲走过来,“夏侯婴,你怎么能骗人呢!你说你没有驾过马车,可是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我真的第一次开战车啊。”夏侯婴望着灌夫。
“一派胡言。”灌夫学着某人的腔调,“既然会开车,为何要消遣老子,让我亲自教你开车,若不是太子吩咐,在场的弟兄们,哪个会有此殊荣?”
很快,虎贲卫们都围上来。他们不住地点头,甚至出言希望灌夫惩罚夏侯婴。
结果夏侯婴道,“我说了我第一次开战车。可是,你难道忘记了,此前我是个养马的。我比谁都了解马的习性。”
众人闻言一阵惊愕,脸色有白有青。
“这么说,夏侯婴是个驾车天才啊。”
“第一次驾车就这样了,以后怕是不得了,这比赵常侍还要厉害啊。”
“夏侯婴,跟我们说说呗,这里头有没有什么诀窍啊?我也想这样开上战车就跟飞起来一样。”
“第一次开车竟然能做到这样。你知不知道,有人开战车都有十年了,尚且会马有失蹄,可是你驾起车来,就好像女人挽纱一样轻松,根本不用担心那种事情。”
夏侯婴望着秦人,这些小子们都是相似的装束,嘴角留着两撇八字胡,脸形方正,鬓角在两边斜着往后梳起来,发髻偏左。
被秦国虎贲卫士卒们问东问西的那一刻,只在外形上和秦人一模一样的夏侯婴,他忽然间觉得,秦人也没有那么可恶。
夏侯婴嘿嘿一笑,“这东西,得靠领悟。光是用鞭子去打那是没有用的。”
一群士卒跟着夏侯婴,他们甚至都忘记了当初来这里是来整夏侯婴的。
凭借精湛的车技,夏侯婴得到了虎贲卫将士的拥护,很快就在虎贲卫之中有了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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