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显然十分幼稚,不过玛丽觉得还挺可爱的。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要是你一天喝一瓶,卢卡斯爵士可能要把你关进黑屋子里教训。”
班纳特太太也附和:“那你喝的就太过分了,只要我看见,马上回夺走你的酒瓶。”
卢凯斯太太又称不日将在卢卡斯小屋举办舞会,邀请班纳特一家参加。
班纳特太太欣然答应。
莉迪亚:“舞会可真有意思,我越来越想参加了。”
班纳特太太安慰她:“到明年你就自由啦,到时候你能参加所有想参加的舞会。”
后面的几天,她们去拜访了彬格莱先生的姐妹,那两位小姐也照例回访了她们。
在她们更加熟悉后,卡罗琳小姐和赫斯脱夫人开始对班纳特家的家底儿进行全面的盘查。
一次,简独自和她们相伴的时候。
赫斯脱夫人问到:“班纳特小姐,您的姐妹已经嫁人了?我听说她嫁给了一位克雷尔先生。”
简十分乐意跟她们谈谈自己的姐妹:“是的,玛丽是去年夏天结婚的,我们在肯特郡参加了她的婚礼,克雷尔先生是一位英俊的绅士。”
卡罗琳小姐:“那这位克雷尔先生是做什么职业的?”
简:“他主要帮助家里打理一些产业,这些产业的规模很大,他经常忙碌。”
赫斯脱夫人挑眉:“规模很大?这么说来,他是一位十分富有的男士。”
“是的。”
卡罗琳小姐不屑的挑了挑眉:“那他一定有自己的庄园。”
这些小姐的言辞总是很夸张。
也许那位克雷尔先生有些财产,但是卡罗琳并不认为简口中的富有和自己认知中的富有等同,毕竟乡下人的认知十分有限,没见过多少世面。
简:“洛克维恩,位于梅德斯通旁边。那是一栋历史悠久大庄园,有大片的土地,里面的房子有朗博恩的几倍大,气派十足。”
彬格莱姐妹并不知道这座庄园,她们试图搞清楚庄园里的建筑到底有多大。
“那么相比于尼日斐呢?”
“比尼日斐大三倍左右。”
赫斯脱夫人有些疑惑,拥有如此大庄园的先生竟然会娶班纳特家的小姐。
她已经见过克雷尔夫人好几次了,并没有觉得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她们总是忽略她。
她搞不清楚这里头的缘故,于是按下疑惑,继续盘问:“看来这位先生家底十分丰厚,那么我敢问他的父母是否健在?”
简赶紧回答:“当然,费尔顿伯爵大人和坎蒂丝夫人都十分康健,他们待人接物亲切周到,常常留我们长住。”
卡罗琳小姐已经叫了起来:“伯爵?克雷尔先生的父亲是一位伯爵?”
她们并非不认识什么贵人,只是在这穷乡下,她们看不起的地方,竟然有一位小姐飞上了枝头,这倒让人很惊讶了。
赫斯脱夫人也很吃惊,只是她毕竟年长了又嫁过人,经得事情多了就更加沉得住气。
简被她的嗓门震的有点懵:“是的。”
她没想到彬格莱姐妹竟然不知道这件事,这在麦里屯又不是什么秘密。
不过她又想,彬格莱先生一家到此地才十来天,而且彬格莱姐妹一向不爱与乡亲们交往,对她们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当晚,尼日斐。
赫斯脱夫人故作神秘的把这个消息转告给先生们。
“班纳特家的第三个女儿玛丽,她嫁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她嫁给了肯特郡伯爵的儿子。难怪她年纪轻轻又有5千磅嫁妆,却轻易的嫁人了,有这样的好婚事,要是我也会紧紧的抓住。”
事实上,这对姐妹并不想结交这里的任何人,她们自始自终都认为自己的社交圈在伦敦的富豪贵族之间,也并不乐意打听太多关于这些乡下人的事情。
与简有些交往,也只是因为她们的兄弟看中她,并且简确实美貌。
她们打听玛丽的夫家,也不是出于想要更加了解简这个“好朋友”,而是预设了结果。
她们笃定玛丽嫁的并不会很好,那么她们就又多了一个可以拿出来评头品足的笑料。
可惜结果,并不如她们的意。
玛丽嫁的是她们都攀不上的人家,这使得她们十分嫉妒,凭什么。
赫斯脱夫人看着沙发上烂醉如泥的丈夫,心想,自己足足有两万英镑的嫁妆,却嫁给了这样一无是处的人。
那位克雷尔夫人只有5千磅的嫁妆,也并不美貌,却嫁给了那样有身份的人,这真是不公平。
而人在嫉妒之后,就越发的想要找到对方的不足之处,这样她们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达西先生皱眉:“你们说的是费尔顿伯爵,他的儿子是艾伯特·查理·克雷尔?”
赫斯脱太太点头:”是的。“
达西先生皱眉:“我认识那位先生,去年我在伦敦听说过他娶了一位乡下小姐的消息,没想到竟然是班纳特家的小姐。”
卡罗琳轻笑:“一个普通的乡绅之女居然攀上了伯爵之子,我可不相信这里头没有一点猫腻。”
赫斯脱太太与她对视一眼,两人目光中的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