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他心里既后悔又自责。
如果他更加谨慎一点, 就不会发生了。
玛丽反倒安慰他:“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们只能顺势而为, 如果确实怀孕了,那就生下来。”
反正她是不想打胎啥的, 生孩子虽然可怕,但是打胎更可怕呀。
而且她对生孩, 也并没有特别排斥。
提心吊胆的又过了二十天,医生再次上门。
检查完,医生脸色有些沉重:“先生、夫人,抱歉,您并没有怀孕。”
他还安慰两人:“不过两位还年轻,机会多的是。”
贵族家庭往往很看重子嗣,不过,这也需要机缘啊,孩子是上帝的礼物,不是吗?
年轻人,不能太急功近利。
原来是虚惊一场,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艾伯特首先露出了笑容,他的一颗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
“那您再帮忙看看,玛丽这个月的经期为何没来,她一向很准时。”
见主家居然笑了起来,医生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本着职业精神没有多问,又是咔咔一顿检查:“这位夫人身体也还不错,不过她有些纤弱了。我想多吃点,可能身体会更加康健,经期也会更加正常。”
确定没有怀孕后,玛丽的智商又恢复了正常。
她对医生的说法有些不以为然,这个时代的医学检查技术有些粗糙了,对女性经期知识的了解也有限。
她虽然瘦,但是她的瘦也只是相比于其他丰腴的女性,并不是营养不良。
她的饮食还是很均衡的,荤素搭配,三餐规律。
她又回忆了一下,最近天气逐渐变热,她吃了很多冷食,这可能是导致她月经推迟的原因。
不过艾伯特倒是将医生的话听了进去,他开始日常监督玛丽进食。
玛丽看着盘子里越来越多的肉块,额头上冒出了三根黑线,当她是猪啊。
这么喂下去,突破两百斤,轻轻松松。
她坚决反抗到底,并且将这里面的缘故解释给艾伯特听。
但是一个十八世纪,大冬天都灌冷水的西方土著,你能指望他听懂,多喝热水,多吃热食的理论吗?
两人因此开始了为期三天的冷战,最后以克雷尔先生的投降而告终。
…
这一番折腾后,他们就和公婆道别了,伯爵夫妇回肯特郡,他们回朗博恩。
彬格莱先生对简的离开,表示出依依不舍。
玛丽忍不住问简:“现在,彬格莱先生对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他们来伦敦也有两个月了,看两人处的也不错,却迟迟没有确定关系。
简:“他只说最迟夏天,就会回尼日斐。不过,我感觉,他应该是…”
剩下的话,简没说全乎,但是玛丽get到了。
彬格莱先生的心意算是比较明白了,只是他做事比较怯懦没主见这也是事实,能够做出夏天确定关系的承诺,已经算是不错啦。
既然简都没有意见,她更加没意见啦。
时值四月,春暖花开,一路上风光大好。
等他们会到了朗博恩,班纳特太太却给他们爆了一个大消息。
“小特雷普先生,就是蒙特斯·特雷普,他回来了。而且他还凭借着一手好医术,在海军里闯出了名头,你们菲利普姨妈在镇上见到他,听说他现在可神气了。”
听到消息,简恍惚了一阵,这个名字已经从她的人生里消失了将近六年。
她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玛丽也很吃惊。
那位先生是1791年离开麦里屯的,他走的时候,玛丽才13岁,现在她都19了。
她还清楚的记得,小特雷普先生走的时候,简是何等的失落,家里还安排她开解简。
也是那年的冬天,她们第一次去伦敦,在嘉纳德舅舅府上住了好多天,然后她就在大英博物馆里第一次见到了克雷尔先生。
原来时间过的这么快。
玛丽就和艾伯特简单的讲述了一下那一年发生的事情,然后问他。
“艾伯特,你还记得第一次遇见我的样子吗?”
艾伯特:“当然,我永远不会忘记,一个可爱到滑稽的小姑娘。”
“我也记得,当时你看了我好几眼,还嘲笑了我。不过我一点没觉得难过,只觉得这个男人笑起来真好看,眼神就像夜空里发光的星星。”
“嗯哼?”
“然后他就成了我的丈夫。”
艾伯特也感慨到:“幸好那年我去了大英博物馆,这样算起来,那应该是我们的定情之地。”
玛丽吃吃的笑起来:“我们可没在那里定情,那时候你还不喜欢我。”
“命运让我们在那里相逢,开始一段姻缘,怎么不算?”
“好吧,你说的对。”
玛丽握着他的手想,还好,他们没有错过。
相比于被命运捉弄的有情人,他们是实在太幸运啦。
接下来几天,班纳特太太久反复的给他们科普小特雷普先生的事迹。
他立下过什么功劳,现在在哪位将军手下任职,一年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