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抵抗不住似的,率先往前蹭了蹭,让他们的鼻尖真的贴在了一起。
“能别勾我了吗?”他说。
“你是我的情郎,我不勾你,”徐篱山眨巴眼睛,好奇地请教他,“勾谁啊?”
谁也不可以,京纾声音很低,显得闷闷的,“我收回这句话。”
徐篱山忍俊不禁,“知道你越来越可爱了。”
可爱可怜这样的字词与京纾半点都不搭,但从徐篱山嘴里说出来就是十足的夸赞,京纾因此忍耐地接受了,说:“睡。”
“睡个屁。”徐篱山说,“你能睡,我不说什么,但你一直戳我,我怎么睡?”
京纾看了他两息,翻了个身,表示这样就戳不到你了。
“……好聪明。”徐篱山伸手戳他背,“转过来。”
京纾于是又翻身回去,说:“那我们说会儿话,等它消下去了再睡。”
“你能手动助力一下吗?”徐篱山顿了顿,伸出手去,“或者我乐于助人一下。”
京纾呼吸一滞,没有阻拦,伸手把徐篱山拖到自己身上。
隔着一层布料看见轮廓和亲手触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体验,后者所感知到的冲击力远超前者,徐篱山抿了抿嘴,手腕颤了一下。京纾见他隐约有退缩之意,便说:“有劳了。”
的确是有劳,有的劳,劳得徐篱山在许久后手腕酸疼,五指僵硬却仍旧没能敲响胜利的号角。
“留青……”京纾话没说完,先清了下嗓子,才又说,“再坚持一会儿。”
他说罢伸手握住徐篱山的手,不许它半途而废。
又被迫继续劳作片晌,徐篱山简直欲哭无泪,半是怨愤半是故意刺激地埋头一口咬在京纾心口,底下的身体猛地一僵。
稍顷,床帐晃了晃,一根皱巴巴的脏帕子被丢在地上。
京纾替徐篱山擦了手,又替他按摩手腕,说:“留青?”
“……”徐篱山偏头看了他一瞬,目光逐渐变得虔诚,“殿下,由于你硬件惊人并且天赋持久,为了我的身体健康,我斗胆请问:您介意做0吗?”
京纾不懂,“何意?”
“就是说如果我们以后要滚床/单,呃,就是行房/事,你来做被动的那一方。”徐篱山说完又立马补充,“虽然你这样的矜贵人物可能会觉得在床/笫之上为下多有屈辱之意,但我觉得谈恋爱是平等关系,因此我绝对没有想羞辱你的意思。”
京纾大致明白了,说:“不介意。”
虽然他更想真切地占有、掌控徐篱山,但若徐篱山强行要求,他也不介意。
徐篱山惊讶道:“尊嘟假嘟?”
这话徐篱山说过,是“真的假的”的意思,于是京纾熟练地回答道:“尊嘟。”
得到了确切的回答,徐篱山却一时犹豫起来,毕竟他和京纾的身高、力气都有差距,如果他含恨作1,那有些稍有难度的姿/势就运用不了啊,毕竟他连公主抱京纾都得费老大劲儿!
当然,还有更为紧要的一点。
“作为一名读书人,我觉得此举到底还是违背了我的x/p。”徐篱山叹息。
又是个陌生、新奇的字词,京纾虚心请教,“何意?”
“就是在‘性’方面的一些偏好。”徐篱山解释说。
京纾“哦”了一声,“以前我掐你脖子,你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是这和你刚才的提议有何关系?”
“我觉着吧,”徐篱山上下打量京纾,“你毕竟是个身高一米九、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五官凌厉的长发大美人儿,在我们两个之间如果让你做0,确实有违我的x/p。”
“好。”京纾替他掖了掖被子,“其实我不太明白,这和你的身体健康有什么关系?”
“你别在这儿给我装大尾巴狼,你看起来就是搞事的时候很鬼畜凶猛的那种!”徐篱山幽幽地说,“我只是不想英年早逝。”
京纾觉得他太夸张了,说:“可我看话本上说这是人间极乐事。”
“话本都是虚构的!”徐篱山翻白眼,“你是小孩吗,把话本当真经?咱们又没体验过,哪知道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咱们?”京纾眉梢微挑,“你以前没和人做过这等事?”
嘿哟,被你逮到缝隙了,徐篱山很有分寸,知道在此时此刻有些牛逼是吹不得的,于是很老实地说了真话,“没啊。”
“那你以前在花楼里玩什么?”京纾逼问。
“逛花楼就得同人上/床吗?”徐篱山反问,“谁规定的?”
京纾一时答不上来。
“我就跟你老实说了吧,你男朋友我确实很有市场、男女老少通杀,但我确实没同谁睡/过,毕竟我也没遇见真心喜欢的,大家平时一起打牌喝酒聊天可以,但滚床/单就不必了。”徐篱山把右手伸出来展示了一下,“当然,有需求的时候我有这位固定伴侣。”
京纾握住他的旧伴侣塞进被子里,没有分开,说:“你老实,你那两兄弟有没有不老实地撺掇你?”
“没啊,大哥虽然在兰京,但家规仍在,凤儿敢偷他哥的钱在牌桌上输给我,但绝对不敢乱搞,至于港儿嘛,”徐篱山噗嗤笑起来,“我跟你说啊,你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