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为他难过,否则我只能挖坟鞭尸,稍稍泄愤。”
“……你怎么这么凶啊。”徐篱山闷闷地抱怨,随后张嘴咬住他胸口的一点布料,试图用牙齿去磨衣服底下的肉,结局当然以失败告终。他有点尴尬地哼一声,两排牙齿一撞发出叫嚣,“放开我,要被你勒死了!”
京纾后知后觉,微微松开一点力道,说:“活过来了?”
“嗯。”徐篱山把头抬起来,看向他的肩膀,“肯定疼坏了……”
京纾想说还好,皮肉伤对他来说从来就是最能忍受的伤痛,但看见徐篱山湿红的眼睛,他却可耻地说:“的确很疼。”
徐篱山并没有察觉出他的苦肉计,反而翻个白眼,说:“当然疼啊,这要是我都哭天抢地了,你就知道耍帅,还能带伤反杀,追着人家砍,厉害不死你!”
“别骂了。”京纾看着他,半哄半逗,“你好喜欢生气。”
徐篱山戳他脸,“不服憋着!”
京纾不敢不服,抬起左手握住他嚣张蛮横的手指,张嘴亲了亲,在徐篱山懵然的注视下很自然地松开手,说:“我饿了。”
“……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吃的。”徐篱山缩回手指,起身替他掖了掖身上的小薄毯子,临走时不忘警告道,“不许起来,否则我一巴掌扇飞你!”
京纾点头,“知道了。”
“我认真的。”徐篱山隔着空气戳他,“这么多手下在呢,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哦。”
京纾心说你什么时候给我留过面子,嘴上却还是很顺从形势地说:“不起来,去吧。”
徐篱山这才起身出了营帐。
莫莺正在营帐外头搭锅熬药,手中捧着一本医书看得极其认真,徐篱山不忍打扰,转身去扒拉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的鹊十一,“十一,有吃的吗?”
“公子饿了,吃烤鱼吗?”鹊十一摩拳擦掌,“我去捞。”
“是殿下饿了,他现在不能吃荤腥。”徐篱山说。
莫莺是飞速赶过来的,营帐是鹊部去北郊借过来临时搭的,众人一心惦记着京纾和部分鹊部的伤,还真没想起饱腹这一茬。鹊十一揉揉眼睛,说:“我现在回城买。”
“那太远了,你找两个兄弟跟你一起去附近转转,看有没有农户,借口锅借点粮过来煮吧。”徐篱山环顾四周,“其余没受伤的兄弟倒是可以吃烤鱼什么的。”
鹊十一点头应下,见徐篱山转头要走,突然唤了声“公子”。
“啊?”徐篱山回头,见这人一脸拘谨,不禁警惕起来,“咋!”
“是这样的。”鹊十一清了清嗓子,“我在鹊部遭受了可恶的排挤,他们不约而同地把打晕主子这重大责任推到我的头上,我实在是……”他叹了口气,看一眼徐篱山,一切尽在不言中。
鹊部之中,徐篱山的确和十一、十二更为亲近,闻言啧一声,很打抱不平地说:“可耻的内部霸/凌!放心,有我在,这口锅必定不是你来背。”
“万分感谢公子。”鹊十一拱手,“公子慧眼如炬,英明神武,必定知道谁才是打晕主子的真凶。”
正在树上打瞌睡的柳垂忍不住嗤了一声,说:“你亏心吗?”
“实话实说罢了。”鹊十一淡然反驳,“你有异议?”
徐篱山被吹捧得飘飘然,抬手摩挲下巴,思索一番,说:“所有人都瞧见了,是小垂哥打的。”
柳垂从树上跳下来,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在徐篱山脸上,“再考虑一下?”
“……好吧。”徐篱山是万万不敢得罪小垂哥的,很机敏地说,“是花哥打的!”
柳垂满意地比起大拇指,说:“慧眼如炬,英明神武,十一果然有眼光。”
鹊十一:“……”
您这评价人的标准也太灵活了些吧。
第90章 宽慰
徐篱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落魄到为了两块点心出卖灵魂的地步,而这一切罪恶的源头显然是他试图往花谢脑袋上扣锅的错误行为。
“花哥,花哥,全天下最厉害的花哥,请给我两块花渍乳糕,我要饿晕了。”徐篱山仰头看着坐在树上的人,双手合十,语气乖巧,“等回了兰京,我请你吃好吃的,吃什么都行。”
花谢咬一口乳糕,慢悠悠地吃了,说:“我是稀罕吃的吗?我只是想给自己讨个说法。”
“是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其实我也是迫于无奈。”徐篱山环顾四周,见没有可疑之人,这才上前两步,捂住半张脸轻声说,“是小垂哥用目光威胁我的,他一直看你很不顺眼,试图通过我在殿下面前给你穿小鞋!我真的很不赞同,但是无奈这些年我不敢得罪他,过得是如履薄冰,我也很痛心啊!”
花谢挑眉,“是吗?”
“嗯嗯嗯!”徐篱山点头如捣蒜,求求道,“花哥花哥……”
花谢拒绝他的喊魂大法,下地将小食盒给他,说:“吃去吧。”
“谢花哥!”徐篱山喜笑颜开,抱着食盒转身就跑,路过营帐时正好撞见抱着烤鱼啃的柳垂,四目相对,他率先撇开眼神,引得柳垂翻个白眼,“又编排我什么了?”
徐篱山不敢回答,躲进了营帐。
京纾正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