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谁?”
“我们部里秦部长的儿子你听说过吗?”
“……秦砚青?”
“你知道?”
“哼,老相识了。”叶邵然笑。
叶邵然从办公室出来后,看到小小的派出所人满为患,走廊里还拷着满脸血污的许家大少爷。
叶邵然走过去,笑眯眯的俯视着肿胀成猪头的他:“在这里睡得香吗?”
听到声音的许少睁开眼,一看是叶邵然,惊得浑身肌肉发紧。
“我听说,你想上我老婆?”叶邵然在他耳边轻轻的问。
许少吞了口唾沫。本来被秦砚青揍成这副模样的他就跟丢了魂一样:“没、没有,叶总,我开玩笑。”
“你们这些人怎么都喜欢开玩笑?你说开玩笑,陈顾也说开玩笑。”
叶邵然站直身体。
“我最讨厌开玩笑。”叶邵然突然连续几拳打在他本就流血的眼睛。
“你们许家完了。我没开玩笑。”
许少惨叫,派出所里又乱成一团。
结束这场闹剧已经是半夜十点。
童贝贝空着肚子,他也空着肚子。两个人分坐在客厅的沙发的两端,面前的茶几上只有两杯热牛奶。
他俩已经沉默了太久。
童贝贝第一次看到叶邵然打人,他还沉浸在这样的震撼里,又觉得很感动,因为他为自己出手,又觉得很害怕,因为叶邵然从出了派出所开始一言不发。
他端着牛奶,小心翼翼的靠到叶邵然身边:“老公,喝点东西吧……”
“不要靠近我。”
童贝贝识趣的向外挪了两寸。
“你知道我是你的监护人吧?”叶邵然突然发难。
童贝贝抓着杯子的手一紧:“知道……”
“我说得话你不想听?”
“不、不是这样的!”童贝贝解释道,“今天是陈顾遇到了危险,所以我……”
“你喜欢他?”
“我没有!”
“你出轨了。”
“我没有!你怎么可以这么想?”
“那我要怎么想?你跟他去酒店开房,你给他钱,你去会所救他,你为他还砸破了秦砚青的头——你知道秦砚青是谁吗?你知道你惹了多大麻烦吗?你总是在不停的制造麻烦,用你愚蠢的脑袋。”叶邵然连珠炮似的说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语气也没有起伏,“你父亲将你交给我的时候,便连夜走了,你这样的烫手山芋连亲爹也畏惧三分。童乐生把你扔给我三年了,在法国乡下病得多严重都没有回来一次——我一直在想,他英年早衰,是不是也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麻烦精,四处勾引男人,把他气得下不了轮椅?”
童贝贝嘴唇哆嗦起来:“别,别这样说,邵然,别这样说我……”
叶邵然笑:“为什么不能说?是因为我都说对了。毕竟只有真相才会令人破防。”
他站起来,走向扶梯:“从明天开始不准出门。”
童贝贝站起来,大声哭着反驳他:“我没有做你说的那些事,我也没有把爸爸气生病!而且我是独立的人,我长大了,我没有那么傻!我可以出门!你不能关着我!”
“哈?”叶邵然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转过身来,“独立?你想独立是吗?那就离婚啊,离婚了你就可以摆脱我的监护。童贝贝,跟你结婚本就不是我的本意,如果你想结束这段关系,我也不会有半点挽留。”
他进入二楼的卧室了。
客厅里只剩下童贝贝灰扑扑的影子。
那个影子在流泪,在无声的哽咽。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你还是不肯……”童贝贝咬着自己的手,咸咸的液体浸泡着他的灵魂,“可是我已经……”
三年前,听到佣人的窃窃私语,他才知道叶邵然养父母坐牢是父亲的“杰作”。只有跟自己结婚,他的养父母才不会被重判。
“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到的最好,想去弥补你啊……”
“你为什么……”
还是不能回到我们初见时的样子?
他的太阳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升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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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番外7
“你睡了吗?”卧室内黑黑的,童贝贝站在门口。门外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床上。
童贝贝轻轻走进屋,摸索着爬上床。室内的暖气来的很足,叶邵然只盖了一层薄被。童贝贝冰凉的手指摸上他的后背,似乎令他打了个冷战。
“邵然。”
“邵然……”
他将苍白的,冰冷的,濡湿的脸颊贴上他宽阔的后背。
“不要离婚。”童贝贝啜泣道,“我不想跟你分开。”
“外面好黑呀,打开灯也黑黑的。我最怕黑了,你要看我一个人在外面哭吗?”
童贝贝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鼻音。
“你抱抱我呀,你抱抱我,我就不会哭了。”
男人身体一僵。
“我好像生病了,头也疼,腿也疼,胳膊也疼。”
叶邵然终于翻过身来,黑暗中他的眼睛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