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结结巴巴得说。
“你总是在提我老公。”
“我……我有吗?”
“你是不是对我老公有意思?”童贝贝警告他,“我可告诉你,我能打破你的头一次,就能打破第二次。”
“………………你他妈!”秦砚青爆喝道,“你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说完怒扣电话。
三分钟后秦砚青又打来电话炮轰他,这次语气更加暴躁:“我怎么可能对你老公有想法?你真是会逗我开心!全天下人都死光了,也别想让我插你老公的洞!”
童贝贝愣了。
秦砚青真会开玩笑。
但他似乎确实误解秦砚青了,他给秦砚青又发了微信过去。
快乐小贝壳:对不起,又误伤队友了,我道歉,你别生气了哈~
三分钟后。
大秦牌小玩子热销中: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
大秦牌小玩子热销中:我哪里让你误解了我会对你老公有意思?
大秦牌小玩子热销中:你说啊!
快乐小贝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大秦牌小玩子热销中:给你5分钟穿衣服滚出来,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外。
快乐小贝壳:我还没吃早餐。
大秦牌小玩子热销中:给你30分钟。
快乐小贝壳:可是我老公是1。
快乐小贝壳:你先发誓就算全世界人都死了,你也不会让他插你,我才肯出去玩。
童贝贝的电话又响了,他接起来,那边传来了一阵刺耳的鸟鸣声。
“我发现就得对你凶一点,对你稍微有点好脸色你就蹬鼻子上脸了!”秦砚青一边开车一边猛力输出。
童贝贝缩在座位上不敢吱声。
“你宝贝你老公,就以为全世界都喜欢他是吗?”秦砚青狠砸了一下方向盘。保时捷发出一声悲鸣。
“他人气是挺高的。”童贝贝不太服气的说,“我大学的时候两个体育生还为了争他动刀子呢。”
秦砚青更加火冒三丈:“关我屁事?”
“你挺有体育生气质的。”
保时捷靠边停车。
童贝贝被赶了下去。
他在路边儿蹲了5分钟,那保时捷又调头开了回来。
童贝贝傻笑:“我嘴笨嘛!”
马场不是秦砚青自己的,他只是入了股。童贝贝穿过偌大的庄园里,直奔马厩给马喂草。
秦砚青兴高采烈的为童贝贝讲解每一匹马的血统、战绩和身价,最后才来到他提到过的小矮马。
小矮马非常小,像一只大号的金毛,毛发浓密,性格温顺。
童贝贝一边摸着它的毛一边遗憾的说:“它太小了,我也不能骑啊!“
秦砚青笑得前仰后合:“那是给小朋友骑得,你得骑那匹!“
童贝贝顺着秦砚青得手指得方向看去,只见一匹毛发乌黑油亮的高头大马正抬起前蹄,发出一声嘶鸣。
“我可不敢!”童贝贝提出反对意见。
“你都敢瞎几把乱说我暗恋叶邵然,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虽然他语气很凶,但教他上马的动作却非常温柔。
童贝贝牵着马绳的手紧张到发白,秦砚青的手掌却轻轻覆盖到他的手背上:“别怕。”
似乎是感受到了童贝贝的目光,他一笑,一个翻身,也踩着马镫上了马。
他的胳膊从后面穿过来,握住了他的双手。
他的手热热的,跟总是凉凉的叶邵然不一样。
童贝贝因为这一瞬间而有点失神。
两个人的前胸和后背紧紧的贴着,亲密无间。
“别紧张,交给我。”
秦砚青在他耳后温柔的安抚。
他轻轻夹了夹马肚子,那马儿便慢慢走向庄园春季的草场。
正午的阳光刚刚好,吻遍童贝贝皮肤的每一处,连发丝也没有放过。
秦砚青不敢去搂他,却忍不住去嗅他发间的味道。
很淡,带点甜,又似乎隐隐约约有一股苦涩的感觉。他说不清这苦涩的味道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自己的幻想。
他的目光从头顶的发旋一寸一寸的辗转徘徊,终于落到他藏在高领外套里的颈子那里。
他的目光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偷偷拨开了那领子。
他看到了深深浅浅的红印,和新新旧旧的齿痕。
秦砚青的目光突然躲了起来,不肯再冒头了。他意识到,那个苦味可能不是源于童贝贝,而是源于自己。
“想跑快一点吗?”
“想!”
于是他们在草场驰骋起来。穿过繁花之地,扰乱春风气息,秦砚青想要这一刻停留的时间更久一些。
他们骑马骑了许久,童贝贝的欢呼终于平息。
似乎是累了,也似乎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们陷入了沉默,只是静静的在树林的光影中穿行。
“怎么不说话了?”
秦砚青打破沉默。
童贝贝回头一笑:“我很开心,但又有点伤心。”
“为什么?”
“我爱的人。”他说,“我爱的人,活得很辛苦。于是我也不敢活得很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