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弟弟妹妹们小时候的照片。要是爸爸妈妈那时候觉得家里穷,不想再生了,把他们打掉,我就没有弟弟妹妹了。”
“我就又舍不得了。虽然我现在过得很苦,但我觉得挺有奔头,他们给了我活着的目标。我赚的每一分钱都有它的用处,可不像你,胡乱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你说你一天天的都在干嘛,脑子里除了想男人就是想男人。”
童贝贝羞愧的低下头:“你怎么天天戳人肺管子?怪不得你总是被炒鱿鱼!”
杨柳青笑眯眯的躺到童贝贝身边,“贝贝,你会不会想,万一生下来是好的呢?万一它很健康,不是什么小怪物,打掉是不是太可惜了?”
“就算他不健康,你们那么有钱,肯定也有能力让他过得不错。”
“还没有见过世界就离开了,太可怜了。”
童贝贝望着窗外。
此时太阳已日落西山,湖面染上了彩霞赤红的颜色。湖水波光粼粼,又将那斑斓的色彩反射在他苍白的脸上。他两只眼空茫茫的望着湖边烟波浩淼的芦苇荡,一阵风吹来,它们变得摇曳而婆娑,像是穿着绿裙子的成群的舞女。
他想起每天晚上教叶邵然跳交谊舞时的缠绵,他贴在自己耳边说的情话。
他摸上自己的肚子,又陷入了沉默与煎熬。
--------------------
书中人物的生育观不代表作者本人的生育观。
第119章
第二天是做检查,从一个项目到另一个项目,两个专家组,三十多号人,轮番的过来看他。童贝贝紧张的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坐在床上大气不敢出。
终于熬到下午,事情都做完了,杨柳青说要给他做拿手的蛋炒饭和乌鸡汤,童贝贝才放松下心情,流着口水在屋里等着。
他玩了一会儿游戏,却因为开发商米虾游不做人气得摔了手机:“以后不会往里充一分钱!”
他气哄哄的趿着拖鞋去窗台趴着,看湖边的景色。
一个戴着渔夫帽的男人的身影在芦苇荡中若隐若现。
童贝贝定睛一看,那个男人原来在钓鱼。
他到底是孩子心性,一见能钓鱼,马上又喜笑颜开,也忘了自己不能跑来跑去,咚咚咚又跑去楼下:“小何姐姐!小何姐姐!”
小何年纪比他小得多,但他却看起来更像个小孩子:“有鱼竿吗?我也想去钓鱼!”
小何说:“没有鱼竿,你要是想,我去让其他人帮你准备。”
童贝贝答应了,从杂物间找了一个小桶,便跑去湖边找那个男人。
湖边有点泥泞,得亏小何给他穿了雨靴。
他在别墅里从上往下看,觉得那男人很好找,结果等跑过来,却发现他这里不在,那里也不在。
小何劝他回去,万一摔倒就怀了。童贝贝就不爱听她这么说,他自暴自弃的想,反正要打掉了,摔倒就摔倒。
他甩开她的手,继续闷头找,他非要看看男人钓上来什么鱼,钓了几只,结果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黑衣女人,将他拦住了。
那女人凶得很,眼神凌厉,一股子你敢靠近我就杀了你的气势。那女人应该是认识小何的,她对她说:“教授在这里,快点离开。”
小何一看她,马上知道附近有谁了,她飞快的拉住童贝贝:“回去了回去了,天都快黑了!”
童贝贝本就心情不好,现在连鱼都不让他看,他更来气了:“不回去!”
正一团乱,一道沙哑的声音传过来:“什么事?”
这声音就像是声带受损,努力挤出来的一样,沙沙的,但并不难听。大约是他的语调,不疾不徐,绵柔婉转。
那女保镖马上过去轻声回复:“应该是这里的病人。”
“哦?他也是要过来钓鱼吗?那请过来一起呀!”
女保镖似乎有点犹豫。
“这里这么多荷枪实弹的安保,哪会有坏人?”男人放下鱼竿站起来,嗔怪道,“再说湖是公共区域,为什么不让别人来?你这孩子,越来越霸道了。”
这人说话温柔极了,像春天的细雨一样。童贝贝突然对他产生了好奇,于是他探头探脑的去看。
那男人终于走出来,摘下了他的渔夫帽。
童贝贝瞬间惊得睁大了眼睛。
他见过太多明星,也总是在美人圈子里打转,却几乎没见过这样的男子。
童贝贝找不到形容词,只觉得他美艳不可方物,又清丽可涤尘世。
他让他想起湖中的莲花。
但男人年纪应该不小了,大概四十多,眼角有不明显的细纹,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也微微下垂。
可是童贝贝又觉得他似乎在哪儿见过,但他这个该死的脑子却想不起来了。
“我想看你的鱼。”
童贝贝傻乎乎的说。
男人捂着嘴笑了一下。
他的动作有点女气,像个美娇娘,但放在他身上却并不违和,甚至有种奇妙的美感。这让童贝贝想起自己的童年,虽然他总是穿女装,跟女孩子在一起上学,但他一点女孩子的气质也没学到。她们以前都喊他男人婆,说他行为举止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