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
——碧光剑这样一把烂大街的劣质剑，在顾雪洄看来算不得剑。
贺怀霄插入：“睡觉的时候还是会放在一边的。”
顾雪洄：“放床边是吗？”
贺怀霄：“是。”
毕竟是开过刃的剑，要是睡梦中不注意，还是很危险的。
顾雪洄眉头一皱：“你为什么不抱着睡觉？我听说有些剑修视剑如道侣，连睡觉都要抱在怀里才能入睡。”
贺怀霄：“……小师叔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天生剑骨注定成为剑修，应当对剑更加痴迷专注才对。
顾雪洄思考一瞬，认真反问：“不是吗？”
贺怀霄沉默了一会儿，感觉和顾雪洄争论这个问题的自己十分有病，甩手就走。
“小师叔快走了，师尊让我们早点回去。”
兴义和的伙计如今看到顾雪洄是半点不敢怠慢。
两人一进门就受到了热情的招待，先是请到雅间喝茶，而后急急忙忙去摇响贵客铃请掌柜下来。
贺怀霄是第一次来兴义和，伙计一走立刻压低声音问顾雪洄：“小师叔，照灵壁很贵吗？”
顾雪洄施施然吹了吹滚烫的茶水：“不贵。”
贺怀霄的心放下一半。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如果不是大生意，他们就不会坐在这里等掌柜了。
掌柜很快来到雅间拱手说让二位贵客久等了。
听说贺怀霄只是想买照灵壁以后，掌柜先看一眼顾雪洄的脸色，见顾雪洄只是喝茶没有异议，忙让伙计去库房抬一块照灵壁过来。
“云鹤城这边需要买照灵壁的不是很多，”掌柜介绍说，“我们兴义和的照灵壁都是由中州兴阳派最新炼制出品的，除了常规的修炼资质鉴定，还能鉴定各种特殊体质，使用次数可达千万次……”
贺怀霄：“要多少灵石？”
掌柜笑着拍拍鼓鼓囊囊的肚腩，伸出一只手：“放心好了，不贵。”
五块中品灵石。
那确实谈不上贵。
这个价位在贺怀霄的心理预期内，他抖了抖袖子，从里面倒出一堆灵石来。
上中下三种品质的灵石进制皆为一百，做生意这么多年的掌柜虚虚扫一眼贺怀霄那堆下品灵石和中品灵石混合的灵石堆，就知道大概是多少。
掌柜：“是五块上品灵石。”
贺怀霄停下动作，看向还在喝茶的顾雪洄。
不贵？五块上品灵石？
小时候听邱历坤讲起当年贺石去挑战天极塔，三块上品灵石的门票还是师祖厚着脸皮去借才凑齐的。
贺怀霄这堆灵石是从小攒到大，每年贺石都会在过年时给他发的压岁钱。
虽然不多但总归是个心意，数一数凑一凑，一共三十六块中品灵石二十二块下品灵石。
顾雪洄放下茶杯：“你一块上品灵石都凑不出来？下山之前贺掌门就没有给你足够的灵石吗？”
给了，但是贺怀霄觉得照灵壁是自己损坏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且他自觉自己还算小有积蓄，就拒绝了。
贺怀霄讷讷无言。
“还好贺掌门有先见之明，”顾雪洄拿出三块上品灵石，“在我们出门之前，他把灵石都给我了。”
就算是有贺石给的灵石，还是不够买下照灵壁。
贺怀霄张了张嘴：“那个……掌掌柜……能不能……”
顾雪洄用玉如意敲了敲桌子，掩去贺怀霄气弱的讲价声。
“这照灵壁损坏我也有责任，我肯定是要加钱买的。但如果是我要买，肯定是买天衍宗的照灵壁。”
掌柜劝道：“顾长老，虽然说兴阳派炼器水平不如天衍宗，但照灵壁算是很基础的鉴定法宝，就算是天衍宗炼制出品的，也不会比兴阳派的好上太多。而且天衍宗的照灵壁，要从中州那边采买送来，这价格可就不止五块上品灵石了。”
兴义和售卖兴阳派自家炼制的法宝给自家人，只会更便宜。
“不，天衍宗才是最好的。”顾雪洄坚持，“而且我要的必须是天衍宗近几十年炼制的，你这些照灵壁最晚的炼制出品时间都是五百年前的了。”
掌柜：“照灵壁这种东西，就算是最新炼制的，也不过是多加了几种难以见到的特殊体质，甚至有的时候，也不过是改了某样炼制材料，近几十年炼制的照灵壁和五百年前甚至一两千年前相差都不会太大。长山州修士资质大多平平，这绝对够用了。”
贺怀霄深以为然，这个加价真的没必要。
“小师叔，就还是兴阳派的吧。以前宗门那个也是兴阳派的，就还挺好用的……你有足够的灵石来添吗？”
顾雪洄在桌下用玉如意敲了敲这傻小子手掌心：“哪里好用了，不是一接触灵力就会激发启用，麻烦得很吗？”
贺怀霄忽然福至心灵，握住玉如意表示明白，跟着应道：“对哦，是有这个毛病。”
第18章
自家兴阳派炼制的照灵壁居然有问题。
掌柜拒不承认：“这怎么可能，只要是兴阳派炼制出品的东西放到兴义和售卖，都是层层质检。”
他隐晦使了眼色给顾雪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