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船如何操控一直盯着。
修士的精力确实比普通人强悍,但宝船操控也远比很多事耗精力,一个白天下来广流仙宫的长老其实已经没什么精神。
可到了晚上,他又想起还有猛烈的罡风,不得不再次打起精神。
广流仙宫轮班的弟子看不下去,劝他回去休息,之后的路要怎么走还要靠他观测天象。
今晚的罡风虽然猛烈,但他们白天已经商议好如何应对,要试验何种阵法,如果有意外要怎么操作。
“一定没有问题的!长老你放心去休息吧!”
不仅是广流仙宫的弟子信心满满,震雷宗也跟着做出保证。
“这……”
广流仙宫的长老不由得最后一次拿出星图做推算,再结合现在的风向得出结论,一切都和他之前的预测一样。
拗不过其他人的好意,广流仙宫的长老还是回了船舱休息。
震雷宗三个长老都上了宝船,他们早就商量好轮班,一个现在去休息,只剩两个带着弟子值班。
“这罡风确实是越来越大。”
“确实是,往外一点没有跨州飞船挡住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两个长老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尽在不言中。
一个留在操控室,另一个走去阵法布置处做检查。
负责阵法记录的只有一个广流仙宫弟子,剩下的都是震雷宗弟子。
震雷宗长老拿出腰间的量天尺,假模假样地做出测量检查,另一边又做了些阵法讲解,不仅仅是震雷宗的弟子,广流仙宫的弟子也听得两眼放光。
这是自然的,他们震雷宗自从得了那本神书,阵法丹药水平突飞猛进,里面有很多长山州其他宗门都没有想过的点。
也是因为这个,震雷宗这才有信心和广流仙宫谈合作。
“阵法之妙在于因地制宜千变万化,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来做出变化发挥出最大作用的阵法才是好阵法,因此死记硬背最容易陷入死路……”
震雷宗长老侃侃而谈。
没多久,就有负责观测的弟子来报罡风风向有变,东南方还飘来几朵雷云。
“这个时候抵御阵法就要做出改变了。”震雷宗长老早就在等待这个机会,现场教弟子们如何修改阵法。
宝船被猛烈的罡风吹得摇晃了几下后又迅速稳定下来。
接下来要当心的就只有雷云了。
跨州飞船栏杆上,感受到罡风在加强的顾雪洄知道不能再久留,提脚走回船舱。
不远处,宝船船身发亮,飘出一串繁复符文,阵法刻痕旋转。
这是抵御罡风的阵法。
顾雪洄只是随意一瞥,却被这一眼惊得愣在原地。
震雷宗这个阵法和前面天衍宗跨州飞船抵御罡风的阵法如出一辙,并不是像兴阳派等其他宗门蛮横的抵御对抗,而是吸收分化,甚至可以在顺风时借罡风提速!
这是天衍宗跨州飞船的独到之处,是天衍宗的独门阵法,外人绝对不可能学到。
顾雪洄停在原地,死死盯着那一串繁复的符文。
天衍宗的独门阵法在设计的时候就会烙上宗门印记。
这一串繁复的符文里面俨然有天衍宗的印记!
就如顾雪洄之前所说的,他对阵法确实谈不上精通,然而这个精通的对比对象是天衍宗内专门修习阵法的弟子。
出了天衍宗,顾雪洄的阵法水平已经比一般修士好很多。
门内的招牌阵法顾雪洄没有专门学过,不知该如何布置,却还是认得的。
天衍宗招收弟子向来严格,距今为止没有一个出身长山州的弟子进入天衍宗。这类独门阵法至少需要元婴才能修习到,在长山州元婴就已经是一方大能,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若是之前进入过天衍宗,不可能无人知晓。
眼下没功夫想那么多,顾雪洄寻思可以等到了中州再给姜榭去信,让昭灵殿那边来查。
——正好也找了理由。
老祖宗就算知道他回了中州,应该就不会那么生气吧?
顾雪洄自己也觉得好笑,他十八岁去明明湖迎战各路天骄的时候没怕过什么意外,偏偏到了贺怀霄这里,却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自己还得偷偷跟在后面。
不等顾雪洄走回舱房,跨州飞船剧烈一震而后开始颠簸。
“什么情况?”
“快快快,快去检查防护阵法!”
伙计们从睡梦中被管事叫醒。
管事脸色铁青:“广流仙宫的宝船撞上我们的跨州飞船了。”
什么时候撞不好,偏偏挑夜晚罡风最猛烈的时候撞过来。
这艘跨州飞船可比不得前一艘,万一防护阵法破裂,猛烈的罡风能把整艘跨州飞船吹落高空坠毁。
顾雪洄在甲板上看得一清二楚。
宝船在罡风中忽然一歪头,斜侧过船头忽然冲顾雪洄所在的跨州飞船而来。
一头撞在防护阵法张开的屏障上,船头探入大半,堪堪擦过跨州飞船船身。
兴阳派这艘跨州飞船是野心勃勃是仿照天衍宗建造的,配备的防护阵法可不含糊,察觉到有异物撞击疑似要攻击跨州飞船,张开屏障防护后其余阵法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