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于静止中扑打着自己脸庞的清凉。
落锁的咔嚓声传来,把她拉回现实,让她意识到现在自己是真正地和这个家伙与外隔绝了!
在所难免的,她有点小紧张。
裴清拿下她的书包放好,然后拿苹果去洗。沈佳梦已经熟悉了他家的环境,来到客厅的沙发边上坐下,褪掉软软的拖鞋,双脚放在沙发上,屁股陷进了沙发里,下巴轻轻一点就能埋进膝盖之间。
过一会儿,裴清带回来削好皮的两颗大果子,将自己给她买的那颗交给她,自己则吃她给自己买的那颗。
沈佳梦捧起苹果,葱白的手指捏得泛白,比果子的果肉更加惹眼,张开嘴啃了一口,用舌尖去感受沙中带脆、甜甜可口的果肉。
而对裴清来说,那咀嚼果肉的声音入耳清晰。
同时,他也觉得这幅画太过冲眼。
不知是自己买来的苹果太大,还是她的脸蛋太总之,裴清觉得那颗正对着自己的苹果碍眼极了,因为它遮挡住了太多来自于她的面部光彩。
“你干嘛站着啊?”沈佳梦咬了几口,两边的香腮一鼓一瘪的,倏然间发现那家伙还是站着的,于是仰脖去问。
裴清含糊地噢了声,然后继续轱辘轱辘,坚硬的牙齿继续压榨着这颗原本圆润完璧的果子。
女孩脚趾往里弯曲,隔着白袜轻轻扒住柔软的沙发,她看到他上下颚嚼动时夹出的肌肉,感觉好用力的样子!
迫使自己低头不看,这自欺欺人的沉默,显得好像他们都在正经吃果一样。
裴清嘴停了,拿下手中的苹果,手臂垂下,然后手腕朝上顺势一抛,抛出一道顺滑的线。
可怜的果子就这么被下过嘴的他无情抛弃,在沙发上咕噜噜地滚了两圈。
沈佳梦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有东西落下,但此时此刻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临下的阴影所割据,再难分神。
“干嘛呀?”
她明知故问,极力掩饰自己语气中的慌乱,但若是止不住在沙发上不断摩挲后退的双脚,小心思又怎能晃过裴清的眼?
她躲着,像是要躲藏在苹果的后面,避目的动作以某种不可知的方式极度刺激了裴清的大脑神经,心中的冲动也再难抑制。
无声但可想象,咕咚咕咚,两颗只被啃了几口的果子撞到了一起,互相抱暖。它们巧妙般的缺口对缺口,也不知道这样能有什么寓意。
翻上覆下,辗左反右,不论裴清做出怎样的改变,沈佳梦都情愿地配合他,随他引着自己,柔成了一滩水任他摆布。
这一度让裴清怀疑她是带着心理准备来的。
他轻声去说:“什么都可以?”
女孩轻声叮咛,让他听清了那一声嗯。
他不禁想要再去确认:“真的?”
沈佳梦不说话,只把头埋得更深脸贴得更近四肢抱得更紧,肢体上的动作与言语中的沉默,仿佛有着说不出口的羞意。
像颗含羞草,一经触碰就乖得不要不要的。
裴清深吸一口气,心情大为动容。
就好像他是在一次次地陈述“天长地久有时尽”,她就又一次次肯定“此爱绵绵无绝期”。
沈佳梦真的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难以自拔、喜欢得无可救药,不管是在理智时,还是在感性时,她都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予他。
她很清醒,她不被操控,她完全有着自主的意识,她就是想把自己交给裴清。
或许这样有些不可理会,但谁才应该是真正在乎的呢?只有她。
沈佳梦的想法再单纯不过了,或许每一个遇见心目中真爱的女孩子都有这样的想法只要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他就会一辈子对自己好。
是失去了某样珍贵的东西,但得到的却是整个余生。
孰轻孰重,仿若立判。
会有折翼的天使,也会有涅槃的,她们的共同点,是都给自己的青春韶华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裴清懂,他再懂不过了。
仿佛梦回二零一七,不知道此时的她与彼时的她想法是否一致,他轻触着、游移着、迟豫着。
此情此景,他似曾相识。
他将人横竖抱起,带她来到自己的卧室。
当另一盏灯亮起,沈佳梦仍旧紧闭着双眼,然后惯性使她得知自己被放置下来。她双脚往两边轻轻摊开,睁眼往上望,心神沦陷,只因为他的近颜是那么的神俊,从下往上看都是很好看的。
裴清打开被角,撞到她的身子,然后俩人都盖在了同一张被子下。
裴清:“以后你要给我暖一辈子的床。”
他语气里藏着霸道的胁迫,非她不可。
“嗯!”沈佳梦开开心心地拥抱他,顺他心如他意,迫不及待地想要挤进他的心窝,与他心心交印。
很少有人能体会到,身旁拥有一个可以完全与之托付的人是什么样的感受。试想,她什么都可以依赖他,什么都可以交与他,什么都可以请示、倾诉于他
没有子女与父母间的辈分之隔,他们可以相敬如宾。没有外人与内人间的生熟之别,他们可以举案齐眉。
被窝之下,裴清忘情地索吻。从始至今,他的底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