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于是抿起薄唇,可爱一笑,朝他递出自己翻白的手心。
他俩已经足够默契了,裴清知道这家伙是想拿自己的手表去玩。
轻轻一声叮响,裴清将腕上的表解开,放到她的手心上。
沈佳梦要到了自己喜爱的玩物,拎在手上把着玩,很能消遣这短暂的无聊时光。
裴清回忆自己刚才环顾时刻录在脑海中的画面,那一张张面庞,是陈晨和阿鹏?少了他们两个?
阿鹏是自己宿舍的,坐在自己后面的是子豪,都同宿舍。裴清侧身往他斜过去,问:“阿鹏去哪了?”
子豪听后,看样子是懂的的。他点了点头,和裴清说:“那货啊,吗的他请假了,说是要和谁去三中。”
裴清了然地颔首,请假了?三中?和谁?
有一件事,陈晨当年要到了三中跨年晚会的门票,但自己请不了假,于是啊
看来,自己当年没和她去成的三中跨年,阿鹏和她去了。
裴清释了口气,难说心里是什么感受,只得是感叹世事的无常吧。当年就算没有自己的出现,也会有别人扮演同样的角色。
他并不习惯于多愁善感,只是这种因时空交错而路线交错的轨迹,让人不得不由衷地叹上几声,在心里念想几句。
“呜!!!!”
裴清正想着呢,周围忽然响起了浪一般的齐声,视线环顾,一个个的都在鬼呼狼嚎呢!
ble:“下面,有请一号选手,来自初三七班的张子初同学,为我们献唱夜空中最亮的星!”
“呜呜呜呜!!!!”
裴清嫌弃地将右耳往左偏了偏,无语地看着这些个长颈鹿们,强作微笑,人属实是有点不好,特么这帮家伙都是铆足了劲在喊的吧?
沈佳梦掩嘴饰笑,感觉这帮男生们这么喊好好玩的样子!
但她的裴清没有跟着一起。
女孩歪一歪头:“你怎么不喊啊?”
裴清咳嗽一声,本着正经,说:“刚吃饱饭,我怕等下吐了。”
换回她银铃般的笑声。
上场的这位初三小学弟青稚气息满满,抱着吉他,样子懵懵懂懂,初次在万众的瞩目下登场吗?
他脸上勉强能挂着微笑,好像无所适从,比例很好的一双大长腿也给不足他自信,左右微挪不止,好像无所立足。
场下传来迷妹式的呼喊,当然也不缺少直男们的起哄,声源给人的方向感十分强烈,耳朵稍微灵光一点的,顺着声过去就能找到初三七班的所在地,不是本班的能喊这么大声?
群情激荡,场上的张子初学弟更加腼腆了。
荧光棒似乎成了青鸟附跨年晚会的标配,底下的光海滚浪成片,几乎每个人手中挥舞着这种会发光的小物件。
当挥舞荧光棒已经成了一种氛围内的行为,沈佳梦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她挥了挥荧光棒,“哇,那个学弟好看好呐。”
坐在她右边的裴清闻言,响起两声轻笑,笑里藏着三分不屑,露着七分打趣,说:“他的刘海很危险,要剪。”
头发,前不齐眉侧不沾耳后不贴领,那位学弟嘛,雨露均沾咯,每一项都在危险边缘试探。
可想而知,底下的校领导们看到后会是怎样的一番感受,可能在强颜欢笑也说不定?
沈佳梦觉得很有趣,轻易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过,她咦惹地怪他:“你干嘛这样说人家,不好看吗?”
裴清上身仰坐,两条长腿大大方方地叉着,姿势肆意,他抬起手,五指从发梢没入发间,随随便便往后一梳,说:“梳中分吧,简单一点。”
看他挥洒让人羡慕的自信,看他发散让人着迷的魅力,沈佳梦眼睛弯弯,嘴唇抿起薄薄的笑。
夜空中最亮的星,真是应景呢。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照亮我前行
不得不说,张子初同学这吉他弹得可太有味道了!
有冬天的味道很冲,可把人给冷得不行。
之前出去吃饭的时候,裴清把沈佳梦送给自己的秋冬围巾放在了她的背包里,现在是该把它取出来了。
观察四周,确认肖姐不在,裴清拿过女孩的背包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拿出里边的围巾,帮她缠好戴好。
沈佳梦只需稍稍颔首,就能将自己的嘴和下巴都藏在竖起的围巾里,只露出自己的鼻梁往上部分的脸,弯弯的眼眸暖暖洋洋。
见她被裹得严实,裴清心很满意很足。
每五位选手是一个节点,第五位结束时,喜哥心心念叨的ble学姐开始上抬宣念评委们给出的成绩。
“初三七班张子初,歌曲夜空中最亮的星,八十分!”
“高二三班文思语,歌曲小情歌,七十八分!”
“初二九班全体同学,歌曲仰望星空,八十五分!”
“高一一班,张有成、冉星、方家立,小品公交车上,八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