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志尚嘴角微微抽搐,他不傻,从罗泰清话语中隐隐间透露出来的意思,再加上曾经打探到的消息,关于胡媚娘行事作风。
大概能够猜测到罗泰清话语中的意思!
戴志尚深呼吸一口气,压制住心底泛起的郁闷之意,不想纠缠这一个话题,改口道:
“罗叔,刚才舒举人说,他被玄清道长戏耍,一而再再而三中了鬼打墙之术,你又说你刚才和玄清道长在一起,这到底是你在说谎还是舒举人在说谎?”
罗泰清冷笑道:“志尚,你是信我还是信这位舒举人?”
“罗叔,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你的话我当然相信,可问题是人舒举人拿他们舒家列祖列宗发誓!”
戴志尚苦笑一声,虽说他和舒穆接触的不多,但是就这么短暂的接触,让他对舒穆没有任何好感,道:
“你说,这种情况之下,你们俩,总有一个人在说谎,你让我相信谁?”
对天发誓,可不是件小事,一旦说谎,是会影响心境,往后修行,在突破某個境界的关键时刻,会遭遇心魔袭击,尤其是拿列祖列宗对天发誓。
若是说谎,传出去,败坏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名声,更是整个家族的名声。
以后整个大夏都无立足之地!
“你拿你列祖列宗发誓?”
罗泰清诧异地看了一眼舒穆。
如果不是他这一段时间,就和玄清道长在一起,他或许真的会信了舒穆的话。
舒穆和玄清道长本就有冲突,舒穆刚才在王家,可是没少冷嘲热讽玄清道长,玄清道长去戏耍他,是有理由的。
更别说舒穆还拿列祖列宗发誓,他想不信都很难。
但。
他这段时间,他都和玄清道长在一起,玄清道长不曾离开过半秒。
也就是说,舒穆哪怕是拿列祖列宗发誓,很有可能还是假的。
一时之间,罗泰清脸色变得极其古怪,这事要是传扬出去,怕是周遭地区,都没有舒穆立足之地。
而且他还是有举人功名在身,对他的影响更是严重。
说不定往后连科举都参加不了!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是我拿我列祖列宗的名誉在这里说话?”
舒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罗泰清,罗泰清的话,纵然是一个标点符号,他都不相信,他们俩都是一伙人的,谁知道罗泰清这些话是不是替玄清道长说谎。
罗泰清笑了笑,没有说话。
虽然。
这事很难让人相信,就算是平民百姓都不愿意拿列祖列宗的名誉说谎,更别说还是大家族出身,有举人功名,从小也是饱读诗书,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只是。
很难让人相信不代表不会发生!
舒穆看着罗泰清的模样,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脸色一冷,没有多说什么,现在还不是和罗泰清一般见识的时候,是找玄清野道报仇之时。
如果不是玄清野道一而再再而三对他使用鬼打墙之术,戏耍他,让他失了理智,这才会对胡媚娘破口大骂,导致他被胡媚娘暴打成猪头。
他不敢拿胡媚娘怎么样,自然只能把仇都记在玄清野道头上。
舒穆狰狞着面孔,愤怒道:“野道士,不管你怎么说,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刚离开虎头沟,除了你之外,是不会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对我使用鬼打墙之术!”
话语刚一说完,舒穆念叨着一篇儒家文章,一股股磅礴的浩然之气从他周身溢出,在他身前形成一个儒家武将。
武将身后,又形成一个又一个手持长枪的士兵。
搭弓拉箭,一箭射出。
箭如流星!
下一刻,武将手上的长弓一变,化作一把长枪,武将手持长枪,骑马,跟随在激射的箭矢后面,朝玄清道长飞冲而去。
一众士兵紧随其后,向玄清道长发起进攻!
“玄清道长小心!”
罗泰清脸色巨变,他也曾读过几年书,可惜天赋有限,勉强中了秀才,就难以再进一步,不过还是清楚的知道,儒家子弟的厉害。
像舒穆这一招,是儒家最正宗的进攻手段,是儒家某位大宗师,于战场之上,目睹千军万马搏杀,写下的一篇文章。
《将军赋》!
儒家子弟根据这一篇文章,能够靠浩然之气凝聚出武将和士兵,对敌人发生攻击,只是这等手段,最少得举人,而且还不是所有举人都施展出来。
不是什么身份限制,某某功名才能接触或者是修炼某一篇文章,而是这一篇文章,想要施展出来,是需要大量的浩然之气,只有举人才能满足。
功名高低,不代表修为高低,毕竟儒家还有隐士。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但功名越高,浩然之气越多,施展出来的手段就越多。
‘这就是儒家手段吗?’
王平安躲在他母亲的怀抱之中,只见随着舒穆念念有词,逐渐在他身前形成一个骑马的武将,以及众多手持长枪的士兵,眼睛顿时一亮,好奇道:
‘就是不知道,我师父有没有手段解决!’
舒穆的手段,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