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断,天下豹变之岁,岂是吾家坐看之时?故而我今日私下请郭郎一见,正是愿助郭郎一臂之力。”
“助得何事?”
符昭信反问:“郭郎可真有唐太宗之心?”
“我一介武夫,如何比得太宗皇帝?”
“自然是以兵助唐太祖入主长安,建鼎革新!”
篁竹响动,茅亭四面的轻纱也随风飘舞,只有亭中三人静坐无言。
良久后,郭信才缓缓开口道:“我在东京所为,只是以图自保,非是为了我家夺得大位。”
像是早就为郭信找好了台阶,符昭信当即道:“时事亦是天命,非人力所能拒之。如今朝廷虚弱,悍臣满朝,立朝以来外敌环伺,四方反叛不休,自该有人主逢时而生。”
“君有何计?”
“三日后本月望日,郭郎可以择选部下忠心之人,伏于青州城西门外等候,俟城门开启,郭郎可令兵马直入城中,控制府库、兵库要地,届时阿父自会令大妹与郭郎成亲以求自保,我家军伍亦将为郭郎所用矣!”
郭信闻言蹙眉不语,他并非不相信符昭信,符昭信能带着符金缕来此地与自己相见,显然是带有十足的诚意,甚至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但此举无疑是对符彦卿和符昭序的背叛,何况依靠这种方法,自己与符家真正掌权者的关系也只会变得更加微妙。
“二郎父兄皆不意于我,二郎如此做法,日后岂不与父兄隔阂?”
符昭信躬身下去,“我与郭郎均是二郎,郭郎应知我心矣!”
“二哥所言非虚,如今只看郭郎的心意了。”这时一旁的符金缕亦摘下头上的帷帽,饶是郭信已在东京见过小娘数面,仍然为那轻纱后骤然显露出的美貌容颜恍惚了一瞬。
郭信忍不住心下暗想:之所以符金缕也在亭中,是符昭信还想用美人计打动自己?
就在此时,茅亭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步声。
郭信登地站起身来,随即扯开纷乱的纱帐,便见到郭朴赶到近前,面色紧张地道:“郭公从河北传来的急书,向训请意哥儿速去军中商议。”
“门前备马!”郭信吩咐罢,随即便抬手向同样处于惊讶中的符昭信二人道:“二郎所言很好,只是已经太晚了,二位勿虑,诸事我已有定夺,二郎很快就会有帮我的时候。”